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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看到包海突然离开人群,下意识抓了他一把。 “去哪儿?跑啊!”包海声音一点儿也不小,“得趁着大军未到时赶紧跑出这地方,以后天大地大大不了再干别的行当!要是留在这儿就没他娘的以后了!谁知道九指头有没有带别的尾巴?” “这……九指头人呢?” “我刚才看见他已经跑了!”包海心说这也是他想到跑的一个重要原因。九指头平日里比谁都贼,要不然也不会让那小子留在城里盯梢。这小子都溜了,那就说明溜才是对的! 大伙一想,是啊,现在不跑更待何时?!跑了还有一线生机,不跑留在这里不就是等着被抓嘛!他们手底下哪个没两件案子?虽说在盘海城里抢东西都没人敢拦,所以他们寨子里有一大半的人没有杀过人。但是不说别的,就装成当兵的去抢东西抹黑镇北军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掉脑袋了! 想通的人顿时不再多犹豫,脚底抹油开溜。而至于那些平日里就没什么主意的人自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来去!这时只听莫刚大吼一声:“谁帮我捉了这两个人,我赏他一百两白银!” 这一句话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跑到谷底小道的人都忍不住驻足往回看了一眼。 他们现在差的是什么?差的不就是钱么!谁不想要钱呢!可是还没等他们想好,梁晓才就来了句:“他个逃犯哪儿来的钱!他要是有钱还能躲在这里?还能让大伙连块rou都吃不起?”在地牢里那人不是还抱怨来着,梁晓才可还记得呢,“你们可别被他利用了!” 可还是有人一咬牙,喊道:“不管了!老子拼一把!万一呢!” 这人提刀便杀过来。有人见状把心一横,也拿起武器跑过来了! 霍严东在莫刚说出赏银的时候便用鞭子把莫刚的脖子勒住了。如今扭打成一团,正是拼力气的时候,一看这势头对梁晓才不妙,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蛮劲,活活把莫刚勒得差点翻了白眼。莫刚的肘击一次比一次变得无力,刀早已滑出手。霍严东见莫刚快要不行了把他推到一边,拿起他的宝刀就把梁晓才对面的两人一刀一个,切瓜似的切了。之后他大喊了声:“小梁!” 梁晓才敏捷地站好,霍严东“铿!铿!”两下,斩断他的脚撩,重新与他站到了一块儿。 梁晓才之前多少被加料限制了速度,这铁镣彻底一断,他就好像脱了笼的飞鸟,瞬间拔地而起,飞起来一匕首扎进莫刚的肩!莫刚要偷袭霍严东,这下偷袭不成功,反倒被废了一条膀子。那匕首扎进他身体的时候发出“噗”的一声,梁晓才却没有直接拔-出-来,而是在上头生生下划了好大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嚎叫声顿时在谷里回荡开来。 匕首拔-出,溅起一道血柱!梁晓才拿着这匕首又刺向于淑枝。他连一招都没多用,几乎出手就见血! 没有人看到过像他这样动作敏捷的人。明明这人还带着伤呢,明明近两天没吃饭呢!这人出手好像从来不需要思考,这一招出完下一招就已经接上了,一直是压制着敌方打,快得让人无法招架也无法反应!最可怕的是他居然一直没怎么离开过原地!他就在那方寸之地与人交手,身体柔韧度十分高,躲避的姿势千奇百怪,居然总也不会被伤到! 梁晓才现在纯是靠一股毅力在撑着。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力量上的优势,他的优势就是快狠准!他发现他跟霍严东虽然从没一起迎过敌,但是配合起来十分顺心。每次都是近距离的攻击他来搞定,霍严东负责远一些的。这样的发现不禁让他越发兴奋起来。 他一把抹掉溅在脸上的鲜血,“呸”一声,小声问霍严东:“杀了莫刚有没有问题?” 霍严东不明白都打到这份上了这话为什么还要小声问,但还是回答他:“没。” 梁晓才说:“那便杀!” 莫刚已然杀红了眼,明明站着都已经费劲了,却还是再次冲了过来。霍严东没有犹豫,一鞭子甩过去,直接把这人的脖子抽断一半。就这一下,所有人被震在原地,就连梁晓才都跟着一愣,有些错愕地看了眼霍严东。 莫刚再没能往前一步,被抽断的颈子处鲜血如注。他瞪大眼跪在原地,颤抖的手似乎是想摸摸伤口,却终究是没能摸到,不一会儿便缓缓倒了下去。 其他人见状哪里还敢往前凑,一个个全都撒丫子往外跑开了。于淑枝后知后觉的“啊啊啊啊!”一声尖叫,爬到莫刚旁边帮他擦脸上的血。然后越擦越乱,越擦越模糊。她恶狠狠地看着霍严东和梁晓才,仿佛死也要记住这两人,最后也跟着抹了脖子。 梁晓才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地上:“你的人什么时候到啊?” 霍严东赶忙蹲下来仔细看看他:“应该快了。你感觉怎么样?” 梁晓才捂了捂脖子:“凉飕飕的。” 霍严东:“……” 这时梁晓才的肚子里“咕噜”一声,过会儿又“咕噜”一声。霍严东问他:“饿了?” 梁晓才说:“他们抓我来就没给我吃东西。我在这儿一共就喝了两碗水,刚才又一通折腾,不饿才奇怪了。他娘的,回家一定要多吃点儿。” 霍严东问:“刚才为什么问我莫刚能不能杀?” 梁晓才转头瞅瞅霍严东,又转过去看了眼莫刚,小声说:“他活着,十有八-九要带回京都吧。与其担心他临死前给你挖坑,栽赃陷害你,还不如直接解决掉。我这人办事不喜欢留着小尾巴,能彻底解决都会彻底解决。” 霍严东握了握梁晓才的手。随即扶着他:“这里目标太明显了,不安全。我先带你去旁的地方休息一会儿,清理一下伤口,上些药。” 梁晓才感觉说完话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也不太想动弹。但他知道霍严东说得对,便强撑着站了起来。霍严东扶着他往谷里最大的那间木宅子走去。这时梁晓才突然停了下来。霍严东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梁晓才说:“不是。你听?” 霍严东心想听什么?却还是停下来留心了一下。他好像隐约听到有小儿的哭声,断断续续的。 梁晓才说:“是不是好像有孩子在哭?” 霍严东继续听了一会儿,说:“嗯,离得好像也不很远。一会儿去看看。先给你上药。” 梁晓才说:“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