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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准备,新年一立就动身。 女儿才满月,两个儿子也需要有人照顾,师父爱惜宝瑞,又心疼小娃娃,商量以后,决定让远昊留在无缘谷。他与玉仙子一起送宝瑞出关,他们两口子也顺便在外游历一年。 关外没有无缘谷的影响,那里的世界,也是不能由外人插手的,所以出关后的事情,最后决定单独由宝瑞自己去面对。无烟和无衣死活不依,最后决定让她们两个跟到兰州后再返回大城临洮,留在那里做接应。 这是宝瑞和远昊第一次要面对长时间的分离。 以前远昊就是她的一半人,现在要她一个人去面对那里复杂的形势,实在是不能让人安心的。而宝瑞凭的,也只是妖刀留给他的一个小笛子,笛子是一对的,另外一只,在妖刀身上,都做成了吊坠挂在脖子上,宝瑞从来没想过,会有用到它的一天。 远昊把所有能讲的都讲了个遍,更具体的,他其实也不知道,只能看宝瑞的运气了,希望她的运气,和以往一样好。 贴身带的是能保命的药,包括武林大会后不去大师为了答谢给的两枚珍贵的大还丹和一瓶小还丹。 到了兰州,这已是宋境内最后一个西边大城,再过去,就是西夏境内了。 此时的西夏,只是宋的臣国,有自己的王,自己的政权军队,两国之间算是友好,关境的来往还是比较宽松的。 在兰州,终于拿到了走商的通关文碟,宝瑞也只能凭这样的关碟进西夏境内,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麻烦。准备了比较认路的老马,因为要去敏感的地区,也不能象以前那样招摇,一切都是简朴低调的,三个年轻女子稍微易了容貌,太漂亮的女子一起出现,也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以前宝瑞是最喜欢惹点麻烦热闹,但是现在最怕的,正是麻烦。 师父师娘和两个丫头,陪她在边境的小村客店里一直呆着过了十五,师父最后为她护的心脉。她一想起往常都是远昊陪在她身边,不禁一阵感伤。但是已经没有时间感伤了,妖刀等不了。 十六一早天微微亮,宝瑞就在众人的叮嘱下,出了宋境。师父再三叮嘱,一定会在兰州等她到下月十五,若一月内找不到妖刀,一定要赶回来,无衣丫头则掉了泪。 宝瑞笑笑,便独自出了境。 出了宋境,宝瑞快马加鞭,在最短时间内先赶到西宁,这是最好的第一个落脚点。马不算名马,却还是不错的,跑了一天,终于到了西宁城。 这个时候的西夏王,还是叫李继迁,王城在中兴。 西宁分布着较多的归明人,对汉人还是很友好的,宝瑞也去了许多担心。 找了西宁人流比较多的客店住下,天已黑了下来,天还是冷的,宝瑞很不愿意坐在大堂里,但是她知道坐在这里也许能听到一些消息。于是找了个稍微暗的角落,叫了点rou食和一壶酒温着去寒。这里的食物比起宋境的差很多,主要是胃口不对,一向锦衣玉食的她很艰难的吃着。 四年前她也来过西宁城,那时候身边有远昊这个厨子,为了让她吃得舒服,远昊还借客店的厨房想办法给她弄些对胃口的食物。 怎么又想起远昊来呢,总在需要的时候就想起他,也总在需要的时候才想起他,自己真是太依赖远昊哥了啊。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吃着不好吃的食物。她要强迫自己吃,才生产过,身形是丰润了些,但身子还是有消耗的,接下来也许要面对的是更难吃的食物,更难过的天气,更难过的环境,在没有找到妖刀之前,她不能有一丝半点的虚弱。 乱 没吃几口,外面传来了吆喝声和牲畜的低鸣,小二挑帘出去迎人,冷风吹进来刮得堂子里一阵飕飕的。 想不到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住店。 门帘子又被人挑开了,传来了一个大嗓门:“这天真是冷得邪呼,小二,先来两壶酒去去寒,他娘的真是冷得碜人。” 小二忙答应着。 坐在阴影里的宝瑞看了个仔细,这一行五、六人都穿着厚厚的长斗篷,斗篷上还洒着雪花星子,看他们卸了斗篷大剌剌地坐下,穿的衣着看来也是好的,怎么说话却有点粗鄙? 宝瑞心中一动。 其中一个沙哑音的男人边猴急地灌了口酒,搓着手掌嘎着喉咙说:“这十五刚过咱哥儿几个就赶趟着出门,没想到这么倒霉,这世道真是够乱的。” 小二端着干粮rou食送来,那些人一边吃一边七嘴八舍的议论开来。 “可不就是的嘛,指望着今年早点出门早点往外带东西,比别人走得早些多赚点口粮,没想到现在路上这么乱,估计好多人都不敢走了,今年可怎么过呦。” “往年也乱,但总还是有活路的,这些王八羔子,不让人活了!” “听说年前儿有一队人没赶得回来,还没走到沙州边上就全叫抢了,人一个没剩。” 宝瑞越听越心惊,耳朵也竖了起来。 “以前好歹关外还有个鬼王压着,抢还是抢,也有人死,但是总是有法子弄点钱保得货回来,人也能平安,现在都乱成介儿的了,什么规矩都不讲,这活路只得断了。” 宝瑞一听鬼王,心就咯噔了一下,当下就忍不住蹭地站了起来,弄得一阵响动。 那几人原还以为没人呢,现在都象她那角落看了过来。 阴影里走出一个穿红色大袄的漂亮姑娘,梳着粗长辫子,白面粉腮没什么装饰,看起来二十不到的年纪,刹是好看,一望便知不是这里的人。 见她急匆匆地冲到面前:“几位大叔大哥,关外,关外出什么事了?”语气很是急切。 那大嗓门象是领头的,疑惑地问她:“你一个水灵的大姑娘,怎么问关外的事?” 宝瑞行了个大礼道:“大叔,家父本是大宋京兆走瓷器的,去年上半年出去了,到现在还没见影回来,消息也全无,家中就我一个闺女,我......我......”硬生生逼出一串眼泪来。 那几人一听明白了,这姑娘是出来寻人的。 那大嗓门状似豪爽义气,长叹了口气:“姑娘坐下说。” 旁边人让了个位置给她坐下。宝瑞尤自抹泪,好不凄婉。 “姑娘,说句不好的,估计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