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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杯中碧青色的茶水,他曼声而笑,举手投足,皆带着高贵轻渺的风范。 轩辕梦坐起身,看着他:“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他眼光不移:“问吧。” “出卖你的人,到底是谁?” “这很重要吗?”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长久的静默后,他一口饮尽杯中茶水,眼角的妖冶褪去,换上冰寒的凛冽:“你们——轩辕皇室。”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但亲耳听他道出,又是另外一番震撼。 “想要报仇吗?” 报仇?他晃着手里的杯子,眼神有些飘忽:“我确实是被人利用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归根究底,一切的错,都源于我的幼稚和天真。” 她盯着他的眼睛,再问:“难道你不想报仇?” 他放下杯子,懒懒朝车厢壁靠去:“报仇什么的,已经不是我最重要的心愿,人活在世,不是为了体验悲伤,而是为了享受快乐,若有惩罚仇人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但如果没有,我也不强求,自己活得快乐,活得无拘无束,比报仇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不是来的更有意义吗?” 她怔了怔,倒没看出,赝月竟有这等心性。也是,像他这种逍遥自在,胸怀寄于广博天地的男儿,又怎会是那种心思狭隘鼠目寸光的无知小男人,“我做不到你这么洒脱,但我可以给你创造报仇的机会。” “女人,话不要说的太绝。” 她无谓地笑了笑:“我不是狂妄自大,我说这样的话,只是想帮你而已,就算我做不到,这也算是对朋友的一个承诺。” 他微微眯眼,目中带出一丝深意,蓦地倾身靠向她:“我记得你曾说过,如果我是男子,你或许会考虑爱上我。” “是啊,我已经在考虑了。”不闪不避,对于赝月,她已经研究出了最有效的应对方式。 果然,那娇媚的笑意僵住,连眼神也变得游移起来:“你是个太有原则的女人,原本我还抱着与你尝试一回露水姻缘的想法,可惜,你一点面子也不给。” 她仰起头来,“你是我的蓝颜知己,谁都比不了,真的。” “蓝颜知己?”他眼瞳中闪烁着一丝熠熠的火苗,繁复呢喃这四个字,似乎很喜欢,“你有几个蓝颜知己?” “就你一个。” 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翻过身去,重新靠向车厢壁:“作为你的蓝颜知己,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什么?” 他表情严肃,没有半分玩笑之态,“你体内的寒气越来越重,若继续拖下去,过不了多久,寒气就会侵入你的肺腑,伤及心脉。” 怎么有提到这事了,她有些郁郁:“除了你说的阴阳结合之法外,还有其他法子吗?” 赝月缓慢而坚决地摇头,“没有。” 她长叹一声,幽幽道:“明日事来明日愁,等你有好法子了再说。” “喂,你这女人怎么是一根筋啊,我说的办法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你何必舍近求远?” “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但这事,我不能同意。(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 )|i^” “你快要气死我了。”赝月无奈扶额。 轩辕梦知道自己的坚持在赝月眼中或许特别可笑,但这是原则问题,贞洁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总不能把节cao也丢了吧。 “我不能为了解自己身上的寒气就把血瞳拿来当工具用。”曾经在祁锦禹身上犯下的错,她不想再于其他人身上重蹈覆辙。 赝月修长的指尖敲击着瓷杯的边缘,轻声说了句:“或许,他愿意被你利用呢?” “愿意也不行。”她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在赝月诧异看来时,又放柔了语调:“血瞳是个非常看重义气的人,那种在我们眼里显得特别可笑的东西,却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你看,不管是谁,若有那样毫无人性的父母,那般忘恩负义的兄弟,只怕早就心理扭曲,心怀妒恨了,可他没有,因为在他心里,亲情比什么都重要,友情亦是如此,别说是让他牺牲贞cao帮我引导寒气,就是我让他去死,只怕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说了一堆,她最终总结道:“在这个世上,像他这么傻的人已经很少了,苏苏是善良,却不像他一样,根本就是没有原则性的讲义气,对于这种比大熊猫还珍贵的珍稀动物,我难道不该好好保护吗?” 赝月静静听着,待她说完,赞同地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只要你开口,他必定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手指突然用力,击打在瓷杯边缘,青花蓝底的瓷杯在桌上滴溜溜地打着转,他笑撑自己的半边脸颊,美人如玉,丰神俊朗,唇角却带着一丝诡谲,“但不听听他自己的看法,你又怎能知道,他做这一切,只为了义气二字?” 轩辕梦拧起眉头,警惕地看着赝月,“你想做什么?” 他起身,对她柔柔笑了一下,转身便出了车厢。 她能听到他和血瞳在交谈,但他特意放轻声音,让那细微的音量,隔绝在车厢以外。 片刻后,车帘被揭开,走进来的不是赝月,而是血瞳。 她不好意思再躺着,只好起身,正襟危坐。 “那件事,我可以帮你。”这厮一进来,就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说什么?”大概意思她已经猜到,但怕自己猜错,闹出笑话来,还是问清楚为好。 血瞳认真道:“帮你引导寒气。” 眨眨眼:“你知道要怎么引导吗?” “知道。” 她怀疑地朝车厢外看了眼,踟蹰了好半天,才艰涩问道:“血瞳,你还是处子吧?” 这回轮到血瞳眨眼:“什么处子?” 她窒了窒,用手指向胸口:“你这里,应该有颗红痣吧?” 血瞳想了想:“我记不清了。”轩辕梦正想说什么,这家伙两手一扯,直接扯开衣襟,露出小麦色的胸膛。 守宫砂通常点在左胸处,血瞳在她面前裸露身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她以前从未细看过,现在借着明亮的天光,她才看清,在那结实的胸膛上,一滴殷红,似血泪般深深嵌入肌肤,趁着麦色肌肤,透出一股野性的味道。 他的守宫砂比起其他人来,好像要小一点,“你的守宫砂,也是出生时点上的吗?” 血瞳摇头:“不是,是那个云游的老道姑帮我点的,她说男孩子没有这个东西,今后是嫁不出的。” 又是那个老道姑,她实在怀疑,那老道姑是不是有恋童癖,这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