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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可能还没有完全适应吧。” 医生点点头,手指在电脑上敲击着,打印出一张化验单递给阮承:“腺体疼痛是这个手术常见的后遗症之一,来,你先去检查一下各项指标吧。” 化验结果出来,阮承拿到化验单,眼睛从上到下快去浏览着,他不免有些紧张,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了,薄薄的纸片在他手指的强压之下有些皱巴,似乎随时就要折断。 正常,正常,全部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 阮承有些不敢相信,他瞪大眼睛看了好几遍,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才稍微有了一点真实感。 三年了,他终于成功置换了自己的信息素。 阮承的眼睛眨了又眨,睫毛蒙上了一片雾气,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 当阮承知道自己分化成Omega而方泽坤分化成Alpha的时候,他几乎是欣喜若狂的,他乐得路上碰到一只蜜蜂、一个蚂蚱都想停下来向它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只是好景不长,阮承很快发现,他与方泽坤的信息素契合度并不高。 帝国时代,大部分AO结合都靠系统分配,而系统分配的依据便是信息素的契合度。 上天对阮承开了一个玩笑,给了他一点零星的希望,然后又毫不留情地用石头把他牢牢地压在深渊淤泥之中。 于是,阮承选择了人为改变自己的信息素来配合方泽坤的,他什么都不怕,只怕不能跟方泽坤长相厮守。 阮承拿着化验单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镇定良久才敲门走进门诊室。 “嗯,各项水平都在正常范围内,可以停药了。但是以后也一定要注意,情绪尽量保持稳定,隔半年还要来复查一下。” 医生带上眼镜仔细地看着化验单,又叮嘱了阮承一些注意事项。 信息素置换是近年来新兴的一个手术,各方面还未完全成熟,因而医生也对阮承多了几分照顾。 “谢谢医生,我会的。”阮承把化验单攥得极紧,朝医生深深鞠了一躬。 他小心翼翼地把化验单对折再对折,放在包的最深层。像是动作稍大一些,这些白纸黑字印着的数据就会插上翅膀飞走似的。 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阮承走出医院,抬眼看到的就是明媚的阳光。 冬日里,阳光难得地有些刺眼,明亮的,温暖的光照在阮承身上,驱散了他心底里那一点阴翳。阮承有一瞬间的目眩,却不愿意移开目光,他迎着太阳走去。 他的向日葵味的信息素被换成了木棉花的味道,但是那又怎样呢,他已经找到了他的太阳。 阮承大步迈向前方,刚走两步,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阮老师,你在哪里?” 是同年级的另一个老师打来的,他的语气急促,一上来就开口问道。 “在……在外面。”阮承一时有些愣怔,他这天下午原本是没课的,所以才会这么放心地没有去学校。 那老师见阮承说话吞吞吐吐,也不想与他废话,直截了当道:“哎呀,你快来吧,你们班有学生打架了。” “什么?!”阮承顿时变了脸色。 他今年第一年当班主任,虽然他们班不是重点班,但班里同学也还算听话。他的班长做事靠谱说话妥当,在班长的带领下,平日里班里气氛和睦,也没有特别刺头的学生,上课和老师顶嘴都十分少见,哪能突然就打架了呢? 阮承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搞错了,他匆匆赶到学校,映入眼帘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挤进其中,里面正站着一个人。 即使那人头上的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要把眼睛都挡住了,阮承依然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班长。 纱布上斑斑血迹,几乎把整个纱布都染成了红色,显得有些阴森可怖。班长手指紧紧压在伤口上,防止它继续向外渗血,他的手指上也粘上了黏糊糊的血。 阮承紧紧皱着眉头走到班长旁边,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班长只抬眼睨了一眼阮承,就收回了恶狠狠的目光,他啐一口血,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老师!你们班杜肖他无缘无故打我!” 声音从脚下传来,阮承冷不丁发现班长身后还有一个人。 他仰面躺在地上,左眼周围有厚厚的淤青,鼻子下面还有未擦净的血,衣服上也沾着凝固的变成褐色的血块,裤子是脏兮兮的,还破了一块,显得有些狼狈。 场面一片混乱,正说话间,原本拥挤的人群轰然散开了一条路,原来是救护车到了。 救护车轰鸣而过,阮承压下心中的疑问,也跟着一同来到医院。 还好两人虽然身上看着惨烈,都并无大碍,待医生为他们处理完伤口之后,阮承走到班长身旁。 班长是刚刚分化的Alpha,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整个屋子弥漫的都是他的浓郁的硝烟的味道,呛得阮承嗓子有些疼。 Alpha的气场到底强大,阮承略感不适,他皱着眉头,与班长面对面而坐。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班长低着头,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手指无聊地敲击着铁质椅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承有些尴尬,他没什么经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有几分凝滞,见阮承这边许久没有动静,班长“切”了一声,主动仰头倚靠在椅背上,他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轻声“嘶”了一声。 “老师,看你日常这副样子,就知道你没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你不懂的。” 第12章 事态的缘由因为班长的一句话好像突然清晰明了起来,看样子这一切是为情所起。 听到他的那句感慨,阮承并不恼,他面色平静地看着如同炸毛的小兽一样的小Alpha,目光悠远。 “你不说事情的原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呢?” 班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登时就红了,握紧拳头狠狠朝身边的椅子上砸去。 “咣当”一声,铁皮椅子剧烈震颤着,以rou眼可见的振幅摇摆着,发出细碎的“嗡嗡”声。 “那孙子抢我的Omega!” 他冷哼一声,狠狠翻一个白眼:“我最看不惯他这种人了,挖人墙角,呸!” 班长的情绪激动,他说话的时候,额侧的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活像一匹被抢走了崽的独狼。 信息素的呛人味道让阮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