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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 他自己的微博倒还好,没被屠戮太过,热评里还有不少支持的,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管人性取向?非洲大草原上搞基的公狮子是不是也要管一管?再说曝人隐私的不去追究,难道要让受害者来承担责难?当然跳脚掐架的也有,势头愈演愈烈,苏云台本人却没有回应,墨令行天也相当冷淡,媒体没有新料可挖,正巧这时候,谢瑞宁回国了。 谢瑞宁本人倒没那么大的流量,但他手底下的陆小为是个吸睛的扛把子,这一趟谢瑞宁说是陪太太散心,回程却和陆小为在同一架飞机上,一行人刚在到达厅露面,粉丝和媒体就围了上来。 谢瑞宁带着太太走在前边,方江天没化妆,带着副大墨镜,冷着脸躲镜头。陆小为离他们有十来米远,粉丝太多,行进艰难,也就拉得越来越开。 有记者问谢瑞宁,这段时间苏云台的事听说没有? 谢瑞宁挑眉,来兴致了,知道。 记者又问,华众领头的新片里,苏先生也有个角,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谢瑞宁盯着对方看了一眼,挺花哨的眼睛,忽地就有点厉色,他又回头看陆小为,这小子一路晃晃荡荡,一票女孩子叫他“哥哥”、“弟弟”、“宝儿”,这时候只看得见他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地跟人打招呼。 最后谢瑞宁跟那记者说,我找个演员,他床上躺的是男是女,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说得不好听,口气也不好,那记者愣了愣,没等再开口,谢瑞宁已经牵着太太走了。 当天这段视频就被摆到了网上,一池子浑水登时被搅得更浑。 有人猜测,出这么大事片约还能攥在手里,苏云台那艳照里头的对象别不是谢瑞宁吧?转头又猜,与其说谢瑞宁,不如看看墨令行天自家的老板,宋臻男女不忌,名声在外,睡手底下的个把男明星算什么事儿? 苏云台看着前半段儿分析,一口老血没当场溅出来,又看见后半段,心里麻麻痒痒地想,还真让广大网友猜准了。 这几天宋老板音讯全无,丁弈也没看见,万小喜提前从B市回来了,与游雪一道替苏云台周旋,各忙各的,谁都没空去搭理惹事儿的正主。“苏云台”这名字处于风口浪尖,他自己本人倒在玫瑰堡里跟老师傅学修树枝,修了两天,平心静气不少。 晚饭时看电视,看的是个以犀利出名的谈话节目,一开始说的是如今影视行业收紧,尺度一年不如一年,加上资本绑架,屏幕上能瞧的都没有多少,另一人又提起年底的金鹿奖,恐怕场面要冷清不少,前阵子陆小为还扬言要上金鹿的领奖台,眼下再看看,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后头的话不必说,人人心里都门儿清,是被捧上去又被拉下来的,就算得到提名,希望也不大。剧组的人虽没表过态,失望却免不了。 网上确实没说错,好好的一个本子,被他拖累了。 媒体关注着动向,苏云台也一样关注。大概一个来星期,突然传出个消息,说是某家私立医院里收了个车祸重伤的病人,看着似乎是这阵子热播网剧的男主角霍舟。 帖子是个匿名账号发的,口吻像是医院的工作人员。经济公司反应得很快,立马发了公告,确认是自己旗下的演员霍舟,说他在休假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出事的地段在郊外,没有监控摄像头,警方猜测可能是大雨天里开得太快,冲出了车道,才摔了出去。目前人还没清醒,正在积极治疗当中。 这是官方给的话,私底下也有传言,许是再也醒不来了。 私底下还有人说,医院收治已经一个星期,选在这个时候曝出来,是想趁着网剧即将收官,再拉一波热度。 这事儿传到苏云台耳朵里时正是中午,他在安济陪苏云卿吃饭。 苏云卿的三餐向来是医院给开的小灶,一溜儿小炒搭着只朴素的老瓦罐,苏云台揭开盖子,闻见久违的菌子香气。 苏云卿心思还在手机上,霍舟的车祸已经登上了头条,他压低声音问:“这是丁弈做的?” 苏云台把碗推过去,“先吃。” 苏云卿接了,嘴上还在啧啧啧,“丁秘书挺和善一个人,看不出来啊。” 确实看不出来。丁弈是个稳当人,若真要命,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会让人找着,现在霍舟还能躺在病床上,算是丁弈卖了他一个面子。 近几年霍舟重回视野,几部网剧下来粉丝也不少,消息一经确认,霍舟微博底下就有一片哀嚎,还有人发起了祈福活动,做了他历年作品的剪辑,期盼他还能康复。 苏云卿点开瞧了瞧,还开了外放,苏云台不得不听了一耳朵,用的是当年他出道时的一首片头曲,有两句这么唱的:烽火连天,繁花将谢,叹一声无常造化。1 苏云卿还在看手机,苏云台便伸手按灭了,片头曲应声而断。 臭小子眼睛一眯,特委屈,皱巴个脸去盛汤,挑挑拣拣把鸡枞放进自己碗里。 苏云台没动筷子,只看着苏云卿吃,野山菌沾着山雨之后的湿润气,香气尤其霸道。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那会儿一块儿捎来的还有山猪rou,苏云台问:“这次也是老郑家里送来的?” 苏云卿嘴不肯停,埋着脑袋点点头。 苏云台笑了笑,问:“我印象里好像送了有几年了。” “五年了吧?”苏云卿想了想,“就我醒的那一年,可能看我瘦了吧唧,想给我补补。” 苏云台拣了块菌子,翻来翻去没认出来,苏云卿倒是很懂,说是牛肝菌,特鲜。 吃了有小半锅,苏云台又想起来,问他,有没有去道个谢。 可能是嘴上太忙,苏云卿囫囵应了一声,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有三四秒钟,苏云台就看着他。 苏云卿抽了抽鼻子,太热了。他拽开领口的扣子,今天穿的是病号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像个壳子似的套住他。 苏云台轻轻握住他手腕,养这么几年,半两rou都没长。他又问:“有没有谢过?” 苏云卿侧着头,视线与他碰了一下,才甩开手,“谢了谢了,我年年叫老郑寄个明信片去。” 一顿饭吃到两点多,等苏云卿睡着,苏云台才走。离开时在走廊里遇着老郑,老郑跟他打招呼,说是刚刚在楼下抽烟,怕身上有味儿,就没去打扰。 他送他下楼,问苏先生怎么回去,要不要找人送。 苏云台站在门口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古斯特缓缓地靠过来,难得,驾驶座上的是丁弈。 上车之后,丁弈打着方向盘往大门开,他告诉苏云台,宋先生已经从B市回来了,有事找,让他去一趟嘉文。 苏云台“嗯”了一声,用手机查菌子,小棍子似的鸡枞,伞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