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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还是没说话。 魏淮铭更慌了:“谁……谁的消息啊?” “魏队。”秦砚突然看向他的侧脸,魏淮铭不知所措地咽了下口水。 “‘金三角’出现了。” 魏淮铭握着方向盘的手打了个滑,差点跟旁边的公交车撞上。 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推送把网民的情绪推向了高潮。且不说上次被魏淮铭用“金毛尸体”搪塞过去的那袋尸块问题还没解决,单就今天这份,就足以引起强烈的社会恐慌。 全方位的拍摄,远近距离的全都有,一个马赛克都没打,清晰到甚至看这些照片就可以直接做出一份尸检报告来。有好事者做了还原图,可以看出来这是人体的上半部分,所有零件一个不少,是个男人。秦砚把各种照片翻来覆去看了个遍,越看越烦躁。 凶手把受害者的皮rou和骨头分开了,但两部分都切得出奇的对称,切口平滑得像是用什么特制的磨具处理过。凶手恶趣味地在袋子里灌了鲜血,和尸块一起放在熟悉的黑色塑料袋里,触目惊心。 魏淮铭找了个角落停下车。 他低头翻着手机,手有点抖:“是他吗?” 秦砚心里下了结论,却不想把话说全了,含糊不清地回:“应该是。” “王八蛋。”魏淮铭平复了一下情绪,给冯渚去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四十多秒才有人接,那头人声鼎沸,隔着屏幕都要震碎他的耳膜。冯渚喊了半天也没听清魏淮铭说什么,沉默了几秒以后喧闹声逐渐小了,应该是走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 冯渚战战兢兢地问:“老大?” “还他妈知道我是你老大?我寻思你连谁是你老子都不知道了呢。”魏淮铭一肚子的火,顺着电话烧到了冯渚头上,“什么时候接到报案的?不知道报备一声?新闻也不知道撤?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组织你们一块儿去案发现场表演耍猴?” 冯渚知道这事棘手得厉害,一声不吭地任由魏淮铭数落。魏淮铭骂完又恢复了理智,问他们现在在哪。 “在现场,刚把人清完。这个报案的……”魏淮铭听他那边又开始叽叽喳喳的,也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干脆打断了,“发个位置,我马上过去。” “那苏窈呢?”秦砚看他挂了电话,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快六点了。 “六点下课,苏窈如果发现齐赛不在了,很可能会跑。” “cao。”魏淮铭用力摇了摇头,手砸在方向盘上。 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学校。 五点四十。 两人到了苏窈的班级门口,同班同学说她不在,应该是去学生会了。 五点五十。 学生会办公室大门紧闭,被人反锁了。 六点整。 魏淮铭撬开了门,屋子里除了散落一地的文件和被风吹动的窗帘,什么都没有。 窗户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买饭大队,根本没有办法从这片蓝色的海洋里挑出来一个人。 苏窈跑了。 秦砚一张张捡起地上的纸,发现全是学生档案。有些用红色的笔圈了出来,有些用黑笔打了叉,而齐赛那张,清清楚楚地写了一个“死”字。 桌子上的纸条被风吹起来,秦砚伸手接住了。 同样是红色的字迹,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大字:“抓住我。”秦砚把纸条放到鼻子旁闻了闻,是血。 他现在不觉得苏窈有精神病了。她清醒得很,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冯渚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外勤工作已经做完了,案发现场被封,报案人也已经带回警局,让他们直接回去就好。魏淮铭嗯了两声就收起了手机,点了根烟。 “你说,是不是太巧了?”学生会办公室在二楼,魏淮铭目测了一下,这个高度就连他都要好好琢磨一下才敢跳下去,没想到一个小女孩就从这轻而易举地逃了。 “咱们前脚砸了地下酒吧的场子,后脚就死了个人,还他妈是当年已经归案的连环杀手干的?”魏淮铭猛吸了一口烟,又接着说,“邓丽丽和咖啡店有关系,咖啡店和酒吧有关系,酒吧和嫖|娼有关系,嫖|娼和毒品有关系,毒品和王叔有关系,王叔和李瑾有关系,李瑾又和那个变态杀人狂有关系。” “还有一条线。邓丽丽和齐丹有关系,齐丹和齐赛有关系,齐赛又和苏窈有关系。”秦砚看着手里的学生档案,补充了一句,“我怀疑,苏窈也和金三角有关系。” 起点和终点都一样,但起点和终点都不见踪迹。 “最好别让我抓到他。”魏淮铭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不然老子剐了他。” 尸体被带回来了,情况和秦砚猜测的一样。 即使被血泡得发胀,也不难看出尸体的切口平整,手法干净利落,像是只用了一刀就切了出来。尸体被一分为二,对称得像是用尺子精心比过,比上一具尸体不知好看了多少。 是的,秦砚第一反应是好看。 这个凶手像是把人体当成了一种艺术品,切割成自己能想象到的最美的样子,然后装箱,等人们发现。秦砚甚至可以想象他切割时的样子,想象他用卷尺量好划线,用小刀细细地剔骨,最后温柔地亲吻自己的成品。 艺术是有生命的,他赋予了尸体新的生命——一种扭曲的,完全不该存在的生命。 “不是所有艺术都值得被尊敬的。”秦砚温柔地抚摸着尸体,低声说了几句话,突然绽开了笑容,“那就看看我怎么把你的艺术毁掉吧。” 法医看见他这表情,吓得差点把手术刀插进自己胳膊里。 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心理学家全是精神病——诚不欺我。 魏淮铭拿了尸检报告,气势汹汹地敲开了陆白办公室的门。 “你自己看吧。”魏淮铭把报告拍在他桌子上,“别他妈和我说什么跟‘金三角’没关系,你不是看着他被枪毙了吗?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一模一样的手笔你还跟我说是巧合?” 魏淮铭完全不顾身份,一股脑地问完以后搬了个凳子坐在陆白对面和他对视,眼神狠厉:“我反正不懂规矩,就知道犯法得抓。陆白同志,你涉嫌包庇罪犯。” 陆白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也没翻尸检结果,只定定地看着他:“另外两袋呢?” “还没找到。” “那你激动什么?”陆白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往后靠了靠,一脸疲惫,“一袋就能确定了?你一句话就能重审一个案子?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推测。” “找到那两袋之前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魏淮铭最烦这种神神叨叨的人,气得要命,吼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他妈怕你死!”陆白深吸了一口气,抓起桌子上的尸检报告站起身来,拍在了魏淮铭脸上,“你知道当年死了多少人吗!十六个?十六个是他妈受害者!咱们刑警死了二十六个!” 陆白气得发抖,脚上踉跄了一下,又摔回了椅子上。 十几张纸纷纷扬扬地在空中舞了一圈后落在地上,扑簌簌的声音像叹息又像颂歌。 “二十六个刑警,为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