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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却越发让人胆战心惊。 影舞来的路上,就已吩咐暗卫秘密查找帝师的下落,待交代完京中的事,才说道:“峪口城有百姓说,半个月前见到过与帝师画像上相似之人。” 长剑入鞘,商炽眉眼锐利如电射向影舞:“这次你若再敢欺瞒朕,朕必不再饶你。” 影舞垂下头,跪伏在地上。 商炽道:“峪口戒严,任何疑是帝师之人都不可放过,留意北戎那边是否有帝师的消息。” “是!” 同一时刻,俞礼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跟在玉如兰身后走过一段小路,潜伏在峪口城的府衙前。 府衙戒备森严,捕快一时一换,门口两头威严的石狮睥睨,仿佛暗藏之人在它们面前无所遁形。 玉如兰转头看向俞礼,眸光浅浅道:“窦夫人被关在最底层的尽头,我已取得钥匙,手下们潜伏在府衙内,一声应下便可行动,只要进到地牢,大人就能直接去见窦夫人。” 俞礼思索片刻后,道:“不必选择太冒险的方法,你可以把我扮作峪口城的百姓,以探视犯人的方法混进去。” 他还记得玉如兰出神入化的易容术,用这个方法比硬闯要安全许多。 玉如兰迟疑片刻,见俞礼并不抗拒,才颔首道:“只要大人愿意。” 一炷香后,易完容的俞礼从巷子里走出来,终于明白为何玉如兰会迟疑了,原来玉如兰只有扮作女人的衣物。 俞礼将披风搭在肩上不敢脱下来,否则滚圆的肚子会十分凸显。 玉如兰身形高大,扮作小丫鬟的模样很是滑稽,但他妆画得太好,加上本就长得媚气十足,就算如此也只觉得他只是个发育过猛的女人,而不会往男人的方面想。 浅浅的阳光破开层云落下,照着俞礼弯眉杏眼,皓齿朱唇,云鬓步摇晃动,俞礼默默捂上脸,面容逐渐扭曲,悔不当初。 作者有话要说: 商炽即将到达战场。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琰23瓶;木莲10瓶;小兔子乖乖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7、第八十七章 玉如兰弯着眼笑道:“挺好看的。” “不许笑!”俞礼将脸埋在手心,内心抓狂,恨不得原地死去。 啊啊啊啊,要是让认识的人看见了,他一定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玉如兰拽了拽俞礼的手,奈何俞礼几乎让手心跟他的脸紧紧粘在了一起,玉如兰失笑道:“要不还是闯进去好了。” “不用。”俞礼羞耻得声音都在抖:“你先让我缓一缓。” 刺激过头了。 片刻后,俞礼放下手,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衬着盈盈水眸,粉面如霞。 玉如兰的易容术十分高超,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柔化,整张脸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俞礼不敢去看玉如兰是什么表情,咬了下牙故作镇定道:“待会进去后,你掩护我,不要引起太大动静,给我一刻钟,问完就出来。” “好。” 玉如兰眼中的笑意如秋波般荡开,那笑并不带半点调侃,唯剩脉脉温情。 俞礼在路边买了个篮子,装了些点心,偷偷往袖子里藏了两个打算回去给风褚吃一个,随后去到府衙,被捕快盘问后,带到地牢入口。 从袖子里拿出几锭银子,打发了衙役,一路畅通无阻,只是到牢门前时,被探视的那个人一脸莫名的看着俞礼两人,让衙役起了疑心。 俞礼想起玉如兰给他的介绍,掐着声音,对那名牢犯道:“我是你母亲的远方表姐的小叔子家的,说来还该叫你一声表哥。” “表哥”一脸莫名道:“可我……” 俞礼朝他招了招手,掀开篮子盖着的布,露出里面精致的点心。“表哥”顿时馋了,咽下后面的话,亲切地大喊道:“啊,是你!我的表妹!” 俞礼:“……” 演过头了。 眼看衙役越发狐疑时,玉如兰在后面直接劈下一个手刀,接住瘫软下去的衙役,“表哥”震惊地看着两人,大张着嘴正要叫人时,俞礼眼疾手快拿点心塞住了他的嘴,竖指抵在朱唇前,眉眼弯弯地笑道:“表哥,别叫。” “表哥”看痴了。 玉如兰眼底一寒,“表哥”被冻得一哆嗦,吐了点心不敢吃,哑着声音害怕道:“你…你们…是谁?” 俞礼将篮子里的点心从传菜口递了进去,边道:“你就当我是你表妹好了。”他拿出锭金子在“表哥”面前晃了晃,随后压在点心里;“自有你的好处。” 有钱就是好!? 表哥盯着那锭金子咽了下口水,连连点头说:“我不叫,我不叫。” 俞礼站起身,习惯性地扶了下腰,玉如兰已悄无声息解决完通往下层的衙役回来,走之前,俞礼回头道:“点心没毒。” 说着,他拿出刚藏在袖子里的点心咬了口,紧跟在玉如兰身后进入黝黑的地下甬道。 而“表哥”听到那句没掐嗓子的“点心没毒”后,还没开始的爱情顿时破碎了。 一路晕倒不少衙役,躲开巡逻的那批,有惊无险地到达最底层,这里不同上面,下面除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守着门,一个人也没有。 玉如兰不能保证打起来不惊动上面的人,用迷烟将之迷倒,才跟俞礼捂着口鼻打开地牢的门进去。 门后十分空旷,入目是黑黝黝的积水,唯有一条道通往尽头,由于没点灯,除了走廊照亮门内方寸,看不清更里面的场景。 一道低哑充满恶意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乖孩子,你来救为娘了么。” 玉如兰点亮壁灯,暖黄的灯光照亮水牢,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被缚在深水中,半边身子陷在水里,被不知名的鱼类啃咬。 敷面的黑发下,一只森冷的眼睛直直盯着俞礼,突地一笑:“看来你不是来救为娘的。” 玉如兰守在外面,俞礼踩上石台,走至窦夫人面前,窦夫人歇斯底里第大笑起来,断断续续道:“我为了什么,为了你爹娘,为了全姐妹之情,为了家为了国,商氏之人都该死,你却与商炽交好,罔顾你爹娘在天之灵!” 俞礼静静等她说完,才道:“天下改姓为商本是大势所趋,我爹娘也并非商氏所杀,史书记载,宫皇长孙死于流民之乱,而我娘则是因难产我而死,何苦将仇恨尽数施加于商氏。” 商将军夺宫皇的位,宫皇给商将军下绝情蛊,世世代代血脉单薄,不尝情爱,恩恩怨怨,早已理不清是谁更该恨谁。 俞礼道:“更何况那是三代以前,就算姨娘要恨,也不该把无辜的大商百姓拉扯进来,扩散疫病最后亡的不止大商,而是整个文明。” 窦夫人偏执疯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