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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下肚,沈枢终于血满,想想似乎再见,只能等到圣诞,又有些心酸。 严煜正在喝酒,澄黄的酒液灌下,他的喉结一动,道:“应该哪儿也不去,在家里看看书吧。” “看书?”沈枢奇了,“你准备看些什么书?放松心情吗?还是工作需要?” “这个……算是放松心情吧。”严煜夹起一片腰子,在滚水里涮动。 “那你准备看什么类型的?”沈枢好奇极了,他不禁想起过去俩人交换的时光,又有些酒憨情热。 “我也……不太知道。”严煜抬起头,氤氲的热气下,一张脸朦朦胧胧,朝他温柔一笑,“就准备找些好看的书,一个人休息下。” “你……”沈枢鼓起勇气,问:“还记得我们当初,交换读书的时候吗?” 严煜仿佛愣了一下,筷子上夹着的腰片,滑进了滚水里,不见踪影。 沈枢心里咯噔一下。 “记得。”严煜的声音好像有些闷,“你那本还在我这儿呢。” “我的啥?” 严煜脸色发红,不知是喝酒喝得还是蒸汽蒸得,他笑了笑,“初二暑假,你借给我的那本,其实还在我这里。” “……”沈枢愣了。他盯着铜锅对面的男人,顿时一股暖流涌入胸膛,酸酸热热。 “诶,严煜,你暑假准备干些啥?”少年沈枢把书包往书桌上一掼,叉腰道。 “不干什么吧。”少年严煜还坐着,面前摆着,“不还要补课吗,我可能看看书吧。” “你要看什么书?”少年沈枢来了兴趣,屁股往书桌上一坐,居高临下,看向同桌的男孩。 “现在……还不知道。可能会去书店转转。”严煜撑着胳膊,歪头看向沈枢。 少年沈枢快速偏过头,好像耳根有些红了,他拉开书包,扒拉里面的卷子和本子,抽出一本厚厚的、土黄色封面的,“要不看看这本?。后王朔时代的顽主。没那么跳,我觉得故事更动人些。” “行啊,”少年严煜接过书,“我姥姥原来在家里放过这个电视剧,我瞥了两眼。” “书比电视剧好看!真的!”少年沈枢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原来,你还留着啊。”沈枢觉得他吃饱了,满腔都是要溢出的温柔。 “搬家一直没扔,后来就不想扔了,一直存着。”严煜低下头,咬一口午餐rou,唇角粘上一点芝麻酱。 严煜的书房沈枢倒是第一次进,灰蓝色的墙面,配极简主义的黑色家具,雪白的灯罩,窗外是黑漆漆的北京夜色。 严煜从书柜右上角抽出一本书,封面是土黄色的,边角上有明显岁月的黄斑,书页也有些脆了。 封面上,红色的四个大字:血色浪漫。 “我记得,”沈枢接过书,翻开书页,喃喃道:“郑桐在陕北的山崖上,对蒋碧云说,他最喜欢,惠特曼的诗。” “ ‘我是rou体的诗人,也是灵魂的诗人’。 ”严煜道。 “ ‘我占有天堂的愉快,也占有地狱的苦痛’。”沈枢道。 “ ‘前者,我把它嫁接在自己身上,使它繁殖’。”严煜道。 “ ‘后者,我把它翻译成一种,新的语言’。”沈枢道。 二人相视一笑。 书房的莹莹灯光下,仿佛此间,仍是少年。 第15章 原来(下) 严煜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白葡萄酒,沈枢盘腿坐在客厅的席地软垫上,矮矮的茶几上摆了一桶什锦坚果和一个不锈钢的冰桶。 严煜拧开锡制的瓶盖,笑道:“这瓶酒,其实便宜得很。新西兰的酒厂。你看这瓶盖,连橡木的都不是,也就撑死了百来块人民币吧。” “好喝吗?”沈枢抛了一颗坚果入嘴。两人其实在八先生处已经喝过了啤酒,可从书房出来,严煜又提议喝点,他自然不可能拒绝。 “我是蛮喜欢的,”严煜给沈枢倒了一个底,“尝尝。” 沈枢晃了晃杯底,饮下杯中酒。 冷冽的口感,微酸微苦,是长相思。 沈枢回味了一下,“好喝的。” 他从严煜手中接过酒瓶,上面绘有一个抽象的人头。 “Turning Heads?转头牌儿?” 严煜笑了,“它叫 ‘回首’。” 沈枢也笑了,追忆似水年华,回首青春不再,的确应景。 两人却没再多说话。沈枢本来想谢谢严煜的那条微信,给他汇报一下今天和黎城城探讨出来的结果。其实黎城城比他想得开放、平静地多,十分坦然地接受了沈枢的意见,甚至还调侃第一次碰上不要求用钱累特效的原作等等,但他还是没提。 这种二人独处的时刻太安静,也太稀有,任何世俗的、工作上的话题,都只会让这弥散着酒香的暧昧,消失殆尽。 少倾,沈枢提议要不要来点音乐,严煜便打开音响,说,“要不然咱们听点儿欢快的。” 他打开手机蓝牙,点开播放列表。 浑厚的女声破开沉默:“People stay~~ just a little bit longer.”(人们啊,再留会儿,只再留一会儿) 沈枢忍不住乐了,他随着鼓点微微晃着,笑道:“这是你想对我说的话么,严总。还嫌没压榨够啊。” 严煜一口将杯中酒饮下,“是啊。” 是什么,是想让我再留会儿,还是嫌没压榨够? 他不敢等严煜追加一个定义,忙说,“就算嫌没压榨够也不行了,我可是要去成都醉生梦死了,肥肠鱼和冒椒火辣都在等我,说什么也不能再在北京待了。” “哈哈哈哈,”严煜乐出声来,“北京的伙食真的这么差?” “也就今天我才吃得好了点儿。”沈枢往后一趟,眼睛盯着天花板,“不过每天的早饭都很棒,真的辛苦你了,这么照顾我。” 严煜也往后一倒,身体间只隔不到半尺,他说,“不辛苦,我很开心。” “沈枢,我真的很开心。”严煜转头,“能和你再次碰见。” 沈枢心尖一颤,却不敢与严煜对视,伸手推了他一下,“老铁,我也是。” 沈枢是一大早的飞机。早上起来,严煜给沈枢装了一小袋稻香村,就拉着仍然睡眼惺忪的沈大作家上机场了。 十一前两天,机场的路上就有些拥堵。严煜今早没收拾成上班的样子,就穿着居家的套头衫牛仔裤,脸上还有些青胡茬没刮干净。 沈枢一脸困倦,坐在一旁懒懒地玩手机。他和季羽熙约好了后天在成都碰头,他还要先回趟武汉收拾一下东西,把越洋相关的资料放回家。 昨天晚上,他和严煜就着,聊到将近1点多。沈枢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