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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的变数后,我身上的迷药也就只剩下手镯里面的。),摁开手镯上的机关,打开在小几上小火炉上面的茶壶,把藏在手镯里的迷药注入酒壶中。然后再以极快的速度把手镯恢复原状,藏回衣袖中。 我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衣袖下的小手紧张的攥的死紧。──成败就看此一局了。 ** 不一会儿功夫,买冰糖葫芦的夜琥焰回来了,倾默蠡也抱着几批上好的锦布回到了马车里。 “我可以到寺庙拜拜吗?”我开口,向自己的第二步目标迈进。──寺庙是佛家清静之地,只身在城外的深山里。我说想拜拜的目的只不过只是为了出城。 见倾默蠡和夜琥焰同时皱起眉来,我连忙以退为进,佯装失落地低垂下头,声音落寞,“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冯三,驾车去城外最近的寺庙。”夜琥焰开了口。 “是。”叫冯三的家仆恭敬地应声道。 …… ** 出了城 我撩开车窗上的布帘,见四周景物已经由原先的房屋簇簇变成了群山环绕。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心道:就选择这里动手吧。 “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我佯装难受的揉了揉额角。 “停下来。”见我难受的样子,夜琥焰二话不说的立刻命马夫停下来。 冬日的风很大,马车在巨大的风力中微微晃动了下。 我不动声色地为他们两人一人倒了一大碗的酒。──男人在冬日里,喝酒总是大碗大碗的在喝。 夜琥焰毫无防备地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地往喉咙里灌了几口酒。倾默蠡抬眼淡淡瞥了夜琥焰一眼,亦神色慵懒的端起大碗漫不经心地喝了下去。 计划的前两步我近乎天衣无缝的完成了。但是最后一步也很关键,若不成功,我前面的功夫也就白费了。 “天太冷了。也给外面的车夫一碗酒吧。让他暖暖身。”我努力保持着声调上的淡漠,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的急切。 或许是我平时就是心软惯了的人,所以这么一个举动并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只见倾默蠡勾了勾唇,慵懒地拿起一个大碗,倒了一大碗的酒,浅笑,唤道,“冯三,夫人赏你酒,还不伸手临酒?” “是,冯三谢过两位主子和夫人的赏。”冯三打开车门伸出双手恭敬地从倾默蠡手中接过大碗的酒。 夫人?我听了从心底发冷。冯三叫唤的这声‘夫人’是在叫谁的‘夫人’?是倾默蠡的还是夜琥焰?还是叫唤他们两者的共同的‘夫人’? 见我神色郁抑的低垂着头,夜琥焰轻柔地握住我的小手儿,关心问道,“桃花,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答话。 夜琥焰握紧我冰冷的小手,蹙眉道,“你的手好冷。来,你也喝一碗酒。”说着,夜琥焰就给我倒了一大碗的酒。──因为另外的一个碗给了冯三,所以夜琥焰拿他喝过的那个碗倒了酒给我。 “我头晕的很,现在喝酒恐怕会吐。”我摇摇头,借着头晕拒绝饮酒。 夜琥焰蹙眉沉默良久,在他心里定是以为我不想喝他喝过的碗才会这么说的。“那我帮你搓搓。”夜琥焰温柔拉起我的小手,用他温热的大掌包围住我的小手,轻柔的摩搓着。 我抬眼定定看着夜琥焰,时至今日,我也将夜琥焰的为人看个七七八八了。这么一个铁血汉子,有时候温柔的可以把人的心给溶化了。若是没有了之前的恩怨纠葛,我想,对这样的男子我是会毫不犹豫的动心吧…… ** 一大碗的酒,就有一大碗的迷药。因为曾经在白逸研这位用毒高手身上使用过,所以我知道此种迷药的药效有多么的厉害。 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们全部昏迷了过去…… 接下来,我手忙脚乱地把倾默蠡和夜琥焰身上的碎银子一劫而空,因为他们身上的银票是有标志的,如果我用了就会被他们找到。所以就算是我拿走了也不能用。 我把那个晕倒过去的车夫拖入马车内,解开了拴在马身上的拖车绳,又费了一翻功夫坐上了没有马鞍的马背。骑马向下面的一个城跑去…… 我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无论在怎么样的情况下都不能放弃跑出这些男人魔掌的希望。纵然是失败我也要一次一次的逃…… ** 冷冽的风刮的我的肌肤像是快要裂开了一样。 我在马背上冻地簌簌直抖…… 枯木丛林中阴森的没有一点生物的气息,马儿依然在不停地狂奔着。我的心却很焦虑,因为我已经在这片丛林中徘徊了好几个时辰,可是还是没有能走出这边丛林。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心中的焦虑更甚了起来。 突然,不远处的树丛发出莎莎声响,矮矮树丛的树枝摇摇颤抖,空气里传来猛兽的咆哮声。 我抬头,刹那吓得背脊发凉,全身发软。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老虎! 在古代,我第一次见到了老虎。──这并不是动物园里关在铁笼子里的老虎,而是在深山丛林中自由行走的老虎! 马受了极大的惊吓,它扬蹄嘶鸣,把我的身子从马背上摔下去…… “啊!”我的身子被甩在了枯草堆上。 虽然有软软的草堆减轻了我从马背上摔到地上的力道。但是我还是全身骨头发麻,起不了身。 而老虎在这一刻里,正咧着血盆大口凶猛的向我扑过来…… 刹那,我无法呼吸…… “桃花──”一声肝肠寸断中夹着撕心裂肺的暴怒吼叫声从我的身后响起。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将我不停颤抖的身体紧紧的拥入怀中。在地上滚动了数圈。 泛着巨大风流的虎抓向我们的身体袭来,在这一瞬,倾默蠡无从动作,他以一条强壮的手臂击拳向老虎的头部。 老虎锋利的抓刺入倾默蠡的手臂,数声骨头碎裂的声响令人背脊发冷的传到了我的耳朵中。 “快走!”他风流的眉痛苦的拢紧,他咬牙,朝我凶狠狂吼。 逃,逃。快逃!脑袋里的思想疯狂地命令我趁现在快逃离这危险之地。 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做!我速度极快地抽出倾默蠡腰间的长剑,咬牙以平生最大的力气向老虎砍去! 不知道是剑够锋利,还是我在急剧恐惧下,力的潜质被激发。反正是剑砍虎死,我也被喷了一身温热的血腥…… 这时,我的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