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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居简出,洁身自好的莲谨之都耐不住深夜寂寞跑来这儿了?! 迎向他难以置信,甚至有些受伤躲闪的眸光,靳长恭心一虚一怒,便果断撇开视线。 可没等她再走了几步,这次她倒是事先有了预感了,心中轻叹一声,想着这会儿又该是谁呢?她捕捉着某一隐晦不明的视线投去。 就算她在心里建设了一下,尽量保护不惊不怪的态度,可惜在看清是谁后,那冷静的表情表示有些崩溃。 霍~那脸,那一张笑得圣母的脸,真TMD地熟透了! 公冶亲啊,你末婚妻正在“二宫”内陪客聊天,你继续待在这里真的没有问题吗? 靳长恭表示面皮抽着抽着,也就抽习惯了,她十分蛋痛,但表面淡定的无视那一群男的投注在她身上刺皮肤的目光。 毫无预警在下一刻,靳长恭脚底的水晶站柱,竟倏地下沉进水中,靳长恭眸光似电,第一时间反应地跃起,踩在另一根柱子上,然后她听到前边的契“呀”地惊叫了一声,似也感受到变故了。 那厢步履轻快的小柔儿早已经迅速地踩过水池站在对岸,她眸露狡黠,弯眸喊道:“两位公子,刚才小柔儿忘了跟你们说了,这过池子时间需得抓紧,它可是每隔一柱香的时间便会转变柱子的方位地势,不过如果公子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通过试炼池不落水,咱们阁主应该就会很乐意见您的。” 这厢,靳长恭已经没有兴趣听她废话了,她与契都站在水池中央,要进不得,要退不得,旁边倒是有一个鸳鸯台,可惜人家已放话了,若想阁主相见,必须凭着本事一步步踩过去。 靳长恭迅速转换脚步,于水池中上下起跃,寻找支点,而契武功平平,轻功了了,连番折腾下,险些落水,靳长恭抽空瞥过去一眼,看他摇摇晃晃便知道支撑不了多久,便直接在暗中抽出银丝咻地缠住他的腰,猛地用力扯过来便直接一脚将他飞踹到对岸去。 噗!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来,已经像一个大字饼四脚朝天趴在地上了。 反正只需要一个人通关就行了,契这赔钱货就不必陪着她一道儿玩了。 水下运转得无声无息,且水晶柱本身透白难以辨人,若迟疑一步,则会踩错落水,靳长恭就算眼力过人,可是水晶柱变换得越来越快,她需要一边观察水柱升起落下的地方,又要以防踩错保持前行步骤,当真是困难重重。 这时,站于二楼高处的莲谨之长身玉姿站起,他身旁坐着一名面着温婉笑意的大美人儿,她正柔情蜜意地替他斟酒,她身着玫瑰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她动作优雅而富态,是一个似牡丹般雍容艳冠绝色的女人。 静静地观察了一番,莲谨之看着底下疲于奔命的陛下,眸底微微泛着心疼。 “炮二平五,马四进三,稳步,象……”居高临下,纵观全局,莲谨之虽然不知道陛下来此处所谓何事,但他毅然决定要帮她度过此次难关,正好他能将池底变化全部收纳入眼中,便出声提醒。 他知道陛下耳力惊人,所以他声音并不大,并且他念的是象棋走势,亦无明确指向,若无武功的人,只会觉着他是在跟身后的那位女士聊天,而有武功的人,亦只会听到他念着毫无瓜葛的事情。 而靳长恭却是能够举一反三的智才,她一闻言,果然便如有神助,随着莲谨之的指点,对应棋谱,很快便三下二脚地平安度过了水池。 而小柔儿则惊奇地眨了眨眼睛,继续高兴地拍拍手,叹道:“公子好厉害啊,很少人能够这快带地通过这座试炼池,可公子却如信手捻来,果然公子十分了得,不似一般人。” 她的一番连赞带捧,明显就是为堵住客人事后询晦气的作法,毕竟刚才她的确没有事先提醒。 而靳长恭一落到对岸,便眸光犀利,若有所思地望向二楼阁楼的某一处角落,方才她分明感应到那处有人站着,可现在再看去却已空空寥寥。 “小柔儿,这二阁楼上都是招待些什么人呢?”靳长恭倒没有生气,甚至连该有的怒意都没有,不提刚才的事情问起了别的事情。 小柔儿看不清靳长恭的神色,她回话道:“哦,公子是指二楼的吗?一楼是招持普通客人,而二楼则是阁主正在待客的厢房。” 是吗?靳长恭闻言,不阴不冷地勾唇笑了笑,这么说来她的那些个臣子属下好友倒是拔尖的出息了,一个二个不仅有本事泡妞,还直接泡上她都难以搞到手的阁主去了! “刚才我说要挑战四阁主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 小柔儿一愣,道:“公子要放弃了?” “呵,不是放弃,而是我决定今天晚上一次将十二阁全部挑战完!” 靳长恭一眼扫去,那狂狷拽霸酷,看着小柔儿,与一楼的那些个欢客,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整个大厅呈现了一种前所末有的安静,像死一般的安静。 许久,才爆发出一阵嘘声,暴躁声,鄙视声,还有嘲笑声。 我靠!哪里来的狂人啊?! 一次性挑战十二阁主,你是脑子抽了还是根本没有带脑子出门啊?哈哈哈—— 一楼那些只闻阁主香,不见阁主rou的痴汉们,看到靳长恭戴着个装逼神秘的面具,一身像乌鸦装黑漆漆的服饰,再跟着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随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既然我已开口,不知道各位阁主基于规定,是不是该露一面呢?”靳长恭视线望向二楼各包厢,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看不出你朋友倒是很有胆色。莲公子,所她所言,基于咱们泉采阁设下的规定,若有人挑战,便得接受以以免坏了咱们的名声,就请先恕牡丹先行失陪一会儿了。” 女子抿唇走至莲谨之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于楼下,唇畔笑涡隐现,笑靥如花,眼波流转,端是魅惑人心。 莲谨之专注地看着楼下的人,突然微微一笑,唇边绽出一抹清雅至极的莲花,黑色的眸子深沉如水,衣袂翩翩如波,愈发显得风华绝代郎艳独绝,连像牡丹这种久历色相的女子,都忍不住看呆了去。 “您不担心她会输吗?”这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而莲谨之却末看她一眼,似在斟酌如何用词才妥当,最后他仍旧笃定而直接道:“她是不会输的。” 牡丹闻言一愣,继尔却在心中嗤笑一声——底下那隐了真面目的少年倒是年少轻狂,这世上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