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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事。” 一招不行,俞礼继续试探:“我不知该如何待你。” 要是他跟玉如兰毫无干系,这话就显得无头无尾,但玉如兰并没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很自然地接道:“我曾说过,大人有任何请求,我都会倾尽所有为大人实现,大人无须思考如何待我,我待你真心便可。” 只不过说完这话,玉如兰却明显对俞礼疏远起来,原本扶着他的手改为虚扶,距离也落远了半步。 俞礼顿住脚,黑纱后的眼眸定定看着重新戴上戏子面具的玉如兰,说道:“那我要让你死呢?” “义不容辞。”玉如兰的声音宛如天籁,没有一丝迟疑地回道。 俞礼忽地笑了起来:“我不要你死,只想让你帮我送封家书,这封家书除了我父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将封了漆的书信塞到玉如兰怀里,随后露出疲惫的表情:“我累了,你到账房领了赏钱就回去吧。” “是,大人保重身体。” 待玉如兰走后,俞礼招来执书道:“派个人跟着玉如兰,将他出了俞府的行踪一五一十告诉我。”黑纱后的眼眸晦暗不明,他望着前方,犹如望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 俞礼又躺了几日,都快忘了他还是个拿俸禄的朝廷命官。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房里加起了冰盆,炎热的夏天开了头,府里上上下下都在筹备入夏的衣物,更换床单被褥。 探子回报,玉如兰出了府买了个信封,请了书生给信封写好地址后,将另一个信封塞到新信封里,便托镖局的人亲自送到江南,之后就回了摘月楼,再没出来过。 俞礼当时正在跟先生学琴,这是他个假瞎子少有能做的娱乐活动了。 一只黑猫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落到俞礼脚边蹭了他的腿,这一月的相处让猫对俞礼亲近了许多,俞礼也挺喜欢它,放下琴跟猫玩了起来。 黑猫朝他叫了声,从他手里跳了出去,走了两步又朝他叫了声。俞礼疑惑地跟着猫出了后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很快就找不着那只猫了。 俞礼杵着盲杖正要回去,突听一道熟悉的尖音在不远处响起。他回过身看到钱公公站在不远处,手里抱着黑猫,弯腰正要进轿。 他跟钱公公也见过几次,原文说这位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原主跟他的关系也不错,平常有什么事,钱公公都会托人来告知他,俞礼想起最近正愁的事,出声喊道:“钱公公!” 钱亿转头一看,见是新任的太子少师,脸上堆起讨好的笑,抱着猫从街那头走了过来,道:“少师大人,你看奴家这记性,忙得都忘了这儿是大人的府邸,没进来拜访还请见谅。” “公公自是个大忙人,与我这闲人不同。”俞礼嘴角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钱亿见此放松了些,道:“少师大人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奴家?” 俞礼弯了弯眼角,道:“我听到你怀里猫声,好奇问句,公公还养了猫么?” 钱亿微微顿了下,才重新堆起满脸褶子的笑:“是奴家养的,宫里不许养,奴家养在外边呢。” “真是挺巧。”俞礼意味不明地说了这句,拉过钱亿的手悄无声息塞给他一块金叶子,轻声道:“钱公公,有件事我还想麻烦你替我打听打听。” 老jian巨猾的公公欲拒还迎地收了钱,同样小声道:“大人有什么事只管说,还客气什么。” 俞礼笑了笑:“我想问问,太子爷素来喜欢什么,平时又都在做什么。” 钱亿把眼一转,道:“这我哪知道,奴家在圣上面前当差,得回去给你问问。” “那就劳烦公公了。” 钱亿转头就去了太子府把这事告诉给了商炽,商炽朝池塘撒了把鱼粮,眼中毫无情绪地看着争相夺食的金鱼,慢悠悠道:“喂鱼便不能给它们太多,适当给一点,让它们自己夺食,若给满,鱼便心无斗志只顾享受。” 钱公公小声道:“殿下,听人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 商炽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钱亿赶忙低下头不敢再吭声。商炽心里窝火道:“你回去告诉他,本宫最喜欢的是听人凄厉的惨叫声,最爱做的是想法子怎么折磨得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后他又恶劣地加了一句:“若对象是俞明寂,就更妙了。” 6、第六章 钱公公差人回了俞礼,只不过托人传来的话没有原句那般血腥,而是委婉地说:“殿下最喜欢听哀泣求饶声,最爱将人弄得奄奄一息生死不能,若少师同殿下一起,他就更开心了。” 俞礼听完,越想越不对劲,脸上一言难尽,吓得又病了几日。 一连整月都没上朝,圣上也不催,他不上朝皇帝也能少掉几根头发,这日不知怎地想起了这位新任的太子少师,宫里钦旨太监拿着圣旨前来颁旨,说为了方便,让俞礼即日起搬去太子府,替他好好教导太子殿下。 俞礼哆哆嗦嗦地接了旨,忍不住问身边的刘管家:“抗旨不遵我们家得给多少钱?” 刘管家心惊胆战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了,可能会掉脑袋。” 俞礼望天长叹一声,只能收拾好包裹滚去了太子府。 去了才得知,圣上并不是偶然才想起他的,而是因为最近太子殿下又搞了件大事,惊动满朝官员都上奏参本,圣上一怒之下罚了太子半年俸禄,令他禁足思过。 这些年来,太子做过的荒唐事数都数不完,每次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朝臣们都已经心灰意冷,认为商炽本性已定,从骨子里头顽劣不堪,改不了了。是以俞礼虽说是升了官,但还不如不升,这烫手山芋没人想接。 此次太子爷当街纵马,马跑一路便撒一路的金子,看众人挤破头地哄抢而放声大笑,金子砸得许多老百姓受伤,再加上引起踩踏,伤者数不胜数,且那金子还是走的圣上修皇陵的账,等于拿自己老子的棺材本撒着玩。 而这也只是这些年太子商炽干过的荒唐事中算平淡的了。 俞礼被执书扶下马车,太子府紧闭的大门打开,下人来将他们迎了进去。刘管家不放心俞礼,也跟着来了太子府,问好主子住哪家房后,便带着仆役们将带来的被褥衣物之内的搬去,他们甚至还给俞礼收拾了座椅器具等布设,将那房里原有的都移走,全都布置上自家带来的,竭力给俞礼一种还在自己家的错觉。 敲敲打打装修到晚间,俞礼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不见太子府的人准备吃食,一问才知,圣上还罚了商炽五日不得进食,只能饮水饱腹,自家主人都不能吃,府里的下人更不敢吃,厨房就没准备吃的了。 刘管家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我家主子可金贵得很,你们府里不给备饭,我叫自己府里弄好了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