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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血疫让他们的肺痛得生不如死,每呼吸一口空气都痛。 “不怕,喝下这碗药,你们就舒服了。”汀舟轻轻地笑着,她从药桶里舀出汤药,分给病人。 病人喝下汤药,觉得舒服不少,肺部刺痛的感觉消失了,身上的红点也淡了。 他们恢复了气力,起身不住地感谢汀舟,却决口不提银子的事。 汀舟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讽刺的笑了笑。 太子带着郭朗跟着病人,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小院,见到汀舟,终于松了口气。 他抱拳道:“这血疫之症可有救?” “大人莫要担心,这并不是血疫,不过是有些像的血热罢了,大家服用了我开的药,症状已经消退了。” 太子看到一屋子的病人服下药后,身子好了许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苏皖喝了的药,毒已经去了,但是整个人有些虚弱,不知姑娘可否再去府上诊治一番?” 汀舟望着满屋子的人,面露难色。 太子直言道:“不急,你先给这些血热的病人问诊。” 晋州知府内,苏皖见太子迟迟不归,焦急地在院里踱步。 姜沥已经收拾了包袱,月光下,她坚毅的脸庞突然变得柔情起来。 “你快些走,若是疫情爆发封城,就走不了了。”苏皖催促道。 姜沥不敢耽搁,趁着夜色策马奔出了晋州。 汀舟跟着太子来到了晋州知府,苏皖见太子平安归来,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跑上前紧紧地抱着太子。 “咱们快些离开吧!殿下,若是血疫,晚些可就走不了了!”苏皖双眼含泪,她自知时日无多,只想最后的时光和太子好好过活。 “若是血疫,就更不能走了!”太子紧紧地抓着苏皖的手,“不过放心,汀大夫说这是血热,很快就会治好。”太子安慰道。 “汀大夫?” 太子招了招手,一个身着灰黑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 苏皖本能地抓紧了太子的手,心底微微发憷。 “殿下,王妃体内余毒尚未清楚,我还要再施银针,还望回避。” 苏皖微笑着,任由汀舟将她扶到房内。 汀舟一关上们,苏皖再也忍不住,低声怒喝:“你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为了完成任务,你要整个晋州,乃至整个大周的人民和你陪葬?” 汀舟轻轻一笑,拿出银针:“王妃莫要动怒,否则急火攻心,体内的余毒发作,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苏皖咬着嘴唇,气得一言不语。 汀舟将银针插在苏皖的xue位上,在她耳边低语:“没错,是我刨开了三百年前的古墓,将血疫死亡之人的骨头给偷了出来,磨成粉末,洒在粥里,那些排队等着施粥的人们,他们怎么写想不到,等了许久的热粥不过是送他们上路的穿肠药!” “你疯了!”苏王猛地一推汀舟,奈何毒气攻心,险些晕倒。 汀舟讽刺地笑了笑:“若是怕,可以离去,殿下爱极了你,怎么会让你涉险?” “我不走!” 汀舟的眼睛微微悸动:“为何?” “我的任务是殿下,他没死,我走不了。” “那么,你的任务恐怕很快就完成了!” 皇宫内,萧贵妃命人将苏蔽抓来,砍去双脚双手,关在了地下室。 随即,又见了一个来自晋州,身上长满红点的灾民。 当晚,便命人将那来自晋州的妇人埋在了深宫。 深夜,她端了一碗鸡汤,涂上魅香,走到御书房,给陛下请安。 皇上本是劳累烦闷,喝了鸡汤,突然无止境的欲望在心底蔓延,当晚便搂着萧贵妃翻云覆雨起来。 清晨,萧贵妃回到自己的寝宫,看着手臂上的红点,满意地笑了。 她红着眼睛,看着天边金色的云彩。 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老嬷嬷禀报八皇子闯入寝宫,说是要带回苏蔽。 萧贵妃戴上面巾,让八皇子跪在殿外。 八皇子低声问了句:“母后,你把苏蔽怎么了?” 萧贵妃斜着眼睛瞪着八皇子:“我砍了她的四肢,关在一处地下室,每日命人给她喂食猪油拌饭!” “母后,你怎能这样?苏蔽她并没任何过错!” “她有!让你变得妇人之仁,就是她最大的过错!” 萧贵妃看着八皇子咬牙颤栗,忍不住劝道:“你且记住,你的锦绣前程,是你母后,是整个萧家赌上所有的前程换来的,不可为了一个女子,而昏了头脑!” 萧贵妃终究不忍,又说了句:“三日后我和你父皇都会薨逝,记得带着萧家的军队平反动乱,接掌大周!” 八皇子浑身一颤,什么三日,什么薨逝,这些词让他满脑子发翁。 他颤声问道:“母后?” “立刻带着萧家的军队守着皇宫,不能放走一个苍蝇!” 八皇子不敢怠慢,匆匆离去。 皇上醒来的时候,被自己全身的红疹子吓出一身冷汗,背上一块一块的发痒溃脓,他招来太医,太医跪在地上,说是血疫,实乃不治之症。 顷刻间,陛下仿佛老了十岁,他一言不语,推开门,走向凤溪宫。 萧贵妃换上一身红衣,插上金簪,戴上红花,整个宫殿都点上了血红的烛火。 “嘎吱”一声,皇上推开宫门,指着萧贵妃:“是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萧贵妃放下手中的眉笔,站起身,转身走向陛下。 “姚皇后一步一步辅佐你登上皇位,等来的是什么?一杯毒药和太子无止境被利用、迫害。”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萧贵妃和陛下两人,萧贵妃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刀砍向皇上的心。 皇上一巴掌打向萧贵妃:“你胡说些什么,你也配和姚皇后比?她是我的发妻!” 萧贵妃摔倒在地,金簪和玉珠散落一地,她红着眼,散落着发丝,望向皇上:“我怎么不配?若没有我萧家,你如何能登上这九五至尊的宝座?” “所以,你就这么对郑?” 萧贵妃冷笑一声:“我不是姚皇后,她为了太子,可以忍气吞声喝下毒药,那是因为她那愚忠的兄长和胆小的老父!我萧家可不是姚家,你想让我的八皇子一辈子做个可有可无的废物?告诉你,想也别想!” “你,你!”皇上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突然,寝宫的门别人从外面锁上。 萧贵妃挥舞着衣袖,打翻了红烛,再跳了一曲“惊鸿舞”。 那是第一次见到陛下跳的舞。 她不知自己怎会爱上这么个冷血的男人。 陛下跑到窗台边拼命地求救。 而萧贵妃在漫天大火中旋转跳舞,仿佛回到了自己二十岁的时节,漫天如火的枫叶,遇到了那个剑眉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