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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止玉:“你怀疑,他是承阳王的人?” 骆寻风点头道:“这一切都太过凑巧了。他们刚在城内落脚,血灵芝就被盗了,有人闯山庄逃走后,他们也不知所踪了......” “可那日闯山庄的几个人,似乎未尽全力,很快便撤走了。”沈止玉不解道,“世子病危,若他们真是承阳王的人,必然急着把陆前辈带回去......” 骆寻风也想不明白,见夜色已深,便让沈止玉先回房休息,“先回去睡吧,明日再说。” 沈止玉点点头,刚想去推轮椅,小腿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似有千万根尖刺扎进rou里,甚至一抽一抽地蔓延至大腿。 “嗯......”他一手抓在腿上,脸色都白了。 这场景骆寻风见过太多次了,“腿疼了?”他立马把人抱起来,朝陆知年的房间跑去,“你忍忍......” 陆知年睡得迷迷糊糊,被抱着人闯进来的骆寻风吓了一跳。 “陆前辈,您快看看,”骆寻风急道,“止玉他腿又疼了!” 陆知年打着哈欠道:“没事......这几日泡的药水会把渐渐把毒逼出来,会疼是正常的......我给他放点血就好了......来,坐下......” 他拿出银针,在沈止玉腿上扎了几针。 疼痛渐渐退去,沈止玉仍被骆寻风抱在怀里,靠着他的肩头轻轻喘着气。 喘着喘着,他忽然一手摸上骆寻风的心口,奇怪道:“为何你心跳那么快?” 骆寻风:“......”你呼吸喷我脖子上了...... “方才......跑得太急了......” 这天夜里,心跳过快的骆寻风久久不能平静,辗转难眠,最后索性爬起来给程复画了张画像。 第二日一早,他把画像拿给沈止玉辨认。 沈止玉一眼便认出,画上之人确实是姚松。 陆知年溜达着来看沈止玉的情况,一看那画像,吃惊道:“这不是承阳王的那个义子么?” 第14章 “前辈,”骆寻风把画像拿给陆知年仔细辨认,“您确定,这真是承阳王的义子?” 陆知年眯着眼看了看,笃定道:“错不了,老夫在王府里见过他好几次。” 骆寻风理了理思绪道:“如此说来,姚松当年叛出流云山庄后,化名程复,又入了承阳王府?” 沈止玉接道:“而他此次回到耘州,是奉了承阳王之命,来找陆前辈的?” 骆寻风点点头,“血灵芝应当就是他们盗的。”他转头问陆知年,“陆前辈,您身上的毒......” 陆知年摆摆手,“暂时用天山雪莲压制住了,应当还能撑一阵子。” “前辈放心,我必早日将人捉拿归案。”骆寻风收起画像,“昨夜程复也已亲口承认,城北破庙里的两人是他所杀,我这就回衙门请周大人发通缉令......” 骆寻风回了衙门,将程复破庙杀人一事告知周怀山,而后奉命带人到城门口张贴通缉令。 午后的日光有些烈,骆寻风张贴完通缉令,顶着日头想再去城北的破庙看看。 他没走几步,身后忽然有人拍他肩膀。他骤然回身,看见了穆迟笑眯眯的一张老脸。 “穆前辈?” 穆迟拎着个酒壶问他:“小骆啊,你这是要上哪去?” 骆寻风道:“我想再去城北破庙中看看,可有什么线索。前辈,您今日不是要带十五去钓鱼么?怎么在这?” 穆迟:“我来找你的。” 骆寻风:“找我?” “姚松此人心思深沉,一肚子坏水,”穆迟道,“我徒儿怕你吃亏,让我来看看。” 骆寻风心头一热,“止玉担心我?” “那可不,”穆迟埋怨道,“钓鱼都不让我去了。”他打开酒壶,喝了两口,咂咂嘴奇怪道:“怎么有点淡?小骆,你床下藏的那坛子酒是梨花白么?” 骆寻风一惊,抢过他的酒壶,凑近壶口闻了闻,惊道:“前辈,你偷我酒喝?!” 穆迟不以为意,“这不是庄里的酒喝完了吗?十五又说你床下还有一坛......” 骆寻风:“......”这坛不一样!这是止玉酿的! 他后悔不已,早知道就把酒藏别的地方了。 沈止玉只酿过两坛酒,是有一回心血来潮,跟骆寻风去“十里醉”看人酿酒时酿的。“十里醉”是耘州城最大的酒坊,流云山庄的梨花白便是这酒坊酿的。 沈止玉头一回看人酿酒,有些好奇,忍不住自己上手试了试,最后磕磕绊绊酿了两坛,却淡了些,比不得坊中师傅酿的。 骆寻风把两坛酒都抱走了,断断续续喝了一坛,剩下一坛没舍得喝,一直放在流云山庄他睡的那间房的床底下。 没想到,今日却让穆迟灌走了一大壶。 骆寻风心痛地把酒壶还给穆迟,“穆前辈,以后不要动我床下那坛酒了,您要喝我给您买......” 穆迟嫌弃道:“这酒这么淡,你怎么还当个宝了?” 骆寻风心想,是淡了些,但是甜的...... 他们去了破庙,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什么线索。 然而,两日后,有衙役发现,程复竟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了茶楼里。 骆寻风当即带着人赶了过去,在茶楼里堵住了正悠闲喝茶的程复。 程复毫不慌张,甚至要请骆寻风一起喝茶,“骆大人辛苦了,喝杯茶解解渴?” 骆寻风:“杀人犯的茶,我可不敢喝。” 程复笑了笑,问道:“骆大人追在下追得这么紧,不止是为了那两个乞丐吧?陆知年身上的毒,可是要发作了?” “果真是你偷了血灵芝,”骆寻风一刀架上他的脖子,“交出来!” “就算我交出血灵芝,陆知年的命,也保不住了。”程复悠然道,“承阳王已在来耘州的路上了......” 骆寻风:“承阳王?他来做什么?” “世子死了,”程复一字一顿道,“他要这‘沽名钓誉’的老东西,给他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