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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骆是上午六点到下午两点,祝炎是下午两点到十点,安维是半夜十点到上午四点。八小时一轮班,家里总会少个人, 因为刚排班,项骆头一天是不用去的,下午祝炎需要去。 等到了要去的时候,祝炎把项骆叫到门口,贴他耳朵说了两句话。 项骆耳朵感受着他嘴里的热气有点发红,点点头转身回屋了。 安维后半夜要去守夜,此时刚要回屋睡觉,不禁探头好奇道:“他说啥了?” 项骆看他一眼:“想知道?” 安维脊背一凉,十分有求生欲的摇摇头:“不,我不想。” 项骆转头回屋,安维看看关上的门,嘴一撇,看着外头刮起的暴风雪,不知道想起什么,目光一暗。 项骆翻出了一只冷冻的烤鸭化冻,又翻出一条自热烤鱼,打开包装将里头的加热包收好,将锡纸包装的烤鱼先放碗架里。 等过两三个小时烤鸭彻底化冻了,将烤鸭用手撕了,将鸭骨架拆出来扔进砂锅里,又加了枸杞、香菇、干笋、藕片和作料一块放在炉子上慢慢煨。 藕片是清水藕片,保质期有六个月。项骆只准备了几包,平时是下火锅用的。这煮汤也不错。 天黑下来了,项骆将泡好的贡菜切段跟腊rou炒了,拿出来半只鸡跟土豆炖了。期间还放上帘子将烤鱼热了。 家里有两口锅,一口锅炖着土豆,项骆用另一口锅又做了个rou粒和茄子干做的rou末茄子。加在一起五菜一汤一共六个。 这边忙着,只是左右卧室的隔音都做的特别好,安维那边没听见什么声音。睡了一下午的他肚子有点饿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做饭了。刚从卧室里出来就闻到了厨房里扑鼻的菜香。 实在是太香了。 安维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看见项骆正在端菜。 “这几个菜啊。”安维口水快留下来了。 “六个,过来帮忙端。” 二人端着菜进屋,盛了饭,项骆拿了两瓶啤酒,一瓶二锅头出来。 这是安维第一次在这个桌子上看见这么多菜。 看着项骆打开啤酒瓶到了两杯,安维有点发蒙。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安维问。 “不是好日子吗?”项骆反问。 安维又咽口口水,眼睛不禁往桌子上飘:“可这也奢侈了。万一吃不了就发霉了。” “没事,剩菜直接真空包装冷藏起来,下次热一下吃一样。祝炎的那一分我已经单独留出来了,他后半夜才回来。”项骆将酒杯放到安维面前,安维看着冒泡的啤酒,一时无言。 这时才听项骆说: “生日快乐。” 安维一怔,抬头看项骆,想说的话眼睛已经告诉项骆了。 项骆道:“你不是问祝炎走前跟我说什么了吗?他告诉我今天你生日。” 此话一出,安维的眼圈就红了。 低头看着酒杯。 成年人的情绪爆发,其实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记得给他过生日,要是项骆,估计也会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安维揉揉眼睛,有点哽咽的道:“还是祝炎啊。别看他平时冷冷清清的。我这辈子过的生日一只手可以数过来,可多数都是他给我过的,包括这次。” 这话项骆听心里就酸溜溜的,但项骆还不至于说出来。 安维举起酒杯:“谢谢你项哥,祝炎说是一码事,你能当正事给我做这些菜是你的心意。咱们认识不久,我知道你是个讲义气的人。我敬你了。” 俩人碰杯,啤酒一饮而尽。 项骆不常喝酒,更没什么酒量,这一杯喝的急,就有点压不住,吃了口鸭rou往下压一压。 喝过酒,俩人也算是开始交心了。 安维每道菜都尝了,脸上的笑意都止不住。 过一会儿才看一眼项骆,问道:“其实也就是今天,你也别怪我冒昧。你……跟祝炎到底什么关系。” 项骆给二人重新倒满,看一眼酒杯,再看一眼安维,将一杯酒喝进去才开口道:“我喜欢他。” 安维喝口汤被呛到了:“啥?” “我喜欢他。”项骆再度开口,比刚刚说的更顺畅。 心底也仿佛落下了一颗千斤巨石。原来承认这个能这么轻松。 安维低头继续喝汤,眼睛却滴流乱转,思绪飞转。 “那……他知道?”一个男同跟喜欢的男人同床共枕,他有点为祝炎的菊花担心了。 项骆点头:“知道。” 项骆虽然没直面对他说,但也从来没隐瞒过。 “那……你们发展那一步了?”安维试探的问道。 项骆揉揉鼻子:“表面兄弟吧。” 项骆并没有说他们曾经春风一度的事情。那是只属于两个人的隐私,不是自己炫耀的资本。 “那以后呢?”安维问。 项骆没有隐瞒:“我不知道。” 安维不好阻止,更不好帮忙出主意坑自己兄弟。想一想道:“我是没有别的意思。我也能帮你瞒着。可你必须想想,什么时候是一站呢?你就维持现在一辈子?” 不得不说,项骆这种时候真的需要第三个人帮忙从旁观者角度去想一想。 项骆又是一杯进肚,打开了第二瓶啤酒。 可是药不治假病,酒不解真愁啊。 安维看他借酒消愁,低头吃菜。他跟项骆到底不熟,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安维不是一个不懂分寸的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安维才道:“我不太懂你是什么想法。要是祝炎也没意见的话,那我更不会说什么。只是……要是他不想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勉强。毕竟感情这种事不是强求的。” 这话是实在话,只是听着后半句,项骆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只瞥了他一眼: “你懂的倒是多。” 安维端起酒杯看看项骆:“旁观者清吧。” 项骆嗤笑:“你有过对象吗!” 这一句话戳中安维痛处了,怔了半晌,欲哭无泪道:“我差点有过好吗?这不是被人抢了吗?” 项骆忍俊不禁:“能被抢走也是你没本事。” “怪我?你说那高三当学长的,又不缺姑娘追,抢我对象干嘛啊!我就这么一个好不容易有感觉了。”安维端着酒杯欲哭无泪,“问题是他要真领走了我也认了,之前同学聚会,那女孩结婚孩子都有了,她男人照片可丑了。还不如我呢。” 安维说这话把酒喝了,祭奠他那来不及开始就结束的初恋。 这世上最大的不甘心莫过于喜欢的人结婚了,结婚对象不如自己。 可再怎么也只能酸。 可听他说这些,还是引起了项骆的注意。 当年错过后,那个姑娘已经成为他人妇。 他整整错过了祝炎五年,这期间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