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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个月。”靳正雷敲敲书案,“帮你阿嫂正名,我要广而告之,她是我女人。” “我不去。”即使她愿意,也不能表露得太明显,更不能让他轻易得偿所愿。 靳正雷怒:“我已经通知所有人,和兴大圈的脸能被你丢干丢净?” “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我尊重你,所以来问你心意。” 美若想敲碎他脑袋。“你这叫命令。” “那好,你也可以命令我做一件事。”他求和。 “我命令你滚。”她推他出门。 不一会,守在院外的小弟们瞪大眼,看着夜色里一个高大身影爬上消防梯。 一个扔掉烟头,低声喝道:“醒目点,有人偷偷入屋。”众小弟纷纷开车尾箱抽刀。 随即被拦阻,有个视力好的家伙道:“等等,好似是雷爷。” 大家举目,只见那黑影躬下腰,鬼鬼祟祟地撬开防盗门,钻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埋怨:“又耍花枪?这是这个月第几次?” 虽则道出大家心声,但雷爷威名不容玷污,小头目狠踹他一脚,沉声喝道:“雷爷陪阿嫂玩,那是情趣。你懂个屁!见到女人只会撅卵袋的货。” 美若见靳正雷施施然下楼,扶额自语:“又要换新锁。” “阿若,不要再闹脾气了。是我不对,应该先问你,不能开心过头,忽略你的心意。”他揽她的腰,陪小心道,“下次不会了,下次我去如厕也预先征求你同意。” “我不习惯那场合。全部是粗人。” “华坤契女见过的粗人会比我少?”他冷哼。 “你们黑帮聚会,话不投机就拔枪,我不想受池鱼之灾。” 靳正雷后悔为了票房,他公司拍的黑帮片将事实渲染了无数倍。“哪有电影那样夸张,面对面驳火,那是十年前的事。现在大家规规矩矩,一门心思转正行赚钱。阿若,你当为我贺寿庆生,喝杯酒就给你退席可好?” 代应彪三年前退休,靳正雷正式坐馆和兴。江湖传闻,他应该是香港黑帮史上最年轻的话事人,如果连代应彪甘做傀儡为他铺路的那几年也算上,靳正雷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相信也后无来者。 尖东这家海鲜酒楼,从数日前开始准备。晚上七点过后,停车场驶入无数名车,逐渐停满。各色人等,或西装革履,或休闲打扮,三三两两进入酒楼。 美若和靳正雷到达时已经近八点。代应彪为首,和兴几大头目,还有24K等其他帮会首脑在内厅等候。 靳正雷连连告罪,又春风满面地向众人介绍。 人人或恭敬或亲热地喊美若“圈嫂”,俱都一幅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的表情。美若心知那些人此刻脑子里的龌龊念头,无非是在意yin靳正雷艳福,母女同收。 她笑着一一致意,直到代应彪面前。 代应彪jian狡如狐,但做事也够江湖,当日派出一部平治奥登纳送她母女去庇理罗面试,给予了阿妈多少宽慰。 美若面具卸下,带有几分真诚道:“彪叔。” 她穿鲜红小礼服,戴金表,色彩俗艳,在她身上反凸显明眸皓齿。代应彪面上同样有感喟之意,“一晃十年,大个女了。” 又问:“听讲那位去了台湾?” 美若点头,笑容恬淡。“他很好,多谢彪叔关心。” “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是你们的好时代。” 酒楼老板进来,毕恭毕敬问是否开席。 内厅两围酒席,外间几十围,一时间,杯觥交错,喧哗热闹。 靳正雷之前交代有人敬酒,随便应付,没人敢落他面子。事实果真如此。 美若心道他为人粗蛮不讲理,捞偏门实在适合,正如独手叔一般,够狠够姜,才能混到遮天的位置。 和兴的大小头目结伴来敬酒,美若浅尝则止。直到瞥见一个发顶稀疏,前额凸起发亮的瘦高男人,她不自觉饮尽满杯人头马。 那人穿手工讲究的西装,戴卡蒂亚袖扣,在场中格格不入,气质更似生意人。 美若收回视线,朝靳正雷一笑。 他低头悄声问:“送我什么寿礼?” “我自己还不够?” 殷红小嘴微嘟,长长眼睫垂下,在白皙肤色上投下淡淡阴影。靳正雷心动,手抚上她膝盖摩挲。“阿若,……圈嫂。” 她啐他一口。 他乐不可支。 何平安静静走近来,附耳低声道:“大圈哥,反黑组拉大队过来,现在在门外。” 靳正雷微眯起眼,扯扯嘴角道:“蔡炳谦。”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明晚 ☆、第六十一章 靳正雷扬眉,问:“记得蔡炳谦?” “当然。”印象最深刻的,当属他在庇理罗校长室坐下时,那不怀好意的笑。 “做事卖力,升了总督察。现在调到西九龙总区,专为钉死我。”靳正雷有恃无恐般,“过了无数次招。” 24K老大宝华哥摆弄一只打火机,意味深长地笑,“圈哥,你这是摆鸿门宴?” 靳正雷大咧咧回:“没文化,不懂什么是鸿门宴。蔡炳谦为人做事你们知道,吸血水蛭,甩也甩不脱,一定要拿火烧他屁股才松口。”说罢众人哄然,他招呼房内诸人继续喝酒。 外间已经拥进大队便衣,穿黑马甲,胸前挂铭牌,轮番盘查登记宾客身份证。 不一会,蔡炳谦带小队进入内厅,双目扫视一周,赞道:“港九新界大佬都在?人数齐整,太方便了。”笑容一闪即逝,黑了脸,吩咐手下,“做事。” 房内诸人放下酒杯,靳正雷也不起身,拿一盒雪茄递过去,问:“阿蔡,来一支?” 他嬉皮笑脸,不知内情尚以为两人交情深厚。美若侧转脸,观察蔡炳谦表情。 蔡炳谦望见她,眼中有诧异掠过。 美若笑容妩媚:“蔡SIR,恭喜升职。” “詹小姐。” “被你赶出庇理罗,对我来说记忆深刻,想不到蔡SIR也是一样,尚记得我。”她接了靳正雷手中的雪茄盒,递过去,“来一支?” 正在登记身份证的探员们停下,悄然回头。 蔡炳谦拨开她的手,转向靳正雷。“靳生,去年十二月,你行踪消失十五日,其间去了哪里?” “我为情所困,玩自闭,在新界山村独居。”他继而情深款款注视美若,“阿若一回来,我好似由地狱到天堂。” 不要面皮的家伙。美若暗骂。 “有人在泰国见到你。” “他梦游?” 蔡炳谦低头听手下耳语,接着问:“你手下四万和阿飞没有来参加寿宴?” “没有吗?”靳正雷装失忆,沉吟片刻问道,“平安,四万和阿飞怎么回事?” 何平安认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