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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来。 见她一脸纠结,白苏连忙安抚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也不是要紧的事。” 她一向很看得开,听白苏这么说,于是点点头:“行,不想了。”就像白苏说的,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啃了两口鸡腿,她忽然想到什么:“祁锦禹呢?” “我将他安排在客房了。” 点点头,轩辕梦从身后的矮柜上拽过一张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等会儿你让他来见我。” 白苏看着她啃了一半的鸡腿:“不吃了?” “嗯。”虽然很饿,却不是很有胃口。 收拾了杯盘碗筷,白苏临出门前,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结果看到她正站在榻前,望着矮柜上的某物发呆。 心头一跳,几步走回去,探头朝矮柜上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轩辕梦正在看的,竟是一枚莹润雪白,中央殷红一点的玉佩! 这玉佩…… 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步,伸手欲夺,轩辕梦却按住他的手:“这玉佩挺好看的,你喜欢?” 白苏呐呐:“我……我不是很喜欢,但……” 她突然笑了,拿起玉佩,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很喜欢。” 白苏一抖,碗筷差点脱手:“梦,这玉佩很一般,你要是喜欢,我改明儿给你买个更好的。” “不,我就喜欢这枚。”无来由的感觉,仿佛与生俱来,有点像是一见钟情。 白苏生怕说得多,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只能先不去管那玉佩,“不是要见祁锦禹吗?我这就帮你去找他。” 注意力被成功引开,轩辕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去吧,我……在外面等他。” 唉,祁锦禹,这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事…… 目送白苏离去,她缓缓抚上颈项的玉佩。 总觉得忘了些什么,到底忘了什么呢? 算了,不想了,反正想了也是白想。 推门而出,昨日好像下过一场雨,夜晚的空气清新而凉爽。缓步踱到山道边,隔着木制围栏,眯起眼朝山下望去,从这里看去,可以将镇子上的万家灯火尽收眼底,不错的感觉。 站了一阵,身后忽地传来轻微而迟缓的脚步声,她知道是祁锦禹。 顺手摘了一把月季,一边除刺,一边转身:“感觉怎么样?” 祁锦禹远远地就看见了她,那背影清雅孤傲,却又说不出的英姿飒然,生怕面对的,是她一贯的尖锐冷漠,却没想到,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带着柔和微笑道出的。 他有些怔愣,夜晚的山风,吹得宽大的袍子哗啦啦作响,胸口细密地泛着疼,他却兀自忍着。 轩辕梦走到他身旁,将剔除利刺的花束递给他:“送你的。” 他像是不会说话了一般,木然接过花束,眼中迅速弥漫一层雾气。 轩辕梦笑意不变,轻拍了拍他的肩,转过身,再次面对山下的点点灯火,“道歉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了,事已至此,我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 他望着手里的花束,也往前走了两步,与她并排而立。 或许是她温柔的语气,和婉的眼神,让他有了敢于与她比肩的勇气。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手指摩挲过花束的茎叶,惊讶于她竟将利刺挑的干干净净:“你救了我一命,不是吗?” 那样也算救了他一命?忽然发现,这世上容易满足的人太多了,只有她最贪心。 她转头看着他:“我给你两种选择。” 他不语,只看着山下,默默聆听。 “一是留在我身边,为我做事。当然,你跟着我,不见得会比跟着轩辕慈强多少,一切都由你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加以干涉。”说完后,她停了停,继续道:“第二种选择……” “我选第一种。”没有听完她后面的话,他干脆利落的做了决定。 轩辕梦有些诧异:“第二种选择你还没有听。” 他摇头:“不用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留在你身边,至于你要我做什么,又把我当做什么,这些我都不在乎。” 她更是诧异,不过看到他眼里的坚决后,徐徐展开轻笑,第二中选择,自是没必要再说了。 “好,既然是你的心愿,那我成全你。” “多谢。”俯首轻嗅怀中花朵,祁锦禹微微一笑。 ☆、第140章 不速之客 明晃晃的大殿,烛火反衬锃亮的地面,灼目而耀眼。 与殿内明亮如昼的光芒不同,殿内的气氛沉闷而死寂,仿佛一个呼吸,就有可能召来可怕的死亡之神。 祁墨怀紧紧端坐在大殿上首,目光阴鸷沉寒,冷冷望着跪倒在大殿上的诸人。 明黄的龙袍与火光交相辉印,代表威严的同时,也代表无上的权利。 生杀予夺的权利。 有人已经开始支撑不住,颤抖着微微抬目,看向高坐在御座上的皇帝。可刚与一双阴沉冷幽的眸子相对时,又惊慌失措地将头垂下,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祁墨怀一手置放在龙椅的扶手上,一手捏着一份薄薄的奏报,望着面前或不服,或顽固,或惊惧或平静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眼中透出nongnong的森寒,宛若锋锐的宝剑。 手指缓缓摩挲着扶手上的龙头,一丝雪光,骤然在漆黑的瞳仁中闪现。 他将手里的奏报轻轻往面前一扔,清寒无波地声音,响彻大殿:“杨都尉,方侍郎,刘统领,袁常侍,王总管,你们好大的胆子!” 天子震怒,势若雷霆,之前心怀不服者,也不由得浑身一颤,额上渗出点点细汗。 十三王爷恭敬立于大殿一侧,闻言躬身道了句:“皇上息怒。” “息怒?”祁墨怀站起身,目光扫过跪在面前的一干人等:“面对这帮狼子野心的混账东西,朕如何息怒?” “皇……皇上饶命!”首先出声的是方侍郎,他膝行两步,跪在祁墨怀脚下,拼命磕头:“罪臣该死,罪臣只是……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还望皇上恕罪啊!” 祁墨怀一脚将啼哭不停的方侍郎踹开:“你说的没错,你确实罪该万死!” 方侍郎被踹倒在地,因为嫉妒的恐惧,竟然昏了过去。 此次谋事的主事者刘统领轻蔑地瞥了眼昏倒的方侍郎,一脸桀骜地直挺挺跪在地上,似乎对于接下来的惩罚一点也不在意。 祁墨怀的目光,从方侍郎的脸上,落在了不肯服软的刘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