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5
。 今年没来参加比武的人,真是亏大发了。 轩辕梦正在整理行囊,忽听一阵马蹄声,自前方的林荫小道传来,原本不在意,谁料那声音竟是冲着自己这边而来的。 她将脑袋从马车中收回,随意朝停在附近的车队看去,这一看,顿时呆住了。 站在车队最前方的女子,正是那那晚邀请赝月喝茶赏月,一语不发坐在他对面看他吃石榴的女子。 难道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她捏了捏拳头,正好,她这几日莫名失眠,心烦气躁,有人送上门来给她打,不打白不打。 已做好了被兴师问罪的准备,谁料人家压根不理她,满心满眼,只有她身边的某位。 “公子。”女子上前一步,“我与公子一见如故,就如多年知心好友,这一分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一点心意,望公子收下,待他日重逢,亦可作为信物。”女子说着,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金镂坠子,递给赝月。 赝月斜靠在马车的车厢壁上,两手环抱于胸,看也不看对方递来的信物:“此金镂坠子过于贵重,在下实难接受,还望姑娘收回。” 贵重?轩辕梦斜睨了赝月一眼,一枚不值百两的金镂坠子,有多贵重?就算要说冠冕堂皇的话,也挑一个比较能让行信服的好不好? 女子脸一红,顿显尴尬,轩辕梦以为她要发飙了,可那女子只是平了平气,将金镂坠子收回,再次笑得春风满面:“公子既然不愿意收,那我也不勉强。”她转头,像自己的同门递了个眼色:“记得公子喜欢吃石榴,我特意送了一些来。”眼看赝月嘴唇动了动,女子连忙抢话道:“公子不会连我这点心意都不肯收下吧?” 赝月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轩辕梦,绽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女子望着他刻意做出妩媚的脸庞,眼睛都快瞪直了。 “哎呀呀,这都十月了,天气怎么还这么热?”轩辕梦甩起一条布巾,在两人中间晃来晃去:“你们不觉得热吗?晒太阳晒得很shuangma?发呆发得很愉快吗?大家是不是都很闲,打算要在这里杵一辈子?” 女子被她这么一捣乱,满眼都是她手里那条粉色的小布巾,再也看不到男子绝美娇艳的容颜,气得面红耳赤,但她又不敢向轩辕梦出手,两人的武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赝月双眸弯弯,当真像两轮明月,敛去风情万种的笑,当对上轩辕梦的视线时,换上一脸狡诈促狭的阴笑。 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轩辕梦直接把手里的布巾扔他脸上。笑?让你再笑! 一小筐石榴确实不算多么贵重的东西,但难得的是,这些石榴个个饱满新鲜,每一个都是上上品。 赝月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干,就凭那张脸,就可以衣食无忧大富大贵。 人和人,确实不能比啊。 那女子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离开是那眼神,简直就是肝肠寸断悲恸难抑,她其实最想做的,是把赝月抱回去当相公吧全职高手。 继续埋头整理行囊,脑袋刚探进车厢,便又听一阵马蹄声,朝自己这边而来。 难道是那女人终究心有不甘,于是去而复返,打算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赝月绑回去跟她拜堂成亲? 探出脑袋一看,顿时大囧。 站在赝月面前笑意盈然春光灿烂的某女,她虽然不认识,但只凭那眼中爆出的绿光还有一脸疯狂的花痴相就不难判断,这又是一名赝月的崇拜者。 与之前那位的手法一样,无非就是送个信物,恭维几句,再表示一下依依不舍之情,当然,最后还要送上月某人最爱吃的石榴。 如此这般,来了不下十拨人马,石榴送了一筐又一筐,她都快成批发石榴的了。 好不容易消停会儿,结果又一阵马蹄声传来,比之前哪一拨都要响亮急促,她气急败坏地面朝前方的林荫小道,她的忍耐力已经到达极限了,这次不管是谁,也不管是送信物的还是送石榴,别想她再给好脸色。 两手插着腰,准备扮演人生第一次的泼妇形象,当那马蹄声接近,领头之人从一片半绿半黄的树丛中露头时,憋足的气势突然一下子垮了下去。 赝月低低笑出了声:“该不会是来给你送石榴的?” 她没好气瞪他一眼:“老娘不喜欢吃石榴。” “哦?是吗。”笑得别有深意。 不理他,谁也没规定同样的路,其他人就不能走,也许邵煜霆是觉得这条路看起来顺眼,才故意绕道于此的。 看了眼堆满地的石榴,她命人搬了两筐上车,准备出发。 小丫头望着月影山庄那边的人,抱着轩辕梦的胳膊,奶声奶气地问:“妈咪,爹爹也跟我们一起走吗?” 看了眼那边的邵煜霆,轩辕梦不想欺骗女儿,但如果她说自己和邵煜霆从此分道扬镳,以这丫头的性子,不得闹翻天才怪。 “这个……当然是一起走。()”没办法,先哄哄她,等上了车,离开岳阳后在告诉她实情。 小丫头毕竟年纪小,对她的话毫不怀疑:“那就好,爹爹说要给我讲故事,还说要再送我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木偶。妈咪,我原先的小木偶被坏人给抢走了,你要帮我打人。” “嗯,妈咪帮你打人。”心虚啊,骗其他人可以脸不红心不跳,骗自家纯纯的闺女,总有种负罪感。 上了车,先把小丫头丢给南宫那一车,来到云锦的马车,他正在棋盘前自我博弈。 轩辕梦看了眼棋盘上的棋局,虽然是自己跟自己下棋,但局势却是惊险万分,黑子与白子杀伐激烈,各占优势,可称得上是惊心动魄。 看了一阵,云锦落下最后一子——竟是和局! 她盯着棋盘,眉目轻蹙:“云锦,你认为我现在还不足以与轩辕慈对抗吗?” 云锦也望着面前的棋盘:“论力量,论实力,你与她确实还有一大截的差距。” 她也不气馁,只问道:“力敌不成便智取,我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对吗?” 云锦神色淡渺,轻轻点头:“自信是好事花都保镖。” “我不会狂妄自大,我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但我相信,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 云锦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到她的脸上,经过近三年的历练,她脸上的镌狂之气的确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最自身的肯定和信任,以及一股不服输的坚韧。 自古以来,天下之争都是非常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