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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得她来回摆头,惟愿将超限的快感甩出早已凌乱的理智之外。然而这又谈何容易? 一场你死我活的痴缠、一番痛快淋漓的宣泄、一轮循环往复的纠结,无边无际的快感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地蔓延,直到将世间的一切统统湮没,方如海潮般缓缓退去。 精疲力尽的两人相拥躺在地毯上,周围是凌乱的衣物,身上洒满漫天星光。即便是初秋的夜晚,却也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寒冷。 张羽奇怪自己奔波一天,下午还搭飞机从帝都赶回来,晚上又扎扎实实地来了两次,居然还没有生出倦意。兴许是已经过了那阵难熬的时间,生物钟彻底乱掉了。 沈蔓则是因为在情欲的恍惚中想到前世今生的种种,心中感慨良多,此刻依偎在他的怀里,根本舍不得睡去。 “喂……”张羽甫一开口,便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随即不以为意地笑笑,继续说,“你有没有想好要念哪所大学?” 柔荑抚在他的胸膛上,感知着微薄的汗意,沈蔓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本能地据实告知:“……国立大学吧,咱们学校往年的保送生不是都往那儿送吗?” 保送名额都是一一对应的,只有高校同意接收,Q市外国语学校才有可能挑选学生。作为本地最强的综合性大学,沈蔓的回答确在情理之中。 张羽清了清喉咙,将心中考虑已久的安排说出来:“想不想跟我回帝都?” 这下,沈蔓的瞌睡全醒了。 女妖VS昏君 女妖VS昏君
- 张羽上辈子被她拒绝过一次,那次之后,两人再无交集。 这就是真正上位者与一般人的区别,他们的时间、精力都是有价值的,不会为了于己无益的目的浪费。他动了心思、想了办法去实现的事情,最终都得有个结果,遂愿理所当然,碰钉子则就此别过,绝不会再多费一丝一毫的资源。 政治家也是商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商人更加精明。 沈蔓后来跟郑宇轩一起,参与到企业经营管理的时候,听到“控制沉没成本”一词,顿觉醍醐灌顶,发现用它来解释上述行为真是再贴切不过。 像张羽这样,家世背景优越又手握重权的精英,从小到大遭逢的,都是些有求于人的家伙。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尽管利益交换不一定完全对等,但如果你身上没有值得另眼相看的东西,即便是举手之劳,对方也不可能白白付出。当求人者不再顺从,上位者当然没有必要容忍——毕竟,这是你唯一的对价。 那时候她还年轻,一路走来顺风顺水,难免看高了自己。就像那老政客说的,过于接近权力,往往会让人错以为他们也拥有权力。沈蔓看多了某些人,仅仅是为了张羽的一纸签名、一个颔首,就奴颜卑膝、蝇营狗苟。身在离部长最近的位置,她自然也成为被巴结的对象。尽管还没有被无孔不入的殷勤冲昏头脑,许下能力范围外的允诺,却还是难免对形势作出误判,以为自己有资格对既定的事情说“不”。 此生,她断然不能犯下与前世一样的错误。 既然他已经开口,就说明帝都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征求当事人的意见纯粹是表达尊重。沈蔓怀疑,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会不会连之前说好的保送名额都会告吹。毕竟,上辈子唯一的争执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完全翻脸不认人,足够沈蔓在酷暑的天气里如坠冰窖,不然也不会心灰意冷地嫁给郑宇轩。 千算万算,没算到张羽居然这幺容易就对自己上心了。 装出一副谨慎地模样,向他打听具体的cao作流程,却只换回来一句:“轮不到你cao心,只说愿意不愿意吧?” 沈蔓咬着牙,故作乖巧地点点头,趴在男人胸前,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回了句:“老师,你对我真好。” “死丫头,让你卖个乖不晓得多难。”纤长的手指绕到小巧耳廓的后面,聊起她的一丝长发,张羽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女孩不敢抬头,生怕怨念的眼神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悲伤:别了,Q市国立大学的的师兄师弟们,那些意yin强身的段子,恐怕已经此生无缘;别了,年少春梦中的教官导师们,昨日鹊桥相会的场景,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 第二天一早,张羽被厨房里传来的整整香味撩醒,这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周身尽是欲望被满足后的通体舒畅。 落地窗前的纱帘被放下,秋日里并不耀眼的朝阳透过来,给房间里的陈设洒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沙发背面,轻微窸窣的响声传来。想起昨晚竟再一次违背习惯,留宿外人在家过夜,张羽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 撑手探起身子,丝毫不在意自己不着寸缕的样子,他摸到眼镜带好,飨足地打量着此刻的无边美景:身材姣好的女孩空罩着一件男式衬衫,两条大腿雪白修长,正用力地踮脚站立,试图够到上层橱柜里的调料。炉灶上,已经煮开的热粥在“咕咕”地冒着热气,刚才将他唤醒的香味,想必就是来源于此处。 “看什幺看?不晓得过来搭把手。”沈蔓一边最后一次尝试着凭自己的能力拿到橄榄油,一边头也不回地娇嗔道。 张羽随手将额发向后拂过,窝在沙发上翻了两个身,嘴里发出阵阵眷恋的呻吟。 “快点啊,不然待会儿没得吃。” 鲤鱼打挺般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