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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乖乖盘腿坐着,并没有想要与谁为敌,时刻等待着主人的指令,这就是死柄木宠爱它的原因,不然他也不会让老师给它升级。 “能说话吗?” 脑无看着死柄木,不明所以。 死柄木说:“跟着我念,脑、无。” 要是把会说话的脑无带出去,欧尔麦特和黑雾他们肯定大吃一惊。 “……”脑无还是看着他。 “快念,”死柄木催促着拍拍脑无的头,像驯兽师一样调/教着他的宠物,“脑、无。” 脑无终于瞪大眼睛看着死柄木,然后胸口涨高,“嗷、呜!” 像小学生“报告!”那样,脑无用足力气嚎了两下,掀起一阵风压吹乱了死柄木的头发。 死柄木身体抖了一下,一脚过去,“吵死了!” 他用鞋底踩着脑无的头,踩停了它那如同巨鹰长啸,又像是野禽呜鸣的声音。 他不想当脑无的老师了,那家伙就是个笨蛋。 死柄木起身愤愤地走出去。 那些隐藏在屋子附近的眼睛看得很清楚,死柄木是被脑无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开始生气,又因为生气把脾气发在脑无身上,最后气不过自己走了出去。 “因为被吓到而生气,这是什么巨婴……” …… 办公室里不见老师,死柄木去到实验室,绿茵与花枝里并没有老师的身影,桌子上的蘑菇一下一下的点着头,像是在打瞌睡。 死柄木没有弄清那些花卉是怎么长到墙上去的,倒是隔间里珊瑚一样的植物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打开玻璃门,蓝珊瑚站在展示台上,文雅美丽,每个分支都有羽状触手,似乎能看到身体里面白色的脉络,像是人的血管,富有生命力。 死柄木掰下一段珊瑚,温润,好像带点黏液,并没有什么出奇。 他把特意将珊瑚隔离起来的原因归为它的观赏价值,虽然雅致,然而他对花花草草这些东西到底没什么兴趣,他打算转身出去,同时他听到玻璃门被关上的声音。 贴在玻璃门上面的是一根触手,水蓝得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 死柄木回头一看,那株珊瑚软软摆着身体,像是刚睡醒。 而下一刻,它羽状的触手便迅速延长窜了过来,死柄木一避,它擦过耳边的刘海穿过玻璃刺进墙里。 死柄木觉得它大概是来报仇的,因为他刚刚折断了它的手臂。 要是死柄木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走出去就没什么事了,但他非要抓住如同钢枪窜出去的触手,把它崩坏,跟它较劲。 他连植物的挑衅都要回应。 于是被饲养的这株珊瑚绷紧了身体,像是在宣告自己生气了,它身上吐出无数触手,瞬间暴涨了身型。 “糟了。”如果触手散开了就难以攻击,死柄木抢先要崩坏它的本体。 像鞭子一样狂扫来的触手被死柄木抓住折断,像刺枪一样捅过来的触手被死柄木崩坏,难以靠近,他的个性本来就是近身攻击,现在还没有进化出上辈子那种摸地杀人的稳定能力。 而且这株珊瑚似乎比脑无还聪明,被抓住了就自己切断自己,绝不让[崩坏]波及到本体。 他能轻松截住一条、两条、五条、十条、触手,到了三十条就有点吃力,到了四十五条的时候逐渐招架不住,但了五十三条的时候手腕被缠上,他知道自己要输,“可恶。”他终于双手就被抓住。 但是珊瑚并没有要杀死他的意思,触手伸长了不断蹭着死柄木的掌心。 “嗯?”又有新的触手卷住他的腰伸到衣服里去。 死柄木有了这样一个猜想,“难道……它是喜欢有温度的地方吗?” 很快他这一点就被证实了,因为较细的一条触手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钻进他嘴里。 “唔……” 死柄木疑心它会不会就这样伸进喉咙里,把他的内脏刺破,那样他的死相可不太好看,然而幸好没有,它只是缠着死柄木的舌头,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但是这也足够让死柄木生气了。 他可没有把奇怪东西往嘴里放的习惯。 “哈……” 被触手扫过的皮肤有些灼痛,衣服破了几个口子,死柄木大概明白珊瑚的分泌液里含有轻微的腐蚀性,他想大骂“可恶”,然而也只能发出“呜呜”。 怒不可遏的时候,死柄木耳尖地听到外面传来的轻微声音。 老师回来了?! 他张了张嘴,但是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副样子被看到未免太难堪。 事与愿违,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弔,你在吗?” 不行,不要过来! 唯独老师,我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样子。 新的触手钻进他温暖的背部,被体温吸引着向上攀延,缠住了死柄木的脖子。 缠得太紧几乎让人窒息,死柄木欲扭动脖子发现寸步难行,连喉结都被卡得死紧。 “……” 无、无法呼吸…… 这时脚步声消停了。 不行,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会…… 缺氧让死柄木憋红了脸,额角冒出细细的汗,脑袋有些混乱,但是求生欲却很清醒。 谁要…这样死掉啊…… “老、老师……”细如蚊呐的两个字,连死柄木自己都没有听清。 轰! 一声巨响,那些四面八方紧紧拽着他的力消失了,珊瑚的碎肢上缠绕着红色火花,阳光从背后破掉的墙壁洒进来。 老师抱着他坐下来,夸奖道:“弔做得很好。”他说的是死柄木对他求助的事。 “既然在外面的话,就早点进来啊,可恶……”死柄木放低了声音说话,为了要掩饰被搅弄得有些颤抖的舌头。 “抱歉,”老师安抚着他的背说,“紧紧抓着衣服呢,是害羞了吗?” “才没有。”死柄木马上反驳说,只是衣服破了而已。 AFO用面对爱狡辩的小孩那样无奈和宠溺的语调说:“我知道的,因为你不是会掩饰情绪的那种人。” “……” 老师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发丝说:“弔的头发很淡,光从发丝里穿过来的时候很漂亮。” 漂亮吗?死柄木竟不知道这个词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但是光从地上的影子看来,自己紧紧依偎在老师身上,比他想象中靠得更心安理得。 是因为老师对他展露了非常柔和的表情吗? 是因为老师说自己能依赖他吗? “老师,对我有几成是认真呢……” 察觉到老师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反问:“你感觉呢?” 死柄木不满似的瞥起眉毛,嘟囔:“老师……太狡猾了。” AFO将五指埋进死柄木的蓬松的头发里,吻了吻死柄木的额头说:“这样呢?” 死柄木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