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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来…… 暗帝看着来时的路口,就像一尊苍白的雕塑,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洒在身后,即使再明亮的光线,都无法照亮他眼底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 呯!那一根一人环臂才能抱住的梧桐树从腰间,整根折断倒在地上,发出很震人的声响。 七怪整个人都抖了抖,目露震惊。 “回去。” 暗帝收回手,寡绝冷漠得没有任何生气,黑发,黑袍,黑眸,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在那一片光晕之中,似在慢慢湮灭,融化,直至渐渐消失。 ~~~~~~~~~~~我是暗帝越来越黑化的分隔线~~~~~~~~~~~~~ 回到养生宫殿梳洗、整理了一下礼容,靳长恭却没有休息,而是准备开始召开早朝,汇集文武百官,将这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于朝堂之内解释一下。 但是,契却带来一则令她不得不临时取消早朝的消息。 “陛下,查探到莲谨之的消息了!” 契带着两只黑眼圈,眼睛却亮得摄人,一脸颀喜若狂地道。 也难道他这副苦逼男配转正的德性,想来这段时间寻人的工作快将他逼疯了! 靳长恭表情略微一动,语气紧了几分,道:“真的?” “嗯嗯,千真万确,这件消息我已经确定过了,他就在黑山那里。”契连连点头,激动不已。 倒不是他对莲谨之有深的感情,而是这件事情终于有结果了,他丫的再也不想茫茫人海中寻人这种鬼差事了! “黑山?可是安阳城附近的黑山?” 靳长恭微微诧异。 契点头,表示没有错:“的确是安阳城的黑山境地。” “他怎么会在那里?”靳长恭蹙眉,莲谨之原先分明是在七国外境的流失之地,怎么会突然跑到靳国的黑山去了? “听说,由于神遗之地被毁,各区区狱长都失踪,再加上恶魔城中的一等民们也莫名其妙地失踪,是以整个流失之地由于官方介入彻底崩析,当然包括咱们靳国基地由刑部发令全部都撤离,放弃这片流放地,而原来隶属靳国的流放之民全部重押回国,改判去艰苦地带当苦力……” 契将他收集所得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她。 “你是说,莲谨之便是被当成靳国的流放之民收回,再被派放在国内当劳力?”靳长恭问道。 契摊了摊手,道:“没错,他是被当成流放的罪犯带回国的。” “不可能!就算是这样,回到国家凭他的能力也该有办法脱身,何以一直忍耐着,不肯回朝,在黑山区当苦力?”她怀疑地看向契。 契翻了个白眼,民间或者是朝廷军队对那些奴隶与罪犯加强的粗暴、毫无人性的管理的模式,想必陛下根本就不了解,才会说出这种简单的话吧。 “陛下,朝廷管制奴隶罪犯一般都是采取全日制封闭式管理,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外面,而且那里的军官士官全是不会认人的,管你曾经是什么身分,进入他们管辖范围内,那就是四个字——劳作到死!” 契将他知道莲谨之被抓去当苦力之后,特意去调查到的黑山的一些资料告诉给靳长恭,他想告诉她——不是我方不聪明反抗,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凶狠啊! 靳长恭深吁一口气,缓步靠近窗边,视线由涣散至慢慢凝聚,她道:“立即派人前去提人。” “……陛下,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办。”契犹豫地看着靳长恭,口气有些难言之隐。 靳长恭回头,微微眯睫,道:“你说什么?” 契难道不知道陛下这副表情就表示开始不爽了,但是他也很无奈啊,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话绝对会令她更生气。 “这黑山是被安阳成的阳家买下来的私人用地,这一次这一批罪犯是朝廷以买卖方式,卖过这阳家当私人奴隶,若我们想提人,那还得通过阳家放人。” “买卖?那钱呢,既然是朝廷卖给阳家的,那卖的那一笔钱呢?”靳长恭闻言,果然勃然大怒。 契摸了摸脑袋上被吓出来的汗,小声道:“那自然是被当地的官员们私吞了……” 呯!轰!好好的一张红木镶玉的名贵书台被靳长恭一掌轰倒,砸在书架上,毁得个七零八落,一地残骸。 “好!好啊!好得很!”靳长恭双眸染戾,就像吃人般凶狠森然。 契连忙退了几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了下口水,才梗着脖子道:“陛下,您怒息吧,您再生气,也不该毁东西,那都是钱,不是……” 要知道,如今靳国那叫一个穷啊,连重新开一个兵器锻炼工地都不够银子,需要坑别人的。国库的赤字已经红了很久了啊,并且还有会继续红下去好长一段时间的趋势啊。 “放心吧,这一笔帐寡人会让别人来买单的!”靳长恭阴阴一笑,那渗人的邪恶就像已经在她的背后渲染出一对黑色恶魔般的翅膀。 契嘴角一抽,已经开始默默地替那些敢在咱陛下嘴里抢吃食的家伙们默哀一百遍了。 “既然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阳家,看来寡人有必要亲自去一趟了。” 靳长恭思虑了半晌,突然道。 契惊讶,道:“啊,陛下你要亲自去,可是,可是没必要啊,我去,或者你派震南震北谁去也可以啊,虽然明提是不行,但我们暗中将人救出来,也行嘛。” 靳长恭却有更深一层的考虑,她道:“虽然的确可以暗救,可是这一趟寡人也想会会阳家的人,既然敢跟朝廷买罪犯来当劳力,哼,这阳家胆子倒是不小,况且安阳城离上京也不过一日路程,寡人快去快回,不会耽误什么事情的。” “陛下,可是如今朝堂动荡不堪,朝中大臣们都怨声载道,你不是准备要召集群臣开会吗?还有……” “放心吧,耽误不了什么事情的。”靳长恭似胸有成竹般,凝笑弯眸,眼中精光暗蕴。 契闻言,呆了呆,根本不懂她到底哪里来的信心。 等契一走,靳长恭原本一脸的自信微微有些崩,她头痛地蹙起眉头:“这下去,也不该晚多少吧?” 她喃喃自语,然后便出了养生殿。 当她一脸壮士义赴死的模样来到宗祀殿时,却有些奇怪,她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她环顾一圈后,这才发觉到问题出在哪里。 原来庭院中那一棵挺拔傲然的梧桐树竟然断了,一截戳在土里,一截树冠却栽在地上。 她撩袍上前查看,赫然树杆上看到五个洞,她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