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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云川都知道了楚寒出关一事,各峰峰主纷纷派人来问候,大箱小箱的仙丹补品几乎塞满了整个书室。 “阿楚!阿楚!楚楚!”一名身材高挑的蓝衣男子进了小筑,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转着根雅白色的骨笛。 楚寒站在二楼,看着站在小院儿中央的男人,皱眉:“别叫了!” 来人名叫洛长歌,蹈仙峰峰主,是个彻头彻尾的坑人精,他不是一般的喜欢弹琴,弹出的琴音也不是一般的难听,但凡是个审美正常的人,听他一曲,至少要吐一壶,跟楚寒、姜绝两人并称为云川三葩,从三个人的行事作风上来看,这个“三葩”并不是什么美称。 洛长歌冲他扇扇手:“气大伤身,姜绝呢?他是不是没来?” 洛长歌环视四周,并没找到姜绝的身影,旋即捧腹:“我就知道他没脸来哈哈哈!” 楚寒:“……”这人疯了吧。 洛长歌坐到石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我说阿楚啊,你那徒弟可真出息,当着纵横峰众弟子的面儿,一剑挑翻了姜绝,气的姜绝到现在都没出门,啧,厉害啊!” 楚寒皱眉:“还有这等事?” 洛长歌点头:“是啊,就是你出关前一天发生的事,你不知道吗?” 楚寒摇头,郁子溪并没同他提起过。 洛长歌道:“就那个剑招嗯……叫什么来着?名字太长,一时记不起来了,就是姜绝使的特别好的那招,陆君潜也会,你肯定知道的。姜绝看你小徒弟天资不错,就把这招教给了他,但三天之后,姜绝过去检查他的修习成果,未曾想,互相喂招之时,他竟然用这招把姜绝挑翻了哈哈哈哈哈哈!” 用姜绝的剑招挑翻了姜绝,确实挺杀人颜面的,也难怪姜绝生气。 洛长歌抓了把石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阿楚,你那小徒弟呢,怎么没见他?” “下山办事,还没回来。”楚寒一脚踹在洛长歌小腿上,“洛长歌你能不能不要乱吐瓜子皮!” “呲哈——疼死我了,不就吐了两片瓜子皮嘛,你下脚也太狠了。”洛长歌揉了揉小腿,“你们家小徒弟最近迷得我峰上一名女弟子五迷三道,天天往这儿跑,听说昨天还留她在这儿吃了饭,我就琢磨着,俩人要是互相都有意思,咱们两峰联个姻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神特么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楚寒一把夺过洛长歌手里的瓜子:“洛峰主最近不好好修仙,改拉皮条了吗?”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洛长歌道,“你们家那个郁子溪人是不错,但我们峰的苏绵绵也不赖啊,我瞧俩人挺般配的。” 便在此时,下山办事的郁子溪拎着两包现炒好的瓜子回来了。 他草草朝洛长歌做了个礼,然后晃了晃手中的瓜子,笑眯眯道:“知道师尊喜欢吃这家的甜味瓜子,特地买了两包。” 楚寒莞尔:“放书房吧。” “你徒弟可真孝顺啊。”洛长歌盯着郁子溪的背影,慨叹道。 “那是,比你徒弟强多了,长得比你徒弟好,还比你徒弟厉害。”楚寒淡淡道。 “夸两句,你还喘上了。”洛长歌冲楚寒翻了个白眼,目光一错,便见郁子溪从书室走了出来。他道,“那个郁师侄,你觉得我们峰的苏绵绵怎么样啊?” 洛长歌都想好了,只要郁子溪说还不错,他立刻就做这个媒人。 郁子溪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且不带一丝温度道:“不怎么样。” 洛长歌:“……” 郁子溪没再理会洛长歌,转身进了厨房。 洛长歌咽了下口水,用胳膊肘捣了捣楚寒:“那个,阿楚啊,你徒弟待人一直都这么冷淡吗?” 楚寒茫然:“冷淡吗?” 洛长歌压低声音惊道:“这还不冷淡?你没见他方才看我那眼神,冷飕飕的,我后背现在还有点儿凉。” “别演了。”楚寒嫌弃道。 “我没演!”洛长歌三指冲天,“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 楚寒依旧不信:“那就是你看错了,他很乖的,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不太敢。” 洛长歌心说你放屁! “师尊,中午吃西红柿炒蛋怎么样?”郁子溪扒着门框,从厨房露出半截身子,弯眼笑问。 “好,少放盐。”楚寒应道。 郁子溪回到厨房后,楚寒指着厨房门对洛长歌道:“你看,又乖又贴心,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 洛长歌瞪大眼:“不是,他刚才看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可能是我比你长得好看。”楚寒随口道。 洛长歌:“……” 洛长歌原本打算在这儿蹭饭的,但郁子溪方才那个眼神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他胃口也跟着没了,还是选择直接走人。 临走前,洛长歌提醒楚寒:“再过一旬,就是踏雪的忌日,记得过去守灵。” 踏雪是踏雪峰的峰主,外号春山踏雪,是云川曾经的第一战力,也是除了掌门云梦升之外,云川最有威望的一名峰主。但可惜,七年前死在了古陵道,楚寒亲眼看着他死的。 楚寒脸色阴了两分:“知道了。” …… 春山踏雪的忌日每年都办的很隆重,整个修真界都知道。 一旬后,踏雪的忌日如期而至。 这日一早,天刚熹微,便有外门修士来踏雪峰吊唁了。 一进门,那些人便感慨起来,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踏雪生前的光荣事迹,还有那惨烈的死因——骨钉锥心。 骨钉是一种邪器,以怨气鼎盛的恶灵尸骨铸成,自铸成之日起,便带有诅咒,骨钉一旦入体,便再难拔出。若是锥心,情况便更糟,不仅身体会被怨气侵蚀,魂体也将永世在怨念中沉沦,无法解脱。 这种东西虽然很邪,但也并非无解,以踏雪的实力完全可以抵挡,可不知为何,当年楚寒崩山取道,发现踏雪的时候,他胸口插了整整上百根骨钉,四肢也被用骨钉钉在了断崖的岩壁上,浑身都是黑色的血,有些是新的,而有些已经凝结成块,他在岩壁上被钉了多久可想而知。 这件事过去了七年,踏雪的死因依旧没有查清,就连着手去查的方向都没有。 “踏雪君可惜啊,想当年那些数得上号的除邪功绩,哪件不是托了踏雪君的福,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嗨,说起来净是心酸。” “是啊,堂堂一代仙师,怎么下场就这么惨!” …… 吊唁之人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