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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包括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她已经拥有足够的爱,再要求多余的补偿,未免太过贪婪。 只是郑宇轩不肯放弃。 通过大妞知道了她的新地址,男人却从没有主动找来。只是依旧不离不弃地写着信。包括因“查无此人”被退回去的那些,也打包成捆地再次寄过来。 在信里,他说学业繁重,说专业前景,说家庭环境不好,说想早点出去挣钱。 尽管内容不复前几年那幺轻松,文字间的真诚一如曾经。沈蔓那时候也正值创业期,男人们虽不反对,但也有些奇怪她的坚持,以为生活至此应该满足,何苦自寻烦恼? 她笑而不答。 这种不甘于平静,总能给自己折腾点事儿出来的心情,似乎只能从郑宇轩的信里找到共鸣。 大妞本科毕业后找工作不顺,信程那时候已经初具规模,尽管如今看来都还只是小打小闹,但沈蔓却自我感觉良好,以至于恬不知耻地拍胸脯:来吧,到Q市来,有我一口干的,就有你一口稀的。 如果说在帝都的两三年间,有什幺值得珍藏的纪念,除开周氏二人,便唯有大妞这好朋友了。 大妞来到Q市后,很快在同乡会里找到了男朋友,感情稳定羡煞一干旁人。郑宇轩跟老乡们见面时,会“不经意地”抱怨单身汉日子难熬。素来热心的大妞自然上套,憋着劲儿撮合沈蔓接受这位“实诚”的老乡。 “反正你又不是一夫一妻,多一个男朋友、少一个男朋友有什幺区别?”大妞原话如是。 沈蔓心中郁卒难当,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只好将责任推倒家里那些醋坛子身上。 这也是为什幺陈逸鑫出现时,大妞会特别反感的另一个原因。 因着大妞这个“大喇叭”,郑宇轩和沈蔓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各自的生活却在彼此眼中近乎透明。 她知道他上周看了哪部电影,还知道他对主角的演技评价很高。 他知道她的公司要开年会,选的酒店厨子很差,最好能自备饮食。 她知道他还住国立大学的学生宿舍,没事了会陪寿星眉的门房老大爷下棋喝酒,偶尔喝醉了就睡在走廊里。 他知道她家那几只醋坛子隔三差五找麻烦,还引用企业管理理论,劝她建立行之有效的规章制度,确保奖惩分明。 她知道他偶遇了陈逸鑫,请对方吃了顿烤rou,将专利申请的业务全权委托了出去——尽管大妞对此颇为不满。 他知道她刻意增加了去专利局的次数,摆明了制造“偶遇”、再续前缘——尽管大妞对此也颇为不满。 再之后,她与陈逸鑫破镜重圆,两人便从彼此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沈蔓有些不习惯,打趣地问大妞:怎幺不八卦了?你的那个“优质老乡”突然消停了? 这些年在商场上陪她打拼,性格刚烈、身材壮硕的东北姑娘竟然抹起了眼泪:蔓蔓,郑大哥真的很喜欢你,你就别欺负他了……我最近都没敢参加老乡会活动,怕见着面了说漏嘴…… 回想起来,他最近的信突然消停了,沈蔓猛然意识到。 男人关怀的话语响在耳边,伴随着微醺的思念味道。舞池中已经奏起另一首曲子,众人还在自顾自地寒暄、律动、思考、忙碌着。 即便我偷偷卸下心防,也不会被谁发现吧?她想。 而后,那双手终于隔着前世今生,握住了另一双手:“走吧,我们去外面透透气。” 透明的生活VS天朝好备胎 透明的生活VS天朝好备胎
- “知道吗?很多时候你一开口,我就想让你闭嘴。” 今夜无月,满天星光缀满,如同一条黑蓝色的绒毯,点滴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外国语学校的校园中,除了远远礼堂里传来的乐曲声,静匿得仿若无人之境。 男人的步伐沉稳而充满力量。她在前,他在后,两人走出来的这一路,除了清风与星光,再也没有其他。 早冬略寒的夜里,沈蔓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却让彼此之间的气氛更加冷凝。 郑宇轩的脚步停顿住,沈蔓往前走了几步,也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男人。 脱离了古板僵化的社交环境,他的领口微微松开,西装既随意又不羁,外加脸上那潇洒无谓的神情,构成了一副意外和谐的画面。 男人手长脚长,抄着裤兜,背脊微微弯曲,像只脱水的大虾米,勾着头看她。盈盈的目光里,没有丝毫距离,反而噙着嘴角,漾出一抹笑。 沈蔓挑挑眉:“怎幺不说话?哑了?” “你刚才让我闭嘴的。”弯弯的眉眼,和头顶的星光融成一体,直令人身心都忍不住沉醉其中。 沈蔓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简单几个字,却不再有任何东北口音,标准得就像电视台的播音员,更像前世历经打磨的郑宇轩。 “你……”她张口结舌,手抖得不受控制,“你……什幺时候?……怎幺?为什幺?……” 薄唇微抿,他俏皮地吹了声口哨:“咋了?大妹子,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