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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养大的, 故而没什么女儿家该有的仪态学识, 却懂些拳脚功夫。” 戚乐自然也就顺着问她怎么会听命赵琅,赵琅可不是军营中人。好在青竹不觉得这是件需要保密的事情,甚少有人同她问这些,她想说也没人去说,戚乐问,她也就爽快答。 这世上有太多人觉得赵琅不好了,所以青竹在答的时候,就尤外的夸奖赵琅。 “三少爷与我父亲他们都是饮酒时认识的。禁军护卫宫城安全,瞧着是没什么危险,但危险从来不是在宫墙之内的。我父亲当值时宫中无故走了水,他当即被罚六十军棍,若非还算青壮,三少爷又请人医治及时,六十军棍足以让他落下残疾。” 顿了一瞬,青竹接着道,“但这事在当时毕竟不是小事,他失职宫中,后续的惩罚未定,前途尽是未知,原本与我定亲人家也因此要求退婚。这事闹得有些难看,是三少爷出面找人打了那家人一顿,又将他们赶出了建邺,我与父亲才好些。后来父亲能保住在禁军中的职位,也全赖三少爷周全。三少爷于我父有恩,但他什么都不缺,我与父亲思来想去,三少爷不会武,或许会需要一个能保护他的人,左右我已经被退了婚,也没什么再好忌讳的。与三少爷一提,他也答应了,所以我便来了。” 戚乐惊讶:“所以你并不是奴籍。” 青竹颔首:“我是三少爷的属下。” 青竹顿了一瞬又说:“三少爷是个好人,他在保护姑娘,希望姑娘不要误会他。” 戚乐闻言立刻便觉得青竹真是太会说话了,她立刻顺杆道:“你说的对,我都不知道这些。小舅舅将你借给我,我该去多谢他才是。” 听见戚乐这么说,青竹露出了一抹笑。她看得出赵琅还是挺在意自己晚辈的安康的,只是一直与他们关系处不太好。如果安明珠愿意去同赵琅修复亲情,赵琅自然是会高兴的。赵琅高兴,青竹就高兴。 她鼓励这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姑娘:“那三少爷肯定很高兴。” 戚乐模仿安明珠腼腆笑了笑。今天刚好是晴天,她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就借着这机会直接去找赵琅了。 赵琅是个浪荡的二世祖,没个正经工作,白里日却也常常不在家。但好在今日不知因为什么,赵琅竟然哪里也没去,天气这么好,他却窝在院子里品茶下棋。 毕竟是赵琅,他做什么都是合理的,都是可能的,没人能明白他在想什么,所以大家干脆不去想,只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足诧异的常事。 从安明珠的院子去赵琅的院子,要过赵家的一处花园。戚乐经过这处花园,见这花园里的花搭配布置的尤其典雅,甚至连颜色都配的错落有致,跟不要说照顾的精心程度了。她忍不住驻足看了一眼。 青竹见她好奇,便回答了安明珠:“姑娘甚少出门,估计不知道。大少夫人爱侍弄花草,这个园子是她一手打理的,其中种植着的都是她喜欢的花卉。” 戚乐扫了一圈,其中名花异草确实多,但也有些不怎么出名的,比如草中散落的飞燕草——戚乐猜这些颜色艳丽的花大约是用来点缀的花数的,这些长在野外的毒草也的确很适合作这些点缀。 青竹见戚乐盯了花园很久,了然道:“姑娘喜欢那紫花?那紫花我听园丁说过,是夫人种来点缀整体的,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所以,少一株也瞧不出来。” 她说着,四下看了看,快速伸手探向离着最近的一株,直接连根就拔了。戚乐被青竹这一手cao作惊呆,而青竹还在警惕又飞快地将花塞给戚乐:“呶,给姑娘你。” 戚乐:“……” 戚乐哭笑不得,她慢悠悠将卷了起来,那么高一株草,她废了一番功夫才塞进了腰侧的褡裢里。做完这一切后,她取出手帕,先擦了自己手上因为折叠染上的汁液,又去仔细擦干净了青竹的手。 青竹有些受宠若惊,连说:“不碍事的。” 戚乐柔柔笑道:“我这是在谢谢jiejie帮我。” 青竹受了这声谢,她想了想,趁着没人认注意,又踏出脚去将那一块的土给踏平了,瞧不出原本被人拔过花草这才满意了。 戚乐瞧着简直忍俊不禁。 过了花园,到了左侧,也就到了赵琅的右院。这人住左边,却改了自己院子原本的名非要叫右院,从院名里就能感觉出这个人的离经叛道。 戚乐看了那牌匾一眼,对守在院门外的侍从说了来意,那侍从连忙侧身让了两人进,另一人则匆匆去禀告赵琅。赵琅瞧着放荡,对自己的院子却治的如同军营,和他整个人瞧着都很不搭,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奇怪。 那可是赵琅。他做什么都不奇怪。 戚乐想到这一层,嘴角的笑意也就变了些味道。 赵琅知道她来,直接让她进了自己的书房,青竹不便入内,在外候着。戚乐进去了,瞧见桌上还有茶点和新上的温茶。赵琅似乎和自己下棋,他玩得正高兴,也没第一时搭理戚乐,只是挥了挥手,意识她可以先吃点点心打发时间。 戚乐不着急,便也干脆真的去吃点心打发时间了。她做岳云清的时候,就喜欢这种日子。 吃了两口桂花糕,戚乐开口问:“有桃花糕吗?” 赵琅回道:“这才几月,哪里来的桃花。” 他说完抬起了头,瞧见了戚乐的样子反而乐了,说:“昨天还怕呢,今天倒敢在我这儿点菜了。” 他拨弄着手里的棋子,暂时放下了面前的棋局,转头看向了戚乐:“怎么,特意来找我的?” 戚乐点了点头。 赵琅便嗤笑了一声:“不就是个皇长孙吗?见不着就见不着了,为了这点事,你还来求我了?” 戚乐:“……啊?” 赵琅一时没听出戚乐困惑,仍然在自说自话:“明儿天也不知会不会下雪,你身体不好,凑什么这热闹。王氏不让你去不去也就是了,左右不过一个连称呼都不能叫的表亲。站着等他还不如你抱着暖手窝屋里看书呢。” 戚乐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问:“皇长孙?太子妃的长子?” 赵琅反应了过来:“你不知道啊?” 戚乐:“……我该知道吗?” 赵琅顿了一瞬,又笑了。他重新看向了棋盘,随口道:“知不知道都不是要紧事。无外也就是家里有个贵重的亲戚明天要来串门罢了。他身份贵重,所以许多人都得陪着。这事知道了就得去,你不知道不用去也挺好的。” 皇长孙,赵家嫁去太子府的女儿的嫡长子。论到关系,戚乐与这位皇长孙也还能算上是表兄妹。 赵颉与高衍相斗多年,一直自认手段才干都高出高衍许多。被迫屈居于对方之下十年,只是因高衍的meimei是当今皇后罢了。因这这个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