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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挑三拣四的, 还捡那些身材好的? “算了, 我给师父做一份红烧羊rou, 听说吃这个不长rou还补身体。” 他找了个弥补的方法,招了个徒弟过来, 让人回万国饭店拿羊rou去。 那头刘红星惨兮兮的被林碗□□着,廖清欢路过的时候还看了一眼, 见林碗虽然严厉,可实际上严厉得都非常到位,就也不管了。 她去了前面, 外面的客人们吃得差不多走人了。今天楼上的座位也都开了,林碗他们送了那么多人过来,现在都抢着干活。 林香香和李淑华俩人都没能抢过,只能干着手站在一旁。 陆长缨倒还好,气势摆在那, 他要是伸手收拾碗筷,边上都没人敢靠近。 廖清欢看了一会,又觉得现在的日子好像有点太悠闲了。没有能逛的地方,也没有地方给她做衣服,甚至连玩乐的地方都少得可怜。 饭店的经营所得也不归她,而是归国家所有,不需要cao心酒楼的经营问题。 自己的徒弟们过来了,大家都忙着,反倒是她闲着手什么事都干不了。 “廖师傅,您自己做了酱油啊?” 杨盆手里拿着酱油瓶子,有些兴奋的喊道。 这一句话就把后厨忙着的林碗等人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廖清欢一回头,“对,刚来的时候做的。” 杨盆最爱的就是自己师父做的酱油,无论什么菜放上一点都能提鲜许多倍。 所以一闻这熟悉的味道,马上高兴了。当年他们都没来得及学做这酱油,海城就通知了大撤离。每回跟人说起师父做的酱油有多好的时候,边上的人都不理解。觉得不就是酱油嘛,那酱油瓶子去打,那味道也香啊。 他们不懂,师父做的酱油确实不一样。 “酱油,是廖师傅做的?那后面还有吗?小邹,拿小坛子装一坛子,晚点给我带回去。”林碗特别不客气,赶紧让自己安排过来的帮厨去装酱油。 吕锅就带了自己的大徒弟梁忠过来,外孙和兴国那小子都回厂子去了。见二师弟让人装坛子里带走,他也赶忙让梁忠去装。 梁忠最听他的话了,什么都没用,抢了个坛子挤开那些帮厨的人,率先跑到后面去装酱油。 张瓢这会还等着人送羊rou过来,自己也拿了个干净的坛子,毫不客气的也去舀了。 廖清欢额角直抽抽,好大岁数的人了,拿起她的东西真一点不害臊。 她赶紧跑到后面去,“都给我少装一点,我就做了两缸,你们装完了,我用什么?林碗,你要脸不?你怎不端着喝呢?张瓢,你那坛子已经装不下了。还有那什么梁同志,那是我腌的咸菜,还没到时间掀开了,小心让味道跑了。” 后院里传出来廖清欢大呼小叫的声音,刚刚还觉得无事可干的心情已经完全消失了,转而被这群土匪徒弟给气得半死。 还都是一群小老头,你像以前那样教训还教训不得,得顾着他们的身体。 哄抢完毕,廖清欢气呼呼的一探头看缸子,差点没撅过去,里面原本只用了一点酱油就剩了个底。 那林碗个大脸的还在旁边叹气,“我明儿个再来装,廖师傅,您的霉菜梗好吃,什么时候做一点呗。” 要不是旁边有人,她都能大巴掌扇过去,“没有没有没那功夫。” 还想吃霉菜梗,做梦去吧。 谁知道林碗居幽幽的叹了口气,“哎,我都四十多年没尝过那味了,眼瞅着我也快入土了……” 廖清欢看着林碗那比自己还大的身板,以及红亮的脸蛋:? …… 外面收拾完了,厨房众人也开始吃饭,中午的菜都会留下来一些,专门给做事的人吃的。因为几位师傅说要做菜给廖师傅尝尝,大家就干脆等一等,到时候一起吃。 张文跃一直在自己师父手下打下手,他师父平时不怎么下厨,只是指导他们。见师父要亲手下厨给廖师傅尝尝,他在心里越发的确定廖师傅不是一般人。 和平饭店比万国饭店要小很多,平时万国饭店有的食材他们这没有,但好在基础的还是有的。 他师父擅长做淮城菜系,见这里备着口大缸,里面有新鲜的鲢鱼,便着手准备做个清汤鱼圆,刚好中午没有汤品。 他还想帮着处理鱼的,结果师父只是推开他,让他看着火,再洗一把小青菜。 杨盆亲自处理鱼rou,做了这么多年的菜,麻利劲还是在的。 鲢鱼干脆的开膛破肚去鳞片,拿水清洗干净再去刺取鱼茸,鱼头则入锅,加水炖鱼汤。 这鱼茸不是所谓的剁成鱼茸,而是拿刀刮鱼rou,这样取出来的鱼茸比剁出来的更精细一些。这种菜他们很少在饭店做,费时不说还费力。现在的大家上饭店吃饭就喜欢吃油大的,你做这么细致,人家一看清汤寡水的,还不如吃条红烧鱼呢。 也就是做给自己师父吃,杨盆才愿意下这个功夫。 廖清欢走到杨盆身边,满意的点点头,“中午这三个师兄弟做的菜,你这个徒弟做得最细致了,随了你的性子。” 杨盆憨憨一笑,“确实挺像我的。” “做菜就得沉下心,不怕活细就怕活不细,味道是不会骗人的,做得好与不好,全看你用心还是没用心。” 这边稍微看了看,又转去看张瓢,他要的羊rou到了,万国饭店今天供应白切羊rou,他拿一些过来给廖清欢做红烧羊rou吃。 “说是凌晨就到了一只羊,然后整只羊被我们店拿到了,从三点钟开始就放在大锅里闷烧,按照师父以前教的,中间大小火轮换着来。也没翻过一次,就是没有老汤加进去,条件不允许。一直闷烧到了天亮,我留了一小块羊rou,就是特意给您留的。” “我们那饭点比你们这早,老早就有客人听说我们那有羊rou,排队等着吃,中午就把羊rou给卖干净了。” 张瓢心里惦记着师父,这年月羊rou来之不易,就算他们饭店那么大,想要羊rou也不是说要就能要的。海城当地不怎么会饲养羊,这还是周边村里有来自北方的知青养的羊,rou质细嫩也没什么膻味。天气渐凉,饲养的羊被大队拖出来出栏,这才有了今天的羊rou。 其实还有些什么羊杂之类的,也被卤了卖出去。羊血倒是留了下来,准备明天提供羊血汤。 孙林就在旁边听着,其实也没听出个啥来,就跟话家常似的。只是听自己师父跟这位廖师傅说话的语气很柔和,跟他们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自然也明白了早上确实是他们怠慢了这位廖师傅。 廖清欢就说怎么还有羊rou呢,听张瓢讲了才明白。 “做法没错,没有老汤就没有老汤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做菜得细致,讲究的是用心对待。若没有食材就随机应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