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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小孩儿现在跟向阳花儿似的,可前些日子老是因为这事儿蔫头耷脑,我不得费心浇浇水?” 这插科打诨的话瞬间把陈漫心冷回了平日里的样子,他双手抱肩斜眼冷觑道,“哦?可我怎么听说这花儿开的另有缘故,你只是碰巧儿路过呢?” 彤梓青觉得自己被此刻暧昧诡异打哑谜的气氛渲染成了一颗脆弱的蛋,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只要他们稍微一使劲,自己就得咔嚓碎一地。 半晌谁都没有再说话,最后还是陈漫心打破了这一刻三人师出无名的沉默。 “算了,不说了,”他摆摆手,“大喜的日子,来都来了,咱们也去跟蕾姆合影留念吧!” 作者有话说: 女装大佬事件告一段落。脑洞来自看过的一则新闻,有人撞见自己老板漫展穿女装,就发到了网上,结果因为给当事人的正常生活带来了困扰,最后被公司给予在漫展公开女装的处罚。 下集预告:白月光回归。 第17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周六的晚上,朗月照着稀星,织女盼着牛郎。 彤梓青哼着飞机场的十点半在抵达大厅等人,想着一会儿就要见到唐致远,蜜糖一样心情就从心窝儿里湿哒哒地淌了出来。 歌儿被他曲里拐弯地不知道唱到第几遍的时候,彤梓青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和一个人并肩从闸口走了出来。 “致远!!!”彤梓青用力挥手。 唐致远看到他,立刻推着行李快步跑到了彤梓青的面前,二话没说直接抱着人来了个爱的魔力转圈圈。偶像剧般的体验让彤梓青眼饧骨软,他拼尽毕生的功力才勉强控制住了几乎要向后翘起来的小腿。 直到另一个人走到跟前儿,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这是我老板,沈总。”唐致远介绍道。 彤梓青没想到沈歌本人比媒体镜头下还要显得儒雅年轻,不像个成功的商人倒像是个大学教授,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 “有人接机啊?”沈歌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笑道:“真幸福。” “沈总好,”彤梓青跟他打招呼,“您出差辛苦了。” “没有致远辛苦,”沈歌摆了摆手,“刚从南半球飞回来没多久就又陪我去纽约转了一圈儿,也就是仗着年轻,才敢不把时差当回事儿。” 正说着,有人从一旁匆忙赶来,“沈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沈歌轻轻一笑,跟唐致远说,“你看,花钱雇来的司机哪儿有身边儿的人上心?这世上最难得的东西永远都是免费的。” 三人寒暄道别后,彤梓青带着唐致远往停车场走去。 “冷不冷?”唐致远问道。 “当然冷,”彤梓青开始卖惨,“站得我手脚发凉,怎么从落地到出关要这么久?” “年前回国的人多,”唐致远说着抓起彤梓青的手,十指交叉后放进了自己深蓝色羊绒大衣的口袋里,“还冷吗?” 浑身的血比嘴里的话早了一步,一股脑地全部涌在了脸上。 “不......不冷了......”彤梓青此刻只想在线求助广大网友为什么牵手比接吻感觉还**。 俩人走到车旁,唐致远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时扫了一眼车牌号,然后刚走到车身左侧就被人拦了下来。 “我开吧,”彤梓青抢着打开驾驶位的门,“你飞了十几个小时,我怕你开着开着睡着了。” “果然懂事儿了,”唐致远把人揽在怀里,笑着说:“不像上学那会儿,我陪你去电影院看魔戒三部曲加长版联播,一夜没睡。出了影院你还不准打车,非得让我再骑车给你带回学校。” 被人提及当年的恶形恶状,罪魁祸首终于把藏在心里快发霉的话说出了口:“那不是为了跟你多待一会儿吗?打车有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坐在车后座的时候有多幸福吗?” “那你知道你抱着我的手和坚硬凸起的车座把我弄得多敏感吗?”唐致远反将彤梓青一军。 这话题不能再往下聊了,否则家都回不去了。 上了车,彤梓青径直开出停车场,驶上机场高速,一路向南。 “对了,阿姨身体好一些了吗?”彤梓青问。 上次在车里,唐致远不光告诉了彤梓青自己当年离开的理由,也跟他说了这次回国的原因。 当年唐母戚瑛洁离婚手续还没办完,就和那个帮他打官司的律师走在了一起。自认为有了感情第二春的戚瑛洁终于不再把儿子当成唯一的寄托,唐致远才得以从其铺天盖地的层层密网中飞去了澳洲。 这些年,虽然唐致远一厢情愿只想躲得远远的,可自己和戚瑛洁的联系却不是想断就能断的。他知道母亲和那个律师的感情只维持了两年左右,随着离婚分得的钱被人半偏半哄拿去投资屡屡失败后,俩人也最终也没逃过分手的下场。 随后戚瑛洁又交了新男朋友,但总是情路坎坷遇人不淑,三翻四次后她最后终于想起了大洋彼岸的亲生儿子,重新拾起了骨血比爱情可靠的信念。戚瑛洁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劲头来,逼唐致远尽快回国,负责起自己的后半生。 招儿虽然老套,但胜在好用。唐致远终归做不到对着通讯视频里亲妈鲜血淋漓的手腕子视若无睹。 而上次唐致远在俞寒家楼下突然离开也是因为戚瑛洁给他打电话,说和男朋友动起了手,对方把她打得进了医院。唐致远去了以后才发现,中老年男女组合泼起狗血来的劲头丝毫不输年轻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安抚好母亲,教训完“男友”,只觉得自己和五年前那个遇事只会逃开的人比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长进。他飞过到几千公里以外的地方,可半个身子依旧陷在泥潭里。脖子上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那是戚瑛洁用血缘二字下的蛊。 唐致远恍惚间离开了医院,任由被窒息感折磨得濒临崩溃的自己把车又开回到了俞寒家的楼下。他心急如焚,可也只能守株待兔。幸好,他终于等来了当年仰着头红着脸说喜欢自己的那个人。 当唐致远把人不管不顾地抱在怀里的时候,那条嵌在他皮rou里的绳索终于暂时松了下来。冷冽甘甜的氧气顺着呼吸道灌入肺部,久违了的畅快感觉让他头皮发麻。 “青儿,别怪我,”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救救我。” 这句低到尘埃里的话是如此具有分量,一说出口,彤梓青最后一点儿顾虑也随之土崩瓦解,叫人猝不及防。 “她的身体没什么事儿,有事儿的是脑子。”唐致远此刻的口气凉得如同窗外的寒风。 “总会好的,”彤梓青安慰他,“你回来了,她隔三差五能看到你,就不会那么没有安全感了。我妈其实有时候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