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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冷眼斜望白圭,双眼无神依旧 。 *下章预告: 暗卫单膝着地,打开了卷轴,露出画像里红发女子:“几天前,本堂堂众无意中看到这位,极力要求一定要堂主过目。” 青年淡淡抬眸,看清画中女子那瞬时,眸光却再也移不开。 好似以为自己看错,闵上轩不敢置信起身,浑然忘记自己正在乌黑浓厚的药浴池子里,撩起的衣摆全部落进药池里。 白圭,好久没听过的名讳。事隔多年,听起来却一样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 18拾柒、 拾柒、 温热偌大白石池子里,药浴气味浓厚,氤氲升腾。白衣青年红发松软及颈,坐在池边,将膝盖以下都浸入了池水。 青年就那样垂眸看着池水涟漪圈圈,看几乎可将人影清楚倒映的浓厚黑水,漫不经心思索。 热意丝丝渗入他双腿、关节、骨rou,就和所有从前那些日子一样。 “堂主。”有人呼唤他。 闵上轩往池边屏风看去,看见暗卫正垂首拿着一卷轴,“什么事?”他低低问。 “这是刚送来的卷轴,属下想堂主应该会有兴趣,”说着,暗卫单膝着地,打开了卷轴,露出画像里红发女子:“几天前,本堂堂众无意中看到这位,极力要求一定要堂主过目。” 青年淡淡抬眸,看清画中女子那瞬时,眸光却再也移不开。 好似以为自己看错,闵上轩不敢置信起身,浑然忘记自己正在乌黑浓厚的药浴池子里,撩起的衣摆全部落进药池里。 死死盯着那画,闵上轩神色大变,没两步就飞身上了地面,赤着脚来到画轴面前,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青年指节抚过女子脖颈,“红发?”他不明白问道:“颈上有疤?” “那位殿众特别说明,他近距离细看过,虽然是红发,但女子不仅脖颈上有跟白圭主上当年一样伤痕,甚至连手腕手指上的旧疤,都一模一样。” 暗卫沉沉道:“这个假货所有细节逼真到离奇,要不是看见佛珠还在您腕上,几乎都要让人信以为白宫主已经复生。” 白圭,好久没听过的名讳。事隔多年,听起来却一样刺耳。 闵上轩死盯着那幅画,好像要将每一个细节都给看穿似,良久都没有动弹。 吸饱黑棕药汁的白袍衣角,颜色怪异圈圈扩散,上卷烟雾一般自袖角与衣襬上攀,诡谲不详,主人却完全不放在心上。 良久,闵上轩才低哑开口:“其他人知道了?” “其他人有没有发现,这不清楚,但那位堂众只告知了堂主您。” “那么,谁也别说,连殿主都暂时别说。” 闵上轩低低道,伸手接过画轴,刻不容缓般的瞬间将其卷上,转身离开药池。 ***** 接下来几天,白圭就这样拉着何清秋左奔右跑,逛遍了整个大城。 晚上也索性留在青楼不回客栈,把青楼当作下榻旅店,其他时间则去逛热闹市集,走城墙,吃美食,然后买大量的零嘴丢给何清秋拿。 此人修养太好,无法拒绝替女性拿东西,即使那人是大魔头。 就这样,白圭得了个比亲手重头培养的美少年还好用的完成品,越来越不想把人还回去了。 十数天的逗留,白圭已经把这城摸了个遍,玩乐与美食场所之外,哪儿有不明人士集结,哪儿又有可藏匿之混乱之处,都已摸出了大概。 她手下流窜的小型鼠群、鸟群,已小有规模,不该漏的都没漏下。 因此白圭也才知道,这繁华大城基本上是属于其他魔教的地盘,才会这样不拘小节而繁荣,日日笙歌,又不失其应司职的商业地位。 可是这个迷宫般的大城,白圭却稍稍有点倦了。 此刻的她正在何清秋房里窗边,若有所思眺望中央庭园,与更远的街井群山。 这几日已经熟悉她“你的就是我的”态度的何清秋,正在一旁桌面,翻点符箓,两人大有对彼此存在麻痹的倾向。 “咱南下吧,”窗边白圭忽然这样说道:“南下去品尝热带水果与明朗阳光,到一个不会下雪的地方吧,南方的草木都不会落叶,让人心情明亮不是吗?” “……是的。” “你是南方人?” “我是北方人。”何清秋平淡道。 白圭好奇了,转过头来再次打量何清秋。 “哎呀,你这样的美人,看起来就像彻头彻尾的北方人呢。 依白圭与何清秋这多日相处经验,一旦她有调戏人的迹象,何清秋就是万万不会再接话的,只会冷眼已对。 可是这次,何清秋却意外的接话了。 “妳也是北方人,”抬眸,何清秋直视她,安静指出:“生于北方,长于北方,不曾南下远离月沉殿。” 白圭有那么一瞬的楞神,不明白何清秋是怎么知道的。 后来才想起,月沉殿本来就在偏北之处,里头的孩子也几乎都是北方搜罗来的,至于她不曾南下,大约也是从她从前征战轨迹里推测出的。 往昔总在快要进入富饶温暖南方之前,就被丁哲骧硬生生下令返航。 才沐浴于醉人阳光之下,即将抵达可品尝多汁荔枝的南方,却次次被强制招回,就算是被咒缚逼迫听令的白圭也是有火气的。 可是大吵大闹的结果,却总是丁哲骧满脸不耐,以“荔枝与美人什么的,想要就叫人送来就好了,有什么好吵?”做结。 于是白圭,是真的没有去过南方。 而明阳堂,还有何清秋,到底还知道多少关于她的细节?白圭看着何清秋。 莫非是这档人早就料到她会复生?不然怎么这样细细做了调查与准备。果然来路不明美色留身边,就是隐忧处处。 “今日就动身吧。”白圭一叹。 放在原本客栈的行李与大小包袱,早早都被送到了青楼白圭所住房里,她与青楼姊姊依依不舍辗转告别,走一圈就拿了满怀精致赠礼,青楼风格的绮丽物件,首饰布匹绸缎一类比比皆是。 “这么多,客倌拿的动吗?”老鸨担忧问道:“等等会有马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