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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虎牙:“十天还没搬过来,你们懂的。” 上百个北方魔族作鸟兽散,转眼帕西面前就只剩一个属于南方魔族的维隆卡,以及他的直系属下布兹。 布兹看了看白袍的维隆卡,停下雀跃跑向帕西的脚步,缩在一边,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维隆卡虽然比不上帕西大人,但也是高等魔族,碾死一个低等魔族还先天残疾的布兹,就跟不小心踩死一只嗜血鼠一样。 而且南方魔族向来跟北方魔族不合,谁知道维隆卡会不会就突然看布兹不顺眼,顺手干掉他—— 这在强者为尊的魔族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就连帕西大人都不能说什么。 不过好在维隆卡现在没心情找布兹麻烦。 她正为刚才帕西和魔王大人那一番表演心神不定。 众所周知,北方魔族首领和南方魔族首领不合,以至于两方魔族也互相看不顺眼。 这种情况下,帕西先跟新任魔王打好了关系,北方魔族还要迁来魔王城,换句话说,北方魔族要成为新任魔王第一支嫡系队伍了! 这对南方魔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其实这次来之前,维隆卡就对维格妮雅大人吩咐自己前来一事有所顾虑。 她们已经得到消息帕西是亲自前往魔王城和新任魔王见面,按理说南方魔族也该这样cao作才不落下风,可维格妮雅大人显然没有这个意思,维隆卡只好独自前来。 之前第一眼见到新任魔王时,维隆卡还抱有这次的魔王大人不算强,会被崇拜强者的帕西直接杀死的希望。 如果是这样,这对南方魔族来说倒是件好事。 结果,事到如今,希望破灭了。 帕西倒是跟魔王大人不打不相识,关系迅速拉近,南方魔族的立场正如维隆卡担忧的那样,变得尴尬起来。 想到这里,维隆卡没心思再嘲讽帕西,冲他深深望了眼,就转身追着魔王大人的足迹进入魔王城。 帕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冷笑数声,脸上是毫不遮掩的不屑。 布兹这才敢靠过来,问出憋在自己心里好久的疑惑:“帕西大人,您刚才怎么放弃了?我以为您至少会等到帕梅拉大人出手呢。” 帕西一直都对他很不错,因此布兹不像其他北方魔族那样惧怕这位首领大人。 况且曾经同为低等魔族,帕西简直是励志典范,一直都是布兹最崇拜的偶像。 帕西随手揉了把布兹柔软的棕色卷发,低头看进他紫色的眼睛,反问:“魔王没出手吗?” 布兹一呆:“哎?可是……” “她只是没攻击我。”帕西又狠狠呼噜了一把布兹的脑袋,这才收回手意味深长道,“可是有时候,滴水不漏的防守也是一种进攻。” 如果帕梅拉此时在这里,听见帕西这句话一定会大笑出声。 她就是为了让帕西产生这种错误认知!误以为他怎么攻击都对她无效! 以帕西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他一定不愿意这样毫无意义地拖下去,既然帕西自认杀不死她,那最后认输的肯定是他! 更不要说还有其他魔族助攻,引导帕西误以为帕梅拉使用的是幻术魔法! 幻术魔法好啊,这样谁也不知道她只是纯粹的治疗。 感谢幻术魔法在这个世界的稀少!感谢魔族压根没几个魔法师,更没有牧师!感谢所有围观的魔族,帕梅拉这次计划的顺利进行离不开他们的帮助。 就算帕梅拉没听见帕西这句话,她也多多少少猜到了后者的想法。 因此她现在正坐在自己房间里,浑身冷汗地傻笑。 笑是因为自己小命暂时保住了,浑身冷汗是因为太疼了。 之前强忍的疼痛在她进入房间放松下来的瞬间就开始反扑。 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呻吟,每一条肌rou都在抽搐。 帕梅拉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被人狠狠拆开,又重装了回去,结果发现四肢装的位置不对,又拆下来重装…… 太疼了。 疼得眼泪往下直掉。 不要说笑了,现在她只恨自己怎么还没晕过去。 可是西蒙还在外面,不能让他看出端倪。 帕梅拉狠狠咬住下唇,憋住了喉咙里的惨叫。 等嘴里满是血腥味后,她又跌跌撞撞扑到床上,抓起那只崭新的丝绸抱枕就咬在嘴里。 十指死死掐住身下光滑柔软的床被,用力之大,帕梅拉似乎听见了布料破开的撕拉声。 但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她的幻觉,因为她现在天旋地转,视野摇晃,耳边还在持续震荡着嗡嗡的低鸣。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现实生活哪有原地满血复活还不用付出代价的好事! 原来在这等着她!!! 原本暗红色的眼珠已经变得鲜红,连带着旁边的眼白部分也充血,整个眼眶里一片艳色,偏偏整张脸却又惨白如纸。如果有第二个人在这里,一定会被帕梅拉现在的样子吓得半死。 不知过了多久,帕梅拉才逐渐缓过神来。 当全身上下的剧痛慢慢消失,巨大的疲惫便席卷上来。 她微微粗喘着,松开嘴,发现抱枕被咬的这一角不仅湿漉漉的,上面还有斑斑血迹,再一摸自己嘴唇,火辣辣的疼。 但这点疼痛,跟刚才比简直就是毛毛雨。 浑身都被冷汗打湿,头发和长袍都紧紧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而床上已经一片狼藉,轻软厚实的被单已经被撕得粉碎,里面的白色绒毛飘飘洒洒,铺得床上,地上,帕梅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 如此一来,帕梅拉还真的怕了。 她心道只有这一次! 下一次她绝对再也不随便自己找死了! 太疼了! 这种疼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之前以为有大治愈术和复活技就能日天日地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只是恢复正常后,帕梅拉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帕西跪在自己面前表示臣服的姿态,不禁又笑了起来。 她脸上冷汗未擦,脸色也很苍白,身上残留的痛楚却已经被乐淘淘的心情掩盖。 越是回想,越是回味无穷。 就跟……她第一次在世界里用刺客大号在野外成功击杀一个玩家时的心情一样,那种热血沸腾,无所不能的快感…… “笃笃笃” 敲门声把帕梅拉越飞越高的情绪给拉回地面。 她扒拉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长卷发就是难打理,一不小心就变成鸡窝头了,就算发质柔顺也没用——定了定神,扬声询问:“什么人?” “帕梅拉大人,是我,西蒙。”门外男声顿了顿,“维隆卡求见。” 帕梅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兮兮的水袖长袍,又摸了摸额头——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