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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凉,书房里还要更冷一些,叮嘱人给他加床被子。”

    阿清点头应下。

    待他离去前,祝雁停又将人叫住,添上一句:“他夜里容易口渴,记得叫人给他备些温水。”

    阿清无奈提醒他:“郎君,这些事,大人身边惯常伺候的人定都知道的。”

    旁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又何须再多此一举。

    祝雁停怔愣须臾,敛了眸,脸上神色愈加黯然。

    见他再无其他事项要吩咐,阿清躬身退了出去。

    第45章 突闻噩耗

    腊月,霜雪漫天。

    清早阿清推开门,眼见着一夜之间庭中积雪又有一两指深,赶紧叫人出来清扫。

    祝雁停也才刚起,正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听到外头动静,将阿清喊进去,问他:“外头雪还没停么?”

    “没呢,估摸着晌午的时候会停一会儿。”

    嬷嬷抱着刚醒喝了奶的孩子过来,祝雁停伸手接过,小娃娃一到他怀中便眉开眼笑,用力挥着手臂。

    祝雁停逗他一阵,捏着儿子的手心叮嘱嬷嬷:“外头天冷,一会儿将小郎君抱去前院时记得给他多穿些,别冻着他了,他想睡便让他睡,别刻意弄醒他。”

    嬷嬷赶忙应下:“郎君放心。”

    祝雁停轻出一口气。

    今日是珩儿的百日,国公府大摆宴席,他身子不适出不得门,小娃娃却不得不去众人面前露个脸。

    抱着儿子发了一阵呆,祝雁停又问阿清:“……大人他起了吗?”

    阿清低声回他:“大人早起了,已经出门办差去了。”

    祝雁停微怔:“今日也去办差吗?”

    “嗯,应当辰时过后就会回来。”

    祝雁停淡淡点头,不再言语。

    他与萧莨已有快两个月都未再说过话,自那日萧莨搬去书房后,这两个月便一直歇在那边。他知道萧莨时不时地会叫他身边的人过去,问关于他的事情,且事事上心,还会找陈太医过问他的身体状况,亦每日都会去看儿子,但却再未踏入他房中一步。

    他不肯低头,萧莨亦不肯低头。

    辰时三刻,有下人进来禀报,说他们大人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就在外头候着,要嬷嬷将小郎君抱出去,随他一块去正院那边。

    祝雁停透过窗纸朝外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萧莨一个模糊的侧影,他站在庭中梧桐枯枝下,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犹豫片刻,祝雁停道:“去与你们大人说,小郎君不肯去,请他亲自来接小郎君。”

    下人领命而去,半刻钟后,萧莨进门来,绕过屏风走进里间,未再往前。祝雁停低头逗着儿子,小娃娃在他怀中不停蹬腿,一直在笑,十分的高兴。

    萧莨安静看他们片刻,低声开口:“母亲说要先把珩儿抱去前头,孩子给我,你歇会儿吧。”

    祝雁停抬眼望向他:“现在不还早么?客人这个时辰还没来吧,表哥急什么,既然过来了,就在这坐一会儿吧。”

    萧莨没有推拒,在一旁椅子里坐下,默不作声地喝起茶。

    相对无言片刻,祝雁停问他:“今日我兄长会来么?”

    萧莨淡声道:“我早先就已叫人送了请帖过去。”

    “那,……我能见他么?”

    萧莨的眉心微蹙,心下十分不是滋味,祝雁停这语气,好似自己将他软禁了一般,虽然他确实安排了人盯着祝雁停的身边人,但从未说过他们就真的不许踏出国公府一步,不许跟外头的人尤其怀王府的人往来。

    沉默一阵,萧莨压下那些复杂心绪,道:“你想见自能见,等他来了,我叫人请他过来。”

    “多谢。”祝雁停说得客气又疏离。

    萧莨不愿听他说这些,站起身:“再不过去母亲要派人来催了,你歇着吧,珩儿我抱走了。”

    “好。”

    待到屋中再没了珩儿的咿呀声,祝雁停才一声轻叹,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正院里,卫氏从嬷嬷手中接过孙子,抱在怀中好一顿心肝rou地疼爱,再问站在一旁的萧莨:“雁停他如何了?还出不得门吗?”

    萧莨低声解释:“天太冷了,他底子虚,等过了这个冬日再说吧。”

    卫氏叹气:“雁停这孩子当真是受了大罪了,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到底是我们萧家欠了他的。”

    “母亲无需这么想。”萧莨道。

    “就是,母亲您可别这么想,”杨氏笑着帮腔,“雁停他也是萧家人,哪有什么欠不欠的,珩儿也是他的孩子啊,何况他与阿莨感情这般好,想必也不乐意听这个话。”

    “你说的对,”卫氏敛了善感心思,复又叮嘱萧莨,“雁停过来不了,也别叫他觉着被冷落了,一会儿记得叫人先将膳食给他送去,让人把前院的热闹都说给他听,好让他也高兴高兴。”

    萧莨恭顺应下:“好。”

    巳时末,风雪已停,承国公府大门洞开,来客熙熙。

    怀王府的车子至正门口停下,萧莨迎上前,将祝鹤鸣引进府中。

    祝鹤鸣一路走笑问萧莨:“我与雁停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他近来可好?”

    萧莨淡声回答:“还是老样子,依旧出不得门,雁停说想见兄长,还得麻烦兄长过去一趟。”

    “那倒是不麻烦,我也正说想去看看他,”祝鹤鸣说着一顿,停住脚步,侧目望向身旁的萧莨,问他,“二郎可是有烦心事?”

    “不曾,兄长多心了。”萧莨垂眸淡道。

    祝鹤鸣打量着他,目光中带着些揣度之意,顿了一顿,到底没再多问,去了祝雁停那边。

    祝鹤鸣进门时,祝雁停正心不在焉地独自下棋,祝鹤鸣一见他模样眉头便拧了起来,坐下问他:“你怎瘦了这么多?这几个月没好好养着吗?”

    祝雁停随口解释:“我无事,只是胃口不太好而已,其他已无大碍了,兄长无需挂虑。”

    “当真?”

    “嗯,”祝雁停轻颔首,“真的无事。”

    “你夫君又是怎么回事?今日我见他态度似越发冷淡了,提起你时也一样,可是被他知晓了什么?”

    祝雁停本不想说,但被祝鹤鸣这么盯着,只得说了实话:“他确实知道了我的目的,还知道关于刘崇阳的一些事情……”

    祝鹤鸣眼瞳轻缩:“他知道了,但不肯帮我们是吗?”

    沉默一阵,祝雁停低喃:“是我没用。”

    祝鹤鸣一声长叹:“其实我早该猜到的,……罢了,也不怪你。”

    祝雁停摇头,坚持道:“是我没用,答应了兄长的事情却没办好。”

    “你与他起了争执?”

    祝雁停抿起唇角,抬眸望向祝鹤鸣,犹豫问他:“兄长,你可知刘崇阳他私底下究竟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会叫贺家的人盯上他?”

    祝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