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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他的下文-------- “殊曼,如果有那么一天,你遇到了难事儿,而我老头子还活着,你可以跟我联系。”说着,掏出随身的手机,在扩音处紧促的敲了三下,接着又是三下。 “殊曼你要记住,无论你在哪儿,只要是没出这个国家,我的人都能在最短时间找到你。”老头看着舒曼,声音沧桑,平淡。 不可否认,殊曼当时心底很震惊,跟在他身边三年,她知道,老头子的为人,是何其冷酷残忍,从不承诺任何人什么,哪怕是跟了他半辈子的手下。 今日他却对她如此说------定是还有什么后话,殊曼静立不动,眼神紧锁老头子的脸------- “但----”老头子紧盯着殊曼的眼,眼神凛冽,语气很淡,“殊曼,你也知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今日这样说,也是有条件的,想必在我开口的那刻,你就应该知道了。”是肯定,亦是确定。 殊曼沉默点头,眼神平静,不流露丝毫表情,她怎会不知他的意思。可她的心在无数的折磨中已坚硬如磐石,她早已不知恐惧为何物。他的条件,就是让她去陪那个猥琐下烂的官儿三代,一个恶心的肥胖如猪的畜生。殊曼不知,那有钱,有权的畜生,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偏偏看上她这个哑巴,跛子。 就是喜欢她掩饰本来面目的假笑么?“如沐春风!雅然从容!”--------男人真他妈犯贱,简直可笑至极---------- 只能妥协吧,毕竟以后还要在他手下生存,离开是不可能了,因为她知道老头子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她能只能如此来保护自己--------这个身子,清白与否,没有区别!! “好,”老头子点头,“那就这么说了,等你探亲回来,我安排,呵呵……这也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老头起身,轻笑,眉眼上调,眼神参杂着赞赏了然,“恐怕你永远也不希望那天的到来吧?我走了。”话间,老头子抬腿向门外走去,隐在暗处的鬼冢现身,跟在老头子身后两米处,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殊曼的租住房。 这就是他所说的,打心眼里喜欢她所给的恩惠么?殊曼自嘲的弯起唇角,自己平凡无澜的一辈子,会有那么一天么-------- 世事无常,她没想到,真会有那么一天,而且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就在老头子允诺她的当年---------- 找了很便宜的旅馆住了下来,舒曼安心等着老头子派人来找她,当夜,殊曼安稳的睡了几日来第一个囫囵觉---------- 第二天一早,七点钟不到,老头子的人就到了舒曼住的旅馆。当时殊曼刚起床,还未来得及洗漱,几人已进了她住的房间。 走在前面一身冷冽的男人,殊曼是见过几次的,是一直跟在老头子身边的鬼冢,也是老头子暗中培养所有下属中最引以为傲的王牌。他身后那三个健硕高壮,一身藏蓝中山装,胸前绣着荆棘图腾的男人是老头子的直系,耶罗党成员。 看着几人进了房间,个个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寒气,那眼神冷的像是要把殊曼冻僵,直愣愣的杵在她面前。殊曼看看几人,抬手冲鬼冢挥了挥,示意他们可以坐下等,见几人无动于衷,殊曼也不管,自顾她走出房间,洗脸涮牙。 收拾停当,殊曼进屋,见鬼冢一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椅子已经搬到房间中间。鬼冢面上仍是一片冷凝,其他三个木头桩子似地杵在他身后。 殊曼走到床边坐下,从枕头下拿出昨日买好的纸笔,埋头书写,写下自己要他们解决的事情。 写好,殊曼起身把纸交给鬼冢,看见鬼冢带着戏谑的唇角,眼神,不语。 “呵呵……不错么,够狠!”鬼冢眼底的戏谑转为赞赏。 “只有这些么?不用我替你直接解决?”掏出打火机,鬼冢把手中的纸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眼始终未离开眼前自始至终一脸淡然的女人。 殊曼点头,眉眼淡淡,唇习惯上翘,晕染着浅浅的笑,眼底无波。 “耶辉,今日你和殊曼小姐一起回基地总部,我们明日便回。”鬼冢回头,看着身后三人中的一个,淡而清冷的吩咐了一句。 “是!”叫耶辉的男人向鬼冢鞠躬领命。 ☆、第三十五章 心枯(修改) 雪白的墙,明亮的灯光,房间蔓延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无影灯下,两张并列,分开距离不足一米的解剖台上,昏睡着两个人,四肢被铁环桎梏在台上面,呼吸均匀,微弱。 “弄醒他们。”男人低沉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在偌大的房间回荡着。 “殊曼,你要怎么做?”鬼冢倪了一眼坐在桌后的殊曼问。 殊曼起身,走到解剖台边。居高临下,眉眼含笑的看着那对还未清醒的中年夫妻,她想看看他们醒来后看见自己,表情会有多么精彩——或是惊愕,恐惧—— 两盆冰凉的水自头顶浇下,台上的两人被泼醒,口中发出哼声——眼神迷蒙恍惚,显然还不知身在何处。 殊曼转身走到靠在墙边的柜橱边,动作轻柔,有条不紊的穿上白色的褂袍,带上眼镜。修长的手捏起薄如蝉翼的胶皮手套戴上,回身,回到解剖台边。 “啊!你……”那对男女在看清床边站着的殊曼时,恍惚神游的精气神终于完全清醒,下意识的想坐起身来,可发现自己早已被桎梏的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惊惧的尖叫声。 殊曼一直浅淡温润的笑着,睫毛轻忽闪着,斜睨着那对男女的眼底蔓延着笑——眼眸深处冰冷的毒与残忍若隐若现——漂亮白皙的手划过很美的弧线,惯性的把玩着身侧支架上,白搪瓷托盘中的手术器具。 一件一件……反转在殊曼白皙的手掌间,她的眉眼间,尽是带着妩媚的浅笑,着实让看着的中年夫妻顿觉不寒而栗,心怕的好似要停止跳动。 鬼冢望着殊曼,觉得这样的她,给他的感觉,震撼,心跳加速,带着兴奋的一股子劲儿,真是美极了…… 啧啧……这丫也是个地道的,变态主儿! 锋利小巧的柳叶刀,在手指尖儿翻转,飞旋,好似在演绎一曲幻美的舞蹈。那刀在无影灯下幽光逼人,带着令人恐惧的寒光——锐利,逼近台上那个中年男人的脸,那个她本应该唤做父亲的人。 殊曼唇角弧度上扬,露出整齐洁白的几颗贝齿,笑的艳丽,魔魅,仿佛能刺伤所有人的眼,动容所有人的心—— “你……你……要做什么?”男人身体瞬间僵硬,如石像般不能移动。唇颤抖,牙齿哆嗦着,恐惧的看着直逼眼前的利刃—— “贱丫头,你想做什么,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