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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种感觉,现在寄人篱下很明显,不开心。

    【他确实有点凶,是个别扭的老头】

    2010年,2月14日。

    知叔带我去集市了,只许看,不能吃,我不高兴。

    他好残忍,我只想尝一口,管它是不是地沟油。

    【为了健康,乖】

    2010年,9月14日。

    那位周小姐,空有皮囊,说话没有一丝内含,香水还很浓郁,让我直打喷嚏,根本不配当知叔的舞伴。

    等我长大,我会跳出最精彩的舞姿,穿最好看的礼服,陪他共舞。

    【嗯】

    2010年,10月27日。

    知叔不喜欢那位周小姐,但她似乎并不死心,竟然来邀请我去她家玩。

    天啦,她觉得我是个白痴么?

    我才不去!

    【唔】

    2010年,11月11日。

    我没有早恋!!!

    知叔真讨厌,那些情书是他们偷偷塞到我书包里的,和我完全不相干!

    【我只是怕你年纪太小,吃亏受骗】

    安安笑了笑,她依稀还记得,那次她生了整整一个月的闷气,但沈煜知并无察觉,他一点也不关心事情经过,就说了一句:“太早了,再等等。”

    致使她在2011年12月24日这天,许下的愿望是:

    “希望沈煜知变成一只大肥猪!”

    【我表示拒绝,求上帝让这则愿望失效】

    翻到倒数第三页,是她记的最后一条日记,那时她即将前往新泽西读高中,匆匆忙忙,只写了“沈煜知”三个字,然后加上了铜锁放在了抽屉里。

    几年过去,她都忘了这本日记的存在,如今却被他毁了锁,当成了睡前读物观摩……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下

    第53章 三年

    时光悄声无息, 纸张是记录它的实体证据。

    暗藏的回忆被抬到面前,所有景象都逐渐变得清晰。

    有些人,从踏入到你的生命中起, 便没有打算轻易离去。

    安安犹记, 初见沈煜知, 他穿一身便装, 带金丝眼镜,浑身上下透着稳重气息, 话不多,大多数是祝琏在说,他安静的听完点一点头。

    安安头一回见到这么年轻的来客,端着洗净的茶具走进去,毫无顾忌地端详他。

    他回望过来, “读几年级?”

    “再过一个月就要上六年级了。”安安打开盖子,嗅了嗅茶叶的香气, 取出了四十六颗极品雀舌分装在两个杯子里,从第一泡到第五泡。

    “不错。”他夸赞,祝琏颇有些自得,“这丫头看人下茶。”

    安安并不反驳, 那会她被捧得很高, 明明在夸人,却像极了赏赐,“胖的人,我会请他喝滇中普洱, 你是第一个喝上黔北湄潭翠芽的人。”

    他抬眸, 看着她,“是我的荣幸。”

    安安怔神, 觉得他和蔼可亲,“下次来,我给你沏太平猴魁。”

    他唇角微扬,“好。”

    沈煜知在海外生活数年,思想格局比之周边的人更为广阔,安安自心中为他打起了镁光灯,立即将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林如东和陆思博排到了他后面。

    在祝琏陪客户在会议室谈判期间,她推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不会觉得奇怪,甚至会抽空同她下飞行棋,教她解魔方,他的办公室成了她的常驻地。

    现在想想,他们已经相处十几年。

    门被打开,安安看着来人,站起身,轻拽住他的领带使得他弯下腰来,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

    与上次她主动告白时的浅尝即止不同,她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在他唇上啃咬摩挲,宣誓着领土主权,“沈煜知,是我的人。”

    “嗯。”他托住她的腰,反客为主,在那片柔软的口腔中不紧不慢的席卷,安安红着脸将他推开,“我已经赔礼了,你不许再追究我的日记!”

    沈煜知牵住她的手往外走,“既然你主动自首,那我会考虑从轻发落。”

    安安嘴角轻撇,“我现在想问沈大律师,侵犯别人的隐私该怎么判?”

    沈煜知促狭一笑,“那就判他和受害人结婚。”

    安安气得掐他的腰,“这算什么惩罚!”

    他将她带到一家私人展览馆,凯蒂前去交涉,对方验明身份,取出了保险柜里的十多件藏品,大多是首饰,其中项链就有四条。

    这里面有他和张照怡拍拖期间前往苏富比竞拍的几件,安安是眼熟的,她原本以为他已经把东西送给了她。

    安安鼓了鼓腮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沈先生,这些东西是专门买来送给我的?还是送不出去了才给我的?”

    沈煜知早已摸清了她那点小心思,捏住她的鼻子,“我还没有兴趣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花上五十亿。”

    安安摇头,“你为了台南赵氏填补了几十亿的窟窿。”

    “那是为了保护你。”沈煜知为她试戴项链,凑在她耳边解释道:“永诚曾遇到过几次重大危机,赵氏借了我们周转资金,祝琏的女儿长大后却倒打一耙,影响会很大。”

    安安静默片刻,轻笑出声,“谁叫赵静榕惹我,我不道歉。”

    “以后遇到这种事给我说。”

    “你帮我出气?”

    “毋庸置疑,你是我太太。”

    *  *  *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够安安生产后将硕士读完。

    毕业论文递交上去,她脚步轻快地走出校门,年会在即,需要回临市总部一趟。

    这几年,沈煜知的个人基金会已经无偿捐赠两百多亿用做中职教育扶贫。

    他难得接受了国内采访,对于为什么要将关注点放在这一部分,他采取了安安在上刊载的论文回答。

    很多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地域、性别,父母的不重视让许多身有天赋的孩子被埋没,社会上整体而言,也存在着许多偏见和歧视,无人关注,所以他来当一名领头羊。

    降低差距、课本更新、专业培训、就职扶持。

    当然,他也有私心,当一个人对社会的贡献越来越大时,等到后面他公布婚讯,迎来的谩骂和猜忌也会随之减少许多。

    他已经花了三年时间进行铺垫,让永诚上下员工将安安看作是一名独立的个体,有完全自主的思考能力。

    拉开车门,安安迅速钻进去,摘下了口罩。

    沈煜知将请帖递给她,“你和澳门罗家的小女儿认识?”

    “她近期在学校读博,时常喊我和她一起做公益。”安安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疑惑道:“她哥哥的归国派对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煜知推了把眼镜,双手扶在膝盖上,并不说话。

    安安正要问她,却看见了她发来的“务必要来,我哥超帅”。

    笑了笑,安安有些无语,“也不看看小尼奥都多大了,我不去。”

    “我准备去。”沈煜知淡声道:“罗老先生有意变卖他在纽约的一支球队,明天再回临市。”

    安安摊了摊手,“你不介意就好。”

    回到太平山顶,沈祈泽见到他们俩回来,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脱离育婴师的守护,摆动着双臂,一步两步地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