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七年前的同一日期，天边染上微醺的晨光。

    章栖予亲眼目睹石知律被一群女生围起来，堵在角落里。

    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而且她和石知律才闹过不愉快。

    这位什么都不放在眼底的女孩子，迷之自信的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十分钟前在教室，站在她面前，不以为然地展开被揉成一团废纸的99分试卷，话里话外充满了智商上的碾压感：“为什么第一名就非要是你的？你就这么输不起吗？”

    输不起？笑话，从小到大章栖予就没有输过，偏偏遇上了这个么个天敌，开学第一天就毛遂自荐当了班长，害她只能屈就学习委员的职位，然后就个各个方面的较劲，什么校花排行榜，老师最喜欢的同学，这些从前只属于她的荣耀，她全部要来分一杯羹。

    现在，居然连学习上都要压她一头，她这个学习委员还要不要面子的啊！

    章栖予哽咽着把脸别向另一边，根本不想理她：“我们的追求不一样。”

    “少看不起人了，等着吧，我迟早连数学都超过你！”章栖予没猜错，一山不容二虎，那时候的石知律同样也已经不爽她很久了，她不仅没有怜香惜玉，还辣手摧花。

    不过那时候的章栖予也没把石知律放眼里过，尽管有听一些朋友夸过这孩子多聪明，在以前的学校就一直把第二名甩在后面多少多少名，稍微多注意了她一下，但这次章栖予那可笑的自尊心是完全被戳中了：“等着吧，我总有天要把你按在地球表面摩擦！”

    现在想起来，章栖予实在没办法理解当时的自己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羞耻的虎狼之词的！

    真讨厌！那直女癌的臭脾气，现在总算惹人出手教训她了吧？章栖予隔岸观火，打算等她们真动手了再出手拉石知律一把，这样才能搓一搓她的锐气，让她对自己感激涕零。

    现在，死到临头的石知律面对那帮一看就来者不善的女生，打开了嘲讽技能，用如出一辙的语气说道：“余裕要真是你男朋友的话，他劈腿了你不应该是去打断他另一条腿才对吗？来找我的茬算什么事？”

    “还嘴硬！”石知律可是得过辩论赛冠军的人，小太妹一早就打听过，知道炮不过她，干脆就动手了。

    “啪！”

    没想到石知律不仅躲过了这一巴掌，还反手给了小太妹一巴掌。

    “你！”小太妹摸着红肿的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石知律。

    “你什么你？不是你先想要动手的？你还想去告老师吗？你觉得老师会相信年纪前三的我打了只会闯祸恶名远扬的你吗？小meimei，为了个不喜欢你的人做这种事情太幼稚了，jiejie我是想要让你好好清醒下，趁年轻还是好好学习吧。”石知律松了松关节，补充道，“还有，你知道余裕为什么喜欢我吗？因为他和你们一样以为我打不会还手，骂不会还手，好欺负，你呀，连什么样的女孩受男生欢迎都搞不清楚，要是真的喜欢他，你就温柔一点，凶巴巴的谁会喜欢你？”

    目睹了全程的章栖予再次刷新了对这个自负的竞争对手的印象，原来她不仅仅是在自己面前这么欠扁，在所有人的面前都这么不走寻常路的。

    时间也证明了石知律不是自负，她确实有那么优秀，她像是小说里励志的女主角，春风里坚忍不拔的小草般茁壮成长起来，奥数竞赛赢个不停，奖学金拿到手软，德智体美育五项全能，把身边其他人活活逼成了配角的样子，恨她又不得不服她，如果不是后来出了那件事，怎么会查无此人了呢？

    励志的女主角，在一轮又一轮攻势下，浑身酸软地瘫在床上。

    空气里充满了色情的味道，章栖予看着被折腾地不成人样的石知律，她的香肩半露，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粉里透着红，袒露的锁骨上，有一道浅浅牙印，那正是自己的杰作，有种报复的快感。

    而石知律对她却很温柔。

    吻得温柔、克制又娴熟。

    嗯，娴熟。

    章栖予真讨厌这个几乎是马上蹦到她脑海里的形容词。

    老情人见面，本就该干柴烈火，浪潮汹涌，她竟完全和自己不一样，难道她对她的思念并如她那般炽热…还是她，早已把那段过往忘怀？

    “不……不不……行了！”石知律不知道章栖予在想什么，只是感觉被她饿狼般的眼眸盯着，以为她还能再战五百回合的节奏，她吓得随手扯过一旁的章栖予的内裤遮在春光无限的胸前，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了，“下……　还是下次吧。”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章栖予捏起她的下巴啊，附身将她的下唇吞入嘴里，俩人的唾液交织在一起，默契十足地开始了新一轮鏖战……

    月舞星空，长夜漫漫，翻云覆雨……

    激情一夜过去，章栖予久未如此酣畅，最后从后面环抱着石知律，沉沉入睡。

    石知律却还没睡，她能明显感觉到身后贴着她的女人身体丰腴饱满，似乎是比从前成熟了许多。

    以前的章栖予，总是喜欢在下面，偶尔那么几次在上面，也是一顿瞎cao作，还要　一直问她爽不爽，爽不爽，一看就是跟那些bg的黄文里学的。也不知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技术竟然长进了这么多……

    章栖予有经验了，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人总要往前看，吊死在一棵树上是多么愚蠢的行为。更何况她章栖予的人生那么顺遂，她有更多的选择。

    激情后温热尚存，石知律又梦到了从前……

    “疼不疼？”修长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发，十八岁的石知律爱怜地抚摸着章栖予羞怯的脸颊，“嘿，姑娘，你也会脸红的嘛。”

    “痛。”初长成的章栖予往她腋下蹭了蹭，“但是很快乐。喜欢吗？送给你的成年礼。”

    “喜欢。”石知律吻了吻她的头顶，“那你要不要……我也……”

    “可以吗？”章栖予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简直喜出望外。

    “嗯。”石知律也很羞怯。

    于是章栖予不再客气，她先是献上一个绵长的吻表达感激，再缓缓向下吻至她的胸前。

    说实话她吻得有些野蛮，愉悦之外石知律感觉更多的像是在刮痧。。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学的。

    大小姐……这么雏的吗？

    吻至了芳草地，章栖予停了下来，似乎在做着心理建设。

    也是，她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都是别人伺候她，何曾亲吻过这种地方？

    石知律扫兴之余又觉得能理解，于是宽慰她到：“没关系，可以不用这样的。”

    于是章栖予在她的鼓励下，还是新手上路了。

    前戏不足导致初体验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石知律疼出了眼泪眼泪，可还是咬着牙坚持着生怕她看出点什么来。

    “一开始是会很疼的，后面就会越来越舒服。”章栖予看她笑着流泪，不知道她是真的疼，手上的速度加快了“知律，有没有好一点？舒服吗？”

    石知律只想早点结束：“嗯，舒服，再进去一点吧，嗯，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