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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至于另一部分,我们这一行天生的阴阳合同,这里的门道你比我更清楚。这么多的资金出境之后,应该是寄在了苏云卿名下。 “墨令行天将将要倒,谢瑞宁果真摩拳擦掌,把着时机吞并。但墨令行天立项太多,私账乱成一团,拖都能拖死他,加上行业里整改,利润普遍下滑得厉害,华众赚的那一点点钱,正好补了墨令行天的亏。现在旧局破开,他还要立个新局。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一部分钱流入陆小为名下的公司,应当就是那三个亿,一部分到我这里,云中君刚起步,要钱要人,支票是他给我的,燕一汀是他让我挑的,云中君本就可以一帆风顺走下去,等到陆小为入主华众,宋臻就是背后实际的庄家。 “但苏云卿不愿意当这棋盘上的一颗子,他要当下棋的手,他用一个牛皮纸袋牵制方明渊,用我牵制宋臻,再用自己牵制我,宋臻转移出去的那些钱,被他半道拦截,大部分兑换成房产和艺术品,这些东西出手不易,他当时一定是希望我一起走的。可惜……” 一口气说到头,终于哽住了,游雪没敢看苏云台的眼睛,只听见他把酒灌了下去。 游雪轻轻抖了一下,“你什么时候……” 她没问完,也问不下去。 苏云台不在意,自顾自说下去:“还有你,你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自立门户?至于万小喜,她的能耐应该不止写两篇通稿吧?” 晚上风大了,苏云台把外套脱了罩在游雪身上。 游雪张着嘴,她想再问一句,却生怕问在他心里的破口上。 苏云台提着酒杯,转过身,他要走了。呼啸的风声里,游雪听见他问:“你说,我这样让他们失望了吗?” 这一年过了个暖冬,春天里倒冷起来了。半年里沉沉浮浮,云中君到底挺了过来,苏云台大手一挥,带着为数不多的人马玩儿了一个多礼拜,回到S市第二天,又马不停蹄进了赵敲敲的剧组。拍摄的地儿是在T市的影视城,这个地方苏云台很熟,从前宋臻过来开会,时常捎着他。 拍的是个饥荒题材,他演的年轻父亲,小孩儿还丢了,正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为了出效果,苏云台咬牙饿了两天,走到摄像机前,瞧见人手里的甘蔗,两个眼睛都能放光。 饿是真饿,好在戏份不多,两天就拍完。剧组知道他饿着,拍完最后一场戏给他订了个全家桶,苏云台想吃,但没好意思当着一剧组的饿鬼吃,特矜持地拈了个小鸡腿,其他的全分了。 从剧组出来已经近九点,刚走到影视城门外,肚子就特嘹亮地响了。想想酒店这个点已经不开火了,苏云台便拐到了一侧的巷子里,影视城兼具旅游功能,带红了一整条小吃街。 铺子开着的还不少,苏云台挑了家火锅店走进去,门口的服务生正带人往里走,一见苏云台进门,便笑盈盈道:“先生,我们座位满了,需要等哦!” 等是等不得了,正打算回绝,前头那客人倒回头了,戴着墨镜,一回头先“嗬”一声,阴着脸跳开了。 苏云台也吃惊,问:“怎么是你?” 冤家路窄,吃个饭都能碰上陆小为。 服务生可能是新手,没眼力见,还问:“两位认识呀?要不要挤挤拼个桌?正好一起吃。” 陆小为说:“怎么挤挤啊!” 服务生一愣,说:“这最后一桌是个包间,很大的。” 苏云台摆摆手,说:“还是算了,我等等。” 正要走出去,陆小为又“哎”一声,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叫他:“拼就拼吧,这么晚了等到什么时候去。” 于是就坐了一桌。 陆小为先点的菜,点完了给苏云台,苏云台看看,除开锅底,打了十来个勾,心想你这身板塞得下吗,就没再点。 锅底点的牛油辣椒,浮着层红油,里头漂着辣椒,苏云台一筷子下去涮牛肚,两筷子下去烫猪五花,祭了五脏庙,才觉得人活过来了。 吃了大半,一抬头才发现陆小为在喘,辣极了的样子。 这锅底撑死算个中辣,苏云台给他倒了杯水,问:“你不吃辣?” 陆小为边喝水边回:“不愣尺,但窝西幻。” 苏云台叹气,“你不能吃你点个辣的干嘛?” 陆小为眼睛亮了,眉毛都竖起来了,“窝乐仪,再硕泥不是尺嘛?” 苏云台一愣,这小子居然知道他吃辣。 陆小为眯起眼,又好像不确定的样子:“窝看泥以前啪戏,顿顿四辣的。” 见人辣得不行,苏云台又招来服务员,给他单点了个番茄的锅。 两个人话不多,偶尔提几句,不尴不尬说这rou能吃了,快捞起来,那土豆要化了,你快夹啊。一来二去,苏云台知道他也是来拍戏,兴许就在隔壁的剧组,愣是没碰上。吃到后来,陆小为叫了几罐啤酒,高呼火锅就该配啤酒。 呼完了自己又喝不了,两罐下去直挺挺趴下了。 苏云台去推他也不动,陆小为一个大明星,留在这儿不安全,苏云台去翻他手机,密码保护的,又去摸他口袋,找到张房卡,照着上边的名字搜了搜,好在不远,就隔了条街,他把账付了,把人架在肩上,心说看在你记得我吃辣的份儿上,送你回去。 1. 出自阿基里斯之歌 第90章 酒店五星级,像是他自己单独订的,还是个套房。 苏云台把他放到床上去,自己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坐到一边,打算等他的助理回来就走。等了有半个多小时,陆小为悠悠爬起来,两只眼睛眨来眨去,迷迷糊糊望过来。望了有一阵,突然一掀被子,跨到沙发边,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对他说:“喝。” 苏云台不跟醉鬼一般见识,从他手里把杯子拿下来,放好,“不喝了,你去睡觉。” 陆小为瞪着他,突然道:“不,你要跟我喝,不喝你就是看不起我。” 苏云台挂了一脑门的汗,要把他拽起来,陆小为还赖上了,八爪鱼似的霸住他一条手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苏云台特冤枉,说:“谁看不起谁啊。” 陆小为突然不动了,哇地一声哭起来,边哭还边骂:“苏云台,你个大傻/逼。” 苏云台推开他的头,“我身上没这器官。” 陆小为一愣,泪汪汪改口:“你个大傻rou。” 苏云台掰正他的脑袋,“你不傻?” 陆小为看着他,气劲泄完了,他坐在沙发上,拿脑袋抵在苏云台肩头,呜咽起来像头找不着出路的困兽。 “你要是不傻,”苏云台说,“何必到最后一步手下留情?” 陆小为突然就静了,他攥着苏云台胸口的衣服,指节都白了。 苏云台把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