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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后,大家都在尚mama热情邀请下,去他家吃饭。白绛的爸妈都被叫去尚家帮忙了。这一帮子人就要尚询家蹭吃蹭喝,他倒是无所谓,人太多,他和楚年一起厚脸皮,带着白绛蹭尚逡的车回家。 “你们怎么这么厚脸皮?”尚逡一边骂着车里后排塞着三个大男人,一边把车驶出停车场说道。 尚询坐在副驾驶上,突然指了指外面的炸鸡店:“尚逡,快,去买炸鸡。” 尚逡气的眼睛里冒火:“我要回公司拿东西,你们四个非要我送回家吗?” “尚逡哥,你敢不回家吃饭,小心被阿姨骂哦。”白绛提醒道。 尚逡指着尚询:“那他吃垃圾食品,没人管管吗?” 并没有人说话,尚询说一,谁敢说二。 尚逡翻着白眼,就停车在路边,下车去买。 “阿姨让吗?”白绛凑过来敲敲好友的肩膀,完全没看到楚年在给他使眼色。 “你是谁?”尚询皱着眉转过头瞪着白绛。 孟析眼神就在楚年和尚询身上来回游走,不停地叹着气。 “再叹气,就可以下车了。”尚询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句话额,听的人直冒冷汗。 孟析都心疼楚年了,自己花钱养的偶像,就这么被这个男人整天威胁着。 “荷尔蒙,荷尔蒙。”楚年连声安慰道。 白绛小小声:“他从小就这样,小时候偷吃辣条被发现,他义正严辞,谁听了了都信他是被我们骗着吃了一口,就我和尚逡挨打。” “听见了。”坐在前面的人幽幽说道。 “拿好了!别说我买的,妈骂死我!”尚逡一上车把一大个纸桶递给尚询。 尚询立马递给了后面的楚年:“离我太近,恶心。” 这人就是毛病多,想吃,嫌难闻。 楚年就捧着那桶炸鸡,隔着吸油纸,都能闻到那冒着热气的,热腾腾的炸鸡香。 他这段时间拍戏,很控制饮食,这种东西一口都没吃过。 白绛哪里管,手都伸进桶里了,刚拿出一个,就听到前面人幽幽开口:“吃一罚十。” 他又给放回去了。 “你们这么厚脸皮,都没点胆量吃一块炸鸡吗?”尚逡一边开车一边说。 白绛立马摇头。 楚年头也摇得像个拨浪鼓:“拍戏,不能吃。” 孟析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票塞给楚年:“小元!吃点好的!你太瘦了!这是咱们后援会集资的一部分,本来要给你买片场给工作人员的福利,现在你先拿着吃吧!” 楚年双眸瞬间放大,尚询也幽幽地转过头:“我记得后援会会长叫‘明天继续加油的小孟’。” “是他,是他。”白绛连忙指认。 尚逡发出爆笑:“哈哈哈哈哈,我寻思你为啥不和我讲你的微博名,原来大号追星啊。” 孟析老脸一红:“是我,是我。” 楚年向白绛身边靠了靠,眨巴眨巴眼对孟析说:“我也是,我爱人怀孕了,你也知道两个娃,我压力很大,经不住你这么吓唬。” 孟析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是真的欣赏您的演技,不是那种奇怪的私生饭。对您的感情绝对没有僭越,非说我是什么粉,那我是个爸粉吧。” 尚逡和个捧哏一样立马接茬:“嚯,那我们尚询是你儿媳咯。” 碰上尚询从眼镜后杀人视线,他连忙否认:“怎么可能,尚逡别乱讲。” 白绛指指孟析:“那你和尚逡哥这关系,那楚年叫妈还是叫哥啊。”他话一出,车里都安静了。 “我懂了,我下车,失言了。”白绛见这气氛尴尬,连忙想从车窗往外蹦。 一路上,尚询不太讲话,就听孟析和尚逡在那里侃,楚年也跟着侃,白绛便跟着吐槽。 尚询一到家门口,一下车,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 他们是最后到家的,家里热闹非凡,谁家人都有,加上今天是正月十五,反而还有些年味。 楚家人哪里能想到自己居然和尚家人一起过正月十五,家里请的月嫂什么都还没回来上班,楚年伯母和尚询老妈还有白绛老妈就亲自上手,都在厨房里忙着,他大伯也要进厨房给大家露几手。尚爸爸一进家门,就拉着老白下棋,在一旁给尚爸爸助攻。白绛偷摸着去他们家猫猫狗狗住的屋子里,去看梨子生的崽。 尚逡一进家门,就跟着摸进厨房里拍马屁和蹭吃蹭喝了。 而尚询一进家门就接着电话进自己房间了,那间他从5岁住到18岁的屋子。 还是公司的一堆破事,新年首发刊,选择了五个艺人来拍封,都是去年人气很旺的艺人,当然也有楚年。 “谢谢,尚先生,印刷厂得了你的电话,就说可以再等等了。”电话那头的总编说道。 “没事,这次采访多,又是过年,漏一篇不是大问题,找艺人补上就行。”尚询手里捏着吃了一口的炸鸡说道。 “好的,听您的声音很好,期待您康复回菲榭。” “嗯,菲榭的一切拜托你们了。”听见老板这么一句嘱咐,电话那头的员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尚询挂了电话,坐在屋子的软地毯上,就点开屋子里的电视机,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吃炸鸡,吃了一两个,就觉得太腻了,把炸鸡桶直接放在了窗户外面,剩的味道熏到自己。他去洗个手,就安详的躺在那里看电视剧了。 不去公司的三个月里,他把前二十八年没看过的电视剧都快看完了。 “我来和你要个猫。”白绛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尚询便是允许了他带走一只猫。 白绛走进来,和他并肩坐下:“你怎么看这么老的武侠片。” “经典。” “你之前问我怎么样,我没好意思告诉你。”白绛扣着自己手说道。 “嗯?” “我忍无可忍了,他以为我是什么?我以为你那个小助理,是他唯一的杰作了。结果怎么着?” “说。”尚询也忍无可忍,要说就说完,还非要他捧着才说。 “哪里冒出个女,说有了他的孩子。我就拍屁股走人了,还有,他下手太狠了,我迟早被玩死。”白绛拉开袖子,只是胳膊上就有无数长长短短的伤口和淤青。 “悬崖勒马,他方崇不值得。”尚询帮白绛把袖子放下来。 “白绛,你妈喊!”楚年一把拉开门,对着白绛喊道。 白绛跳着站起来:“肯定没叫我,你就骗我。我又不会把尚询给怎么了。” “如果我骗你,就罚我再和你续约十年。”楚年发誓。 白绛拍拍屁股就出去了。 楚年窃笑着把白绛送出门,自己关上门,轻轻转动锁,凑到尚询跟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