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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缤纷啊。 仪式在点凤台举行,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祁墨怀与她并肩携手,傲然而立,那种仿佛高居于苍穹之上的威仪和凛然,给人一种意气风发之感。 是了,如何不意气风发,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幕。 站在高高的点凤台上,接受群臣跪拜,身边有她一起陪同,与她并肩笑傲天下。 只要一想到身边的女子是她,浑身的热血似乎都澎湃起来,那种激烈狂热的情绪,几乎让他无法再保持表面的平静。 没错,这是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是他爱慕已久的女子。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不是吗? 总有一天,他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昊天大陆的臣子,而是全天下的子民!届时,他还会带着她,登上这高高的点凤台,与她一同共享这锦绣天下! 祁墨怀心中所思所想,轩辕梦自然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铺展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既遥远又困难的道路,这条路上或荆棘重重,或悬崖遍布,但不论如何艰难,她都好毫不退缩地一步步走下去,她要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个天下,还有心中的信仰,以及一个重逾千斤的承诺。 山呼万岁的声音响彻天际,她唇角带笑,目光沉静雍和,仿佛一只遗世而独立的九天凤凰。 仪式过后,两人相携步下点凤台。 十三王爷笑呵呵迎上来,望着华贵非常的轩辕梦,“恭喜皇兄得偿所愿。” 祁墨怀瞥了眼身旁的女子,脸忽然一红,捶了十三王爷一下,绷着脸道:“越来越没规矩了,朕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十三王爷故作懊恼的拍了下脑门,接着站直身子,敛去笑意,换上一脸严肃,恭恭敬敬朝两人行了一礼:“臣弟衷心恭贺皇上皇后,愿二位的情意,坚贞不移,海枯石烂。” 十三王爷正经了,轩辕梦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叫什么恭贺啊,听着倒像是婚礼上的祝词。 祁墨怀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个皇弟,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不过虽然脸上神情不悦,心里对十三王爷的话却十分受用。在轩辕梦看来,这是一个两者缔结盟约的仪式,而对于祁墨怀来说,这无疑是属于两人的一场成亲大典,从此以后,她与他便共为一体,生死契阔,白首不离。 “跟我一起四下走走。”他牵住她的手,将她带离人群。 不知怎的,即便是自己的皇弟,他亦不想让她的美好展露在他人面前。 望着她精致的侧颜,情不自禁道:“你好美。” 今日的她,换上华贵的衣裙,细点妆容,倾国绝色,浑身都散发着明艳不可方物的璀璨绝艳,甚至连一些不近女色的臣子,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他讨厌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将目光过多的停留在她身上,这样美丽的女子,应当属于他,只属于他。 为什么她偏偏要那样不安分,桀骜不羁,做什么雄鹰,乖乖留在自己身边,由他给她创造一个美好世界,难道不好吗? 攥紧她的手,将她拉至身旁,手腕顺势勾上她如玉的脖颈,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多么希望,她的美,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梦,多陪我几日,好吗?”他轻声呢喃着,却不肯离开她的唇。 明明可以推开他,但抬眼的刹那,看到他眼底深沉寂寥时,举起的手,只得无力放下:“祁墨怀,你和我,谁都没有任性的资本。”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想拥有片刻的放纵而已……” “祁墨怀……” “梦,叫我墨怀。” 她被他紧紧圈在怀里,有淡淡的杜若香气传来,兴许知道她不喜龙涎香,他刻意着人换了熏香。 心尖微微颤了一下,她叹口气,反手环抱住他:“墨怀……” 一声呢喃,似温柔缱绻的梦境,他嗅着她脖颈间的淡香,更加用力的环紧她:“梦,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毁了你的羽翼,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听着他不加掩饰的倾诉,她只是微微一笑:“我等着这一天。” 他不再开口,只静静拥着她,不知多了多久,才留恋不舍地放开她:“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去我母后那。” “你母后?”他母后不是早魂归离恨天了吗?难道也借尸还魂不成? 由他牵着,引起一路围观,此时此刻的皇帝,就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 两人越走越偏,直到远离了皇宫的中心,他才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宫殿道:“那就是我母后所住的寝宫。” 跟着他拾阶而上,好几次想问你母后是不是也是穿来的,最终还是忍住了。 两人七拐八绕,纷沓的脚步声在寂静无人的宫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座宫殿似乎长久无人居住,殿外阳光明媚,这里却黯淡阴郁,若是晚上前来,这里定比鬼屋还要可怕。 宫殿很大,却很空旷,几乎没什么摆设,两人走了一阵,祁墨怀忽地在一间大厅内站定,“这就是我的母后。”他指着墙上的一幅画像道。 轩辕梦凝目望去,当看到画像上女子的样貌时,蓦地一惊:“她……她是你母后?” 祁墨怀对她的惊讶感到奇怪:“是啊,怎么了?” 轩辕梦死死盯着墙上的画像,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母后是不是姓穆?” “姓穆?”祁墨怀不知她为何要这么问,细细一想,恍然明白:“你说的是穆采颐,世祖帝的皇后?” “啊,皇后?不是淑妃吗?”穆采颐的女儿,就是被皇后毒死的。 祁墨怀摇头道,“那个淑妃,听说是叛臣之女,心如蛇蝎,残害了不少宫妃,连皇后的女儿也是被她毒死的。” “什么?你是不是记错了?”她有些乱,怎么同样的事情,到了祁墨怀口中就变成了另一个故事? 祁墨怀虽不知她为什么会对这桩很多年前的皇室秘辛感兴趣,但只要她开口问,他便有问必答:“我怎么会记错,这些事可都被史官记录在册,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可……可真相不是这样的!” “真相?”祁墨怀露出一丝不解,这些皇室秘闻,很少有人能知道,他若不是皇帝,也无权翻阅,她又怎么会知道当年的真相,“真相就是淑妃的父亲谋逆叛国,被世祖帝满门诛杀,淑妃怀恨在心,于是便毒死了皇后的女儿,世祖帝顾念彼此感情,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