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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我就习惯成为焦点。 但父亲并不喜欢我。 在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讨喜的方式只有努力学习这一种——但是他从未对我笑过。 他不喜欢我满分或是近乎满分的成绩单,不喜欢我的笑容,甚至不喜欢我用攒下的零用钱给他买的礼物。 他把它们通通扔掉。 我那时候问mama:“我到底有哪里做得不好?” 她只是抱着我叹气,说我太像叔叔了。 我从镜子里看到的是一张和父亲极其相似的脸,实在不明白和那素未谋面的叔叔有什么关系。 直到我第一次见到了他。 那个男人穿着笔挺的西服站在门口,看到我时,连眼睛都在笑。 我很喜欢他,他好像也很喜欢我。 他向我伸出手来,很亲切地蹲下身问我:“你叫郑渊,是吗?” 我的手搭上他的,频频点头。 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父亲从未和我有过任何亲密接触,他不会像其他的父亲一样亲吻孩子的脸,也从不拥抱,甚至拒绝牵我的手。 所以在叔叔握住我手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开心到第一次忘了注意父亲的感受,随着叔叔的脚步和所有过往的人打招呼。 从那天开始,叔叔总是带我出去玩。 他带我去游乐场,去公园,去海洋馆,去各种各样我甚至从未听说过的地方,然后像个老师一样亲切地教我,这个是什么动物,那个是什么设施。 我不止一次觉察到父亲情绪的不对劲,但我实在太喜欢和叔叔相处的感觉,于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现。 有天我回来晚了,他就拿着一根铁棍站在家门口,打得我浑身青紫。 我趴在屋里看窗外的雨,不觉得有多疼,只觉得很烦。 我想逃离这个家。 仿佛是心有灵犀,叔叔找到我,问我想不想换个地方上学。 我当然想。 . 我作为一个插班生转到了重点学校的重点班。 那个地方离家不算远,但也绝对算不上近。叔叔托人帮我安排了宿舍,只要我不想回家就可以一直在学校住着。 我依旧按部就班地学习,依旧对人和善,但总隔着一段距离。 可是我的下铺很不讨人喜欢。 他明知道我需要早睡,却整晚整晚拉着同寝的人打游戏,声音放得很大,时不时还说几句脏话。我明里暗里和他说了很多次,他都像没听见一样。 我决定搬下来和他一起睡。 为了不显唐突,我骗他说自己最近心情不好,装作很低落的样子和他聊天,聊着聊着他就睡着了,我也能睡个好觉。 他很喜欢帮别人解决烦恼,身上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阳光开朗得不像个真人,浑身洋溢着满满的中二感。 但不是个坏人。 不知道是不是夜谈的原因,第二天再见面的时候,他开始和我勾肩搭背了。 他揽着我的肩膀,很熟络地和其他人介绍我的名字,我很快认识了他的朋友们。 可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朋友们比他还要聒噪。 傻气可能会传染,我越来越喜欢和他们一起玩,一起傻笑,我也越来越喜欢他。 在我受的教育里,男人只能喜欢女人。 所以我是不正常的。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他,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从下铺爬上来,关切地问我最近怎么了。 宿舍熄灯时间很早,整个寝室里一片漆黑,只有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把整片天空上的星星吸了进去。 也把我吸了进去。 郑渊喜欢男人——这句话是我托人传出去的。 但是只要有人来问我,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告诉他们,这是谣言。 我打着谣言的幌子,像藤蔓一样一点一点地汲取着他的关心。 直到那天晚上,他告诉我,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我从未想过我会有那么强的占有欲。 那个女孩很漂亮,成绩很好,家世也不差,每个人都说他们很般配。 我找人强|jian了她。 她有好几天没来学校。又过了几天,她的mama来帮她办理了休学。我装作不经意地和魏淮铭提起这件事,他想了很久也没记起这个女孩。 “你之前告诉我,你喜欢她。” “有吗?” 他这么一问,我也不确定了。 他是怎么和我说的来着? ——你觉得咱们年级哪个女生最好看? ——哦,那个谁吧。 可是,即使是这种程度的夸奖,我也受不了。 我和他告白了。 他当场就拒绝了我,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我说不清是怎样的眼神,只是我经常在母亲的眼睛里看见。 害怕的,怜悯的,还有些一眼看不透的情绪。 我突然不喜欢他了。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明白了好感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我打听到了那个女孩子的电话,然后找叔叔办理了转学。 . 我考上了一个蛮不错的大学,切断了和之前所有同学的联系,至今他们都还以为我高中毕业就出国留学了。 我一个人在外地,拿着充足的钱,为了显得合群而和狐朋狗友们出入各种娱乐场所。 酒吧的灯光很暗,我能感受到有人坐到了我身边,却看不清他的脸。 “你一个人吗?” 声音很温柔。 鬼使神差地,我答了一句“是”。 “我叫苏河,你呢?” “郑渊。” 他帮我点了很多酒,我们天南地北地聊,我的头越来越沉。 眼前的光消失的前一刻,我感到腰被人环住了,还听到了一声轻笑。 “宝贝,你很漂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还是痛。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更痛。 旁边的男人大概是被我的动作吵醒,睡眼朦胧地和我说了句早安。 “所以我是被强了?” “你情我愿,投怀送抱。”他把我压回床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条理清晰地讲我昨晚的表现,最后问了我一句—— “或许,你需要一个男朋友吗?” “你说呢?” 所有的投怀送抱,都不可能是偶然。 究竟是谁钓了谁,还真不一定。 我们和平常的情侣一样逛街吃饭看电影,唯一不同的一点是,我不会在任何公共场合和他有任何亲密接触。 我一直是个很在意别人眼光的人,我害怕一切背后的指指点点。 在我的潜意识里,这是错的,是见不得光的。 所以在他提出要我搬出去和他一起住的想法时,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的舍友会问我为什么出去住,导师也会时不时查寝,而且他会频繁出现在我的学校门口。 全世界都会知道郑渊是个怪物。 他很尊重我的想法,但还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租好了房子,我只要休息就会去那里找他。 大三那年的元旦,雪下得很大,街上行人少得可怜,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在街上牵起了他的手。 然后就看到前面有个小女孩直勾勾地盯着我。 小女孩长得非常漂亮,精致得像个陶瓷娃娃,眼神却空洞得像个盲人。 我问她是不是走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