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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 赫嫔拿着香囊的手一抖,随后又更咄咄逼人:“谁问你这个了?本宫问的是香囊是哪来的?” 赫嫔脸上放反应虽然微小,但到底还是被苏清秋发现了,更加确定了她想象的没有错,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赫嫔的眼睛,颤声反问了一句道:“这个香囊对太子来说有多珍贵,难道娘娘会不知道吗?” 这香囊对太子来说有多珍贵,赫嫔自然知晓。 香囊上的绣花是她jiejie孝诚仁皇后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孝诚仁皇后生太子时难产,太子刚出生就没了生母。 太子懂事后追问康熙为什么就他没有亲生额娘,康熙就将这香囊给了他,这香囊是孝诚仁皇后死前戴在身上的少数遗物之一,太子及其珍贵,平日里从不离身,实在是想极了的时候才拿出来看看。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香囊对太子来说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没想到居然会给了眼前这人。 赫嫔拿着香囊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她想说太子糊涂,想说苏清秋不配,但外面传来了李德全的催促声,赫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将手里的香囊给了苏清秋,低声道:“不想死的话日后离胤礽远一点,不然早晚有一天太子跟你自己都要死在你自己手上。” 她说完,将香囊往苏清秋的手心里一塞。 深深吸了一口气,踩着花盆底出去了。 —— 翊坤宫 康熙沉着脸坐在软榻上,身边是重新梳洗一番,光彩耀人的宜妃。 赫嫔踩着花盆底进来的时候,宜妃一直垂下去的眼帘慢慢撩起看过去,那双眼里就像是泛着光,里头夹带着的都是狠厉与仇恨。 “嫔妾见过皇上,见过宜妃jiejie。” 赫嫔进屋之后就跪在地上,半低着头让人瞧不出脸上的神情。 康熙没让她起来,只默默的看了她好一会,直到赫嫔跪的受不住之后才用清冷的声音问:“赫嫔你老实承认,是不是你派人在十一阿哥的饭菜中下了金粉,让他中毒而死?” “回皇上,嫔妾不知,嫔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赫嫔依旧是低着头,语气淡淡的没有情绪。 “你说谎。”宜妃瞧着她那淡定自若的模样就觉得从胸腔里涌起一股气,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你宫里的宫女亲自作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宜妃说完,一直站在一旁的冬雪走上前,跪在赫嫔身边。 “奴婢储秀宫宫女冬雪,叩见万岁爷。” 冬雪像是很害怕赫嫔,就算是跪在她身边也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宜妃吸了一口气,逼回双眼之间那股杀人的气息。 眼睛直直的瞧着冬雪,语气泛冷:“将刚才你与本宫说的话,现在给本宫当着万岁爷的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冬雪侧过脸瞧了一眼赫嫔,压下颤抖的声音道:“奴婢是储秀宫的是宫女,那日奉命在外打扫,却不小心听见赫嫔娘娘与宫女翡翠谈话。” 冬雪将那日偷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随后害怕的抖着身子道:“就是因为听见了这些,差点被赫嫔娘娘灭了口,奴婢这才下定决心来翊坤宫告发,求万岁爷饶命。” “赫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康熙冷眼瞧着,语气发冷。 赫嫔却依旧跪直着身子,她早就知道冬雪会告发她,所以也不至于惊慌,回答的语气还算是平稳:“冬雪是嫔妾的人,但不代表她被人收买反过来咬嫔妾一口,关凭她一人之词算不得什么。” “皇上,嫔妾冤枉。” “你冤枉?”宜妃下榻,咬牙切齿的的走到她身边,一个巴掌摔过去,将赫嫔的脸甩的立刻往旁边一歪,嘴唇里溢出血来:“没想到你居然敢做不敢当,平日里你处处都拿自己跟本宫比,这件事若是本宫做的话,到了这个份上一定会承认。” “平日里耀武扬威却也是个贪生怕死,且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 “本宫看你还能怎么狡辩。”宜妃眼中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狠厉:“来人,将翡翠带去慎刑司,再派人去搜查翡翠的房间。” 翡翠跟着赫嫔进来的,一听要将她压去慎刑司,立马哭了起来。 “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 “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翡翠被太监们带了下去,哭声随着风声传来越来越远。 赫嫔却依旧直挺挺的跪在那,不哭不闹不辩解。 没过一会,去搜查翡翠房间的太监很快的就回来了:“万岁爷,娘娘,奴才们在翡翠的梳妆台下的盒子里,找到了这些。” 康熙瞧着看了一眼,是两小包磨好的金粉。 宜妃一瞧那东西,就忍不住的捂着嘴,扭头哭了。 康熙拿起东西摔在赫嫔的脸上,帝王的语气中含着冰冷,气势逼的人喘不过气儿来:“这东西是在你贴身宫女房间里找到的,你怎么解释?” 金粉从纸包中溢出,洒出来沾了赫嫔一脸。 可赫嫔还是那句:“嫔妾冤枉,” 康熙瞧着她你模样,眼底一阵失望:“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康熙以往也不是没有宠爱过赫嫔,却从来没发现她是这样一个人。 人证物证都在了,她还这般狡辩。 宜妃走下来,跪在康熙脚边:“万岁爷,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足以说明嫔妾的十一阿哥分明就是赫嫔害死的。” “我们的十一阿哥还这么小,黄泉路下死不瞑目,还请万岁爷做主,赐赫嫔一杯毒酒让她下去给我们的十一阿哥赔罪。”宜妃跪在地上,朝康熙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她刚刚还哭过的眼睛泛着红肿,脸颊下还挂着泪痕,可就这般狼狈的模样也掩盖不住宜妃对赫嫔那带着怨恨的心。 “皇上,”李德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凑到康熙身边,小声道:“太子爷在门口。” 赫嫔出事,又与十一阿哥的死有关,太子来为的什么,康熙不用想都知道。 他瞧着周围乱糟糟的气氛,还有跪在地上死不认罪的赫嫔,与恨不得立刻就将赫嫔赐死的宜妃。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太子回去,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李德全点了点,又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康熙冷眼瞧了许久,过了会才站起来道:“赫嫔言语有失,且以下犯上,既今日起被边贬为常在,关押置冷宫永身不可出来。” “皇上?”宜妃一脸的不可置信:“赫嫔亲手害死嫔妾的十一阿哥,只是将她关在冷宫?” “宜妃,”康熙站起来,双眼之间是帝王的冷静与高高在上:“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还需自己好好掂量。” 宫中后妃残害皇子,这样的事情要是说出去的话,天家的颜面何存? 何况赫嫔身后还站着太子,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