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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做过坏事,哪怕拿橡皮擦掉了,还是会留下印记,付出代价,骗不了天也骗不了人。 事后,江月初给杨昀松发了条长微信,解释了这件事的始末,并道了个谢。 杨昀松淡淡回道:客气了。 他为人清冷,除了公事公办的合作之外,和江月初并无多少私交,然而,是他的作品,余家林是他的男主,演员付出的艰辛不应被抹杀,被辜负。 ## 吃完午饭,江月初和孟星舟一起,前往观海楼,在有凤来仪等了几分钟,包间门被敲响。 江月初坐在沙发上喝茶,孟星舟起身去开门,来人正是曲铭,身后跟着六个保镖。 孟星舟把他让进来,紧跟着迅速关门、反锁,把保镖们拦在门外。 曲铭尚未意识到这个,他看着江月初,皮笑rou不笑地说:“恭喜呵,修成正果了。” 话音未落,劲起的疾风就在身后呼啸般爆发,他本能地回头,被一个拳头正中鼻梁,顿时鼻血长流。 孟星舟喝道:“乌云镇的账!” 紧跟着,一记迅猛又锐利的手刀砍上他脖颈,“昨天的账!” 曲铭直接摔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仿佛颈动脉都炸裂了,火辣辣的剧痛以左脖子为中心,辐射到全身,耳朵也在嗡嗡耳鸣,他昏昏沉沉的,用手沿着脖子摸了好几圈,才确定没被砍断。 看着悠悠然坐回江月初身边的孟星舟,曲铭心里怒极,“孟星舟,你他.妈有病吧?乌云镇的事我认,可昨天老子是在给你示警!” 江月初插口道:“是不是你给徐洲下的药?你知道他来见我,还给他下强劲的春.药,难道还能是好心?” 曲铭一愣,愤怒瞬间消散,饶有兴味地问:“没错,你们怎么猜到的?” 江月初昨晚想这事想了很久,推翻了自己之前盛怒时的猜测,娓娓道:“徐洲人品不敢恭维,但智商没得说,我不觉得他会蠢到给自己下药的地步,也不会蠢到给人下药反而自己误中的地步。他来有凤来仪之后,喝的茶是梁醒之前喝过的,梁醒都没出问题,没道理他会出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进来之前,已经中招了。 “而曲铭你,给星舟示警的时间拿捏恰到好处,地点也说得非常详细,说明你对徐洲的行动了如指掌。徐洲在找我之前,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所以被你偷袭得了手?” 曲铭漠然点点头,轻轻鼓掌。 在徐洲办公室发生那件事以后,他虽然通过拒接柚子的代言,给徐洲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烦,但心里一口恶气总归咽不下。不知道算不算有缘,一周后的某商演活动,两人再次狭路相逢,结束后,徐洲邀请他,“上车?”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那王八蛋看了好一会儿,上了车。 之后他们就保持着一种诡异的交易关系,两人嘴上谁都不提,平时也几乎不联系,工作中撞到彼此了就去上个床,徐洲有什么合适的资源也会问曲铭的意思,曲铭有时候接受,有时候不接受,甚至嘲讽两句,徐洲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只要别影响他事业,他对床.伴一向比较宽容。 两人整体相处还算和平,联系也越来越紧密,徐洲以为曲铭被自己驯服了,心里挺有成就感,曲铭却在琢磨着怎么搞他更彻底。前段时间,他意外发现徐洲和梁醒暗通款曲,当时就意识到了,徐洲在利用梁醒,给江月初挖坑。 多好的机会!他搞不掉徐洲,江月初也不行,但孟星舟和他背后的两个巨无霸集团可以啊! 他对这事格外关注,以要资源的名义,跟徐洲联系越来越多,只为找到机会,激化矛盾。昨天,他和徐洲在观海楼谈一部商业电影的事,恰好到了金狮奖的圈套收网之时,徐洲立刻让梁醒把江月初也约过来,之后又去旁边打电话,让钱秘书做相应的布置,包括屏蔽设施和保镖,如果江月初不妥协,真的很难脱身。 曲铭趁徐洲没留意,顺手就给他茶水里加了点料,等他喝下后,又找借口出去给孟星舟发了那条短信,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才跟徐洲说:“我买通服务生,偷换了有凤来仪的茶饮,给里面加了点东西,徐总,你再不去的话,可能就要便宜梁醒了。” 徐洲大怒,“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曲铭懒懒道:“别装了,我只是做了你想做而拉不下脸做的事。徐总,戴面具没意思,本质上咱们是一样的人。” 一样不择手段,一样野狗般的吃相,区别只在于,曲铭向来毫无掩饰地赤膊上阵,而徐洲在公众面前,始终披着他上流社会的伪装,拿着他文雅儒商的风度。 现在,这层伪装被曲铭撕开了,徐洲蹙着眉头盯着他,蓦而缓缓笑了,目光中流露出欣赏和赞许之意,“你说得对。” 他起身赶去有凤来仪,撤走了原先安排的保镖,毕竟江月初被下了药,这种场合附近人越少越好。而曲铭,在原包间里,开开心心地喝着茶,希望孟星舟可以尽快赶来,看到一些精彩画面,不然这个局不是白设了吗? 毕竟,以江月初的性格,如果他轻松搞定了徐洲,就绝不会再提这件事,如果他吃了亏,更会对此事守口如瓶,以免孟星舟为了他铤而走险。只有让孟星舟知道,才有好戏看。 至于江月初能否从练过工夫、中了强劲春.药的徐洲手底下自我保全,说实话,曲铭根本没想过,也懒得关心,而且事情闹得越大,热闹就越好看,不是吗?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一旦说出口,孟星舟能当场把他打死。 他现在脑袋还像个蜂巢,里面一群蜜蜂嗡嗡飞,这一记手刀劈动脉,让他乖了不少。他手撑椅子艰难地爬起来,用纸巾擦了擦鼻血,“我给徐洲下.药,不是为了整江月初,他身手那么好,肯定能自保。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激怒你们,借刀杀人搞徐洲。” 外面保镖把门拍得啪啪作响,他又扬声道:“别敲了,我很好。” 孟星舟:“这刀不借给你,我要留着自己砍。” 哪怕没有下.药这个恶劣事件,单凭徐洲又在金狮奖申报上做手脚,孟星舟都决定跟他干到底了,不然谁也无法保证这孙子下次又整什么幺蛾子。 他不关心曲铭和徐洲有什么恩怨,开门见山地问:“你既然能给徐洲茶里加料,可见你们关系不浅,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