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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错冷笑的脸:“就是法力被封住了……” 感觉到花错的眼神一个劲在自己身上打转,征兆十分十分不妙,急忙转过头来赔笑道:“好久没运动了,我去那边坐坐……破结界的这么高难度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啊……” “朵朵。” 花错的声音不高,语气里也没威胁感,甚至还挺温柔的,为什么会让她有出冷汗的欲望呢? 她刹住脚,回头朝他一笑:“有事吗,花爷?” 花错朝她招招手,笑得诡异:“困在这里也好,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某朵想了想,又走了回去,在他跟前站定,怯生生地看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小狐狸:“好,你说,我听。” 花错却没说什么,只是讥诮似的笑:“在你面前,天皇老子都要认输。逃得那么干脆,这会儿追上来你是想干什么?” 某朵耷拉着肩膀,小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我……我想你了呗……” “想我?想我会半年都不给我一句话?”花错语气平淡。 某朵一下子哽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风声穿梭在两人之间,过了好久好久,她还是什么也说不出。 花错不再理她,看了看四周,忽然薄唇一抿,淡淡笑道:“付珩,你说什么情况下,才会忽然多出来一座山呢?” 之前他在半空,将周围的环境看得很清楚,圣河附近并没有这么一座山。 时间显示,从皇宫出来到现在,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们一路御风最多飞出一百多里。 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方圆数百里内,连高些的山坡都没有,这山是怎么出来的? 付珩不语,向四下看去,只见四周崇山峻岭,古木参天,怎么看都是深山老林。 花错极慢极慢地轻笑了起来,这山怎么出来的,其实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怎么出去。 某朵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现在分明应该是夜晚……瞬时明白这结界之内还布下了阵法,他们想离开这里必定要费一番功夫。 半个小时过去了,某朵一边跟在花错后面走,一边试图凝聚溃散的真气,却听到祝黎轻声说了一句:“我们又回到原地了。” 几人身周赫然是最开始出发的起点。 某朵点点头,不用说,她早知道了。 花错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象,忽然展颜一笑,慢慢说道:“而且,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经过这里了。” 说着脸上的笑容不禁又深了一些,最开始那种温柔却消失不见,慢慢多了一层冰冷肃杀:“大半夜太阳还在头顶正中央,是不是很奇怪呢?” 三人都没有立刻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花错再看向四周,然后很认真地转头看着三人,慢慢合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双眸子冷若剑锋:“那我们现在就有如下选择:一、我们被施了迷魂引;二、我们不但被困在阵中还陷入幻觉。” 付珩点头,抚着下巴道:“我觉得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祝黎想想,也伸手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老大,你对这种阵法熟么?” 花错摇头:“如果是单纯的幻术还好办,这种阵法我也是第一次见,其中注入了强大的魔力,我们的力量被封就是最好的证明。” 某朵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花爷一定有办法的是吗?” 花错沉默片刻,低声问道:“你似乎对现在的状况很开心?” 某朵差点被呛死,急忙辩白:“没有,绝对没有!我是相信花爷你的能力啊!” 花错摸着下巴,叹了一口气:“别什么都靠我,你可是IQ185的天才,你觉得这阵法要怎么破?” 某朵蹙眉想了想,一脸讨好地回道:“找到定阵物将其破坏掉,但这个阵法中注入了魔力,定阵物应该比较难找。” “破坏定阵物就可以了?” “是啊,但我们的法力都被封住,可能有点困难。” “不试试怎么知道?”花错薄唇一挑,脸上那种冰冷肃杀的笑容再度出现,还莫名多了一种危险的味道。 花错生得本就极为俊美,现下这一笑,眼角眉梢陡然肃杀,直叫人觉得眼前一柄绝世名剑出鞘三尺,需要血溅五步,人头奉祭,方能安抚其锋锐。 那是一种看上去非常危险,但是却会让在他身边的人无比安心的奇妙感觉。 花错又是轻轻一笑:“定阵物什么的完全不用考虑,只要全部毁掉就好了。” 他说的话,把每一个字拆出来某朵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却让她稍微噎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忽然觉得周身一阵冰寒慢慢漾开。 不是那种因天气而起的寒冷,而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寒冷。 身处幻术之中,只见头顶阳光灿烂,晒得久了,颇有一点儿热辣辣的意味,但是,无法遏制的寒冷慢慢席卷渗透而来。 那仿佛是赤裸的肌肤贴近冰冷的刀刃之后产生的森寒,若即若离,摸不清来处,却那么清晰地存在,然后,逼近。 而这股冰冷的中心就是花错。 冰冷森寒,如千道剑锋凝为长风的森寒劲气以他为中心,一点点盘旋缭绕而开,向四下扩散。 天狐一族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此刻,他一头长发无风自舞,飘散四落,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刹那,居然有了一种妖丽之美。 某朵下意识地和祝黎、付珩向后退去。 下一刻,花错身上凝起的无匹妖力如同呼啸的怒涛,无法无天、无遮无拦地向四下奔涌怒吼而去! 然后,他面前的一切忽然全部破碎。 空间碎了…… 那是不可思议的景象,强悍无匹的妖力撞击而去的结果,却是无声无息的碎裂。 整个空间忽然就毫无预兆地破碎掉了,就仿佛打破了一整面琉璃,那些阳光、树林、草丛、灌木,甚至于拂面微风都被固定成了凝固画面,然后,破碎。 万千空间的碎片慢慢剥落,金色的阳光错落消失,真实的天空清辉如洗,皓月当空。 那个站在一切中心的紫衣男子长发飞散,在这漆黑夜色里,忽然就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和他正置身水底,他那一头长发,就是蔓生的水草,几乎不祥地美艳着。 那一瞬间,某朵忽然明白,花错为什么能在几个月之内,晋升为正二品的将军:不管形势多恶劣,他都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一切尘埃落定,花错淡淡对某朵道:“该说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