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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上了,跟的还是位常在,他心中欢喜觉得好好跟着主子总有出头那一日。 却不想,主子还没进宫,就被划拉到了青竹楼。这地儿可是又偏又远,主子还没进宫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新跟的主子住的地方偏还不算,这主子还又懒又馋,这日头都快晒屁股了都不起来。 不起来就算了,每日的一顿三餐倒是顿顿不拉。 小元子看着自己手上的食盒,无奈的撇撇嘴,里头可是上好的碧梗粥,象眼小馒首,荷叶饼,枣儿糕,下头还有鸡rou茴香烧麦,羊rou馅鱼鳃包子,三鲜饺子,素包子。 “倒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子,想吃啥点啥,超过了额度就自个拿钱。”这半个月来,都是小元子去提膳。 虽然觉得跟着这位主子没啥前途,但交给他住的事他倒是一样一样的都上了心,这位主子虽然平易近人,瞧着没啥脾气。 但是到了吃这方面可是半点都马虎不得,昨个已经点了羊rou鱼鳃包子,今个定是要吃到的。 但是羊rou又不像别的,冷了那味可就不对了。 正想着呢,屋子里总算是有了动静,似云与棉雾带着伺候梳洗的宫女往里头走,小元子头也不敢抬低头候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喊了一句:“进来吧。” 小元子一愣,里头又喊了一句,他才反应过来喊的是他,主子不喜欢使用太监,以前他都是在门外候着的。 现在这是主子要见他? 小元子苦着的脸一脸激动,虽然主子现在不受宠,甚至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过,但是至少是位主儿啊。 后宫的女人不到最后,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步登天了? 虽然小元子觉得这位主子没有一步登天的机会,但至少让皇上记起,出了这青竹楼也好啊。 小元子想到日后,一脸激动,举起袖口在脸上胡乱的摆弄几下,赶忙的弯着腰含着胸进去了。 进屋之后,他也不敢乱看。将手中的膳盒举的高高的,啪的一声跪下,嘴里流利的说着吉祥话:“奴才小元子,叩见主子,愿主子福寿安康。” 他唱戏似的一股脑的说完,却听见面前噗嗤一声笑声,主子面前的得脸大丫鬟似云嘟囔:“小元子,你抬起头仔细瞧瞧。” 手上的膳盒挡住了视线,小元子瞧瞧放下一点,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就见他侧对着桌子跪着,正前方是个大屏风,似云jiejie站在一边,手里拿着帕子正嘲他笑。 小元子知道这下自己出了丑,脸一红,眼睛却瞧瞧的往桌子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女子略带懒散的坐在椅上,纤纤手指伸出来微微撑着下巴,露出细腻有弧度的一截圆润如玉般精致。 青烟含翠般的眉轻轻笼着,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清澈明亮波光粼粼含着水雾,娇柔婉转之际,一张脸美艳的不可方瑜。 如同绸缎般的发丝垂在腰后,身上穿着件七成新的素白色旗装,旗装上用深色的丝绒在上面修满上了奇巧挺拔的枝干,又用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 从裙摆一直缠绕在腰间,连着旗装倾斜的盘口往上伸。波光灵动,清心又雅致。 许是刚醒,眼神还带着两分朦胧,眼角也微微泛着红,一手撑着下巴,娇媚的人身上又带着三分不懂凡尘的仙气。 竟活脱脱像是那位仙女下了凡尘来。 “小元子?”强制伪装威严却又带着两分娇气的声音将他唤醒。 小元子被喊的过了会才愣神来,结结巴巴的开始道:“主……主子?” 上头的人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元子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放下膳盒跪在地上啪啪啪的磕了三个响头。 “主子,奴才小元子日后定当为您尽心尽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伺候着主子用了膳后出来,小元子却没哪一日如现在般欢喜,先头还觉得似云jiejie说话大胆,现在一点都不那么觉得了。 他从小进宫,那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如主子般的人物,就算是宫中最受宠的宜妃娘娘,怕是也要逊色三分。 跟着这样一位主子,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 先不说小元子如何下定决心,想为主子赴汤蹈火,没多久后又开始心灰意冷。 温知许刚用完早膳,久不见人的青竹楼开始喧哗起来,说话声搬东西的声儿可真够热闹的,温知许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墨水在纸面上糊成一团,好好的一副字就给毁了。 她摇头将手中的笔放下,看着底下的字也没了继续写的兴致。 捞起一边的手帕边擦手边朝棉雾道:“出去瞧瞧,这是怎么回事。”话音刚落下,却见似云跑了进来。 一张脸红扑扑的,走进来就道:“主子,你猜猜外面怎么回事?” 温知许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掀开茶盖喝了一口才道:“又搬人进来了?” 似云原本兴奋的模样顿时就失望了,嘟囔着嘴不高兴道:“主子,你怎么又知道?”她自小就跟着温知许,说起话来自然要比旁人更亲近些。 虽年纪比温知许大,但有时候撒娇起来也是毫不逊色。 温知许无聊的趴在一边的案几上,叹气:“这样大的动静,猜也猜了出来。”但心中还是有几分疑惑,皇宫那么大,怎么这儿这么偏僻还一个接一个的安排人进来。 “主子,这内务府的人也是,东六宫那么大的地儿,住都住不完,怎么还安排人到咱们这啊。” “许也是个可怜人。”温知许仔细一想还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努力的想想那本书,却发现自她进宫之后,有些事对不上号。比如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青竹楼,更没说有她这个温常在。 而且,但自她进宫之后,感觉原本对书中的记忆开始削弱了,有些原本还有记忆的事,开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开始,温知许还有些恐慌,但后来仔细一想,发现这件事是她进宫之后开始的。 这原本就是一本书,大概是有了她这个存在,与书中描写的不一样,所以这本书也开始渐渐的开始再变。 “可怜人?”似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进来又一整风一样跑出去了。 “主子。”棉雾看着跑来跑去的似云,有些想提醒,这里是皇宫要有规矩。 但温知许却笑着摇头:“没事,似云有分寸的,许是去打听去了。” 果然,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似云已经将新搬来的那人打听了个清楚:“是个答应,姓石。” “石?”温知许的夹菜的手停了一下:“石文炳之女?”她记得上辈子可是当了太子妃的。 “不是,主子。”似云摇头:“同样是姓瓜尔佳,但这个答应是石玉怀大人的女儿,家世不高,只封了个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