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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跑到前面来了。”严擎和北弥韬好不容易拉著两个小毛头也挤到了前面。 瑶姬一言不发,只是看著大殿中的人。一袭水蓝色的僧衣,背对著她,在老方丈的加持下穿上了金线袈裟。 “无念,望你日後用心打理夕云寺。”老方丈说罢,慢慢的退至一旁。 新任主持一点点的转过身,直至那张脸映入瑶姬的眼中。紧抓著战秋戮衣袖的手突然放开,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 “慕容狄!”北弥韬和严擎也是同样的惊诧。 唯独战秋戮,只是沈默的旁观著。 “阿弥陀佛。”执著念珠,无念向门外的香客弯了弯身。 抬头的那一霎那,看到了那道熟悉的人影。那道,他曾在脑中不断思念著十来年的人影。 “狄……”张了张红唇,可声音却被压在喉咙中,只有一个唇形。 见到这一幕,无念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向瑶姬的方向微微的弯了弯身,便转身走入了偏殿内。 “多谢各位施主到本寺参观改换主持,现在已可上香,各位施主请。”小沙弥走到门口,得到了允许的香客和游客纷纷走入了大殿内。 “什麽无念,他明明是慕容狄!”北弥韬说罢,就想要冲向偏殿。 “别去。”却被战秋戮阻止,示意他看看瑶姬。 回神的瑶姬笑了笑,牵起了两个儿子的手。 “好啦,看完热闹了,该回去了。” “瑶儿!”北弥韬和严擎立刻跟上。 “主子,您真的准备忘记吗?”偏殿内,透过窗户看著慢慢离开寺门的女子。 “了却凡尘,如今贫僧不过是无念。”拨动佛珠,盘腿坐回了榻上。 “这十年来,不正是为了能见她而选择了这座夕云寺吗?”突兀的声音出现在偏殿。 “皇上?!”伺候著的桂公公立刻捂住了嘴,以免被别人听到。 “如今,我也不是什麽皇帝。”看了一眼盘腿而坐的无念,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来确定一下。 “罢了,我还是先走吧。” “施主请留步。”最终,无念还是喊住了他,“请你……好好的照顾她。” “放弃一切,为的便是与她重逢。”留下这句话,战秋戮纵身而去。 此刻,无念才睁开眼,不,应该是慕容狄。 “桂公公,今日就让我最後一次用凡夫俗子的心爱她,爱她最後一次。” 如同当年城楼上一样,最後一次动心。 “主子……”桂公公有些动容。 “瑶儿是最懂我的,或许她也不是那麽无情。”心满意足的笑了,能见到她已是满足,“此後,世上再无慕容狄,红尘俗世与贫僧无关,只有无念。” 爱你,无念。 作家的话: 咳咳咳,接下来的都是无良萱的无良小番外~会有没心没肺欢乐的,也有肝肠寸断悲催的,也有无厘头无节cao无下限的~反正,就是无良萱的无良爱好~哈哈哈哈 ☆、(12鲜币)2 牡丹花开(宋钊延番外) 拨动琴弦,这已经成了我每日的习惯。抚著古木琴身,那清晰的纹路,就好似我的心一般。 “大人,您可曾在听老身说话?” 也是,现在我不是一个人静坐在凉亭中,而是被面前的几个长者缠著。 其实,他们无非就是为了婚事而来。急著想要把他们的女儿孙女或者任何亲戚女子努力的推给我。 “皇上今日还有要事找我商量,各位失陪。” 不由的苦笑,这是第几次匆匆而去。 偌大的皇宫,看似一切都没变,只是现在的皇上换成了战秋戮。 慕容狄说的没错,战秋戮比他更适合做皇帝。在位短短三年时间,却让青鸾的百姓信服,连那版图都扩大了三分之一。 这个时候他哪里会找我,他应该在凤和殿内,对著一片牡丹花发呆吧。 “皇上。”轻轻地上前行礼。 “又来了?被逼婚了?” 笑意盈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可是我却能看到他心里头的寂寞。因为,我也是如此的寂寞。 “是啊,微臣变成了抢手货。” 他还是那个和煦的战秋戮,却都只是表面功夫。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连我都一起会遭殃。 “因为你是朕最信赖的丞相。”再一次转头看向牡丹花,战秋戮的话说的很轻松。 我没说话,而是同样看著那片盛开的牡丹。 那是战秋戮为了她而种下的话,可知道她离去前,都不曾对我说过一句话。 “你後悔吗?”沈默的战秋戮突然开了口。 後悔?是啊,我後悔吗? “不,微臣不後悔。就如同死去的先帝一样,不曾後悔。” 这就是我的回答,我和慕容狄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爱的都是同一个人,却都知道给不了她幸福。因为我们都是沈沦在皇权斗争之中的人。 我从来不曾後悔当年与慕容狄达成共识,帮助慕容狄违背她的命令。只有如此,才能让那些顽固的老臣渐渐偏向战秋戮,也只有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让一个皇帝退位。 “我该离开了。” 牡丹花开的还是这麽豔丽,而站在牡丹花前的男子终於也有了决定。 已经十年了,我知道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皇上已经决定了吗?” 距离她离开已经第十年,而太子殿下也变得更为懂事,比起战秋戮有过之而无不及,谁都不会想到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为了她,朕已坐拥天下数十载。也该是为了她,放下江山之日。” 听听,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麽? 可私心里,我却是羡慕著的。至少,我相信她一直都在等他。而我,却是那个不被等待的人。 “你呢?”战秋戮的声音响起。 “请你转告她,我会守护著她的儿子,辅佐新帝。” “决定了,不後悔吗?”战秋戮没有带什麽感情。 “是啊,从十一年前就做了决定。” 次日,先皇遗诏是我亲手颁布。我成了太子的导师,不,现在应该是新帝。 “亚父,父皇是不是去见母後了?” 御书房中,我看著面前这个才十岁的孩子,却有著他母亲一样的容貌,有著他父亲一般的王者之风。 “是的,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了吧。” 我只见他轻轻地转动了面前的笔架,书架一点点移开,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又一幅她的画像。有浅笑著的,有蹙眉的,有她的睡颜,有她的沈思,每一幅画都是战秋戮亲笔刻画下对她的爱恋。 “亚父,我相信母後也是爱我的,只是她不得不离开,对吗?” 这句话出自一个十岁的孩子口中,而他从未见过她。 “嗯,她是一个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