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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汗都要下来了。 好半天,姜启才只能用最老土的台词回答他:“以后都不会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的不在意,总之姜启这么说完时候,黄桦并没有接茬,他拿着笔在平板上有意无意地添了几笔,笔尖点过屏幕发出笃笃的有节奏的声响,姜启听着像催命符似的。 黄桦并不是不在意的,前些天因为丁达的事情焦头烂额,他的思绪想不到这件事上来,现在麻烦事一一处理完毕,那种隐约名为嫉妒的情绪便如潮水般逐层上涌。 不过或许是行走在视野开阔的地区,人的心胸也变得开阔了,黄桦心里倒是真的算不上太恼怒,他只是嫉妒跟姜启错过的这几年。 在这一点上姜启和黄桦是不约而同的,他们都对过去彼此没有自己的岁月而倍感遗憾,长久分离过后,才会觉得一直并肩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情。 天气实在太炎热,半路在休息区停靠时,连休息区前摆摊小贩支起的巨大遮阳伞也遮不住日头,塑料座椅烫得吓人,黄桦坐在上边,龇牙咧嘴的。 姜启数落他道:“烫就起来,去车上待着。” 黄桦不满地对他说:“在车上坐了那么久,早就累了,我在外边呼吸新鲜空气呢。再说了……” 再说后边的话黄桦没说出口,他突然噤声,姜启反倒望向他,以为他怎么了,没成想看到黄桦冲他做了个口型:“我屁股痛。”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无声,却一字一顿,说一个字脑袋也要重重点下去,跟小孩似的,可说的话却分明是在调情,姜启被他这种既天然又做作的调情方式吸引,有点垂涎三尺的意思。 “是吗?我给你揉揉。”毕竟是公开场合,休息区附近还有很多旅客,但姜启就这么大言不惭地打着马虎眼跟黄桦这么说了,没人注意到他们俩,这仿佛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关心。 黄桦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只是抿着嘴笑,眼睛缓慢眨动,眼尾勾着,睫毛撩出一个勾人心神的弧度。 最后还是黄桦来收尾,他起身,拿着手里的矿泉水瓶轻轻冰了一下姜启的脸,说:“笑容收一收吧,口水快流三尺长了。” 冰水让姜启清醒过来,抬眼一看,黄桦已经往停车的方向过去了。日头下黄桦瘦瘦高高,他皮肤又很白,像泛着光,分明是穿最简便舒适的肥肥大大T恤配及膝短裤,他看起来却时髦又挺拔,可口极了。 姜启看着他的背影就能回忆起每一寸肌肤的触感,纤细的腰,紧致柔软的肌肤下包裹着的骨骼,柔软绵密的臀rou,爽到的时候会颤动的蝴蝶骨,这种隐藏的、秘而不宣的愉悦让姜启唇角的笑容怎么也收不回来,占有一个人的成就感完全充实了他的心房。 黄桦走到车前,又停了,他转身对姜启说:“先别上车了吧,这会儿开车又困又晒,咱们四处逛逛,然后回车里睡一会儿。” 姜启无有不从,回车里拿了相机,说:“那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好看的,我给你拍照。” 休息区就在高速旁边,周围都是戈壁滩,又晒又干燥,他们走了几步,发现这边的土地已经完全皲裂。 黄桦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拧开,将剩下的半瓶水倒进皲裂的土壤缝隙中,水分很快就被吸收蒸发了,几乎没有一点过渡的阶段,就再度变得干燥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又灰溜溜地回到凉爽怡人的休息区。姜启举着相机对着黄桦,说:“你怎么这么白?” 黄桦是很习惯于被拍照的状态,他几乎没有对着镜头的拘束感,镜头一对准他,他就能找到自己的状态。 姜启对黄桦的状态同样很满意,连续拍了几张后把相机递给黄桦,说:“这组照片直接导出也没问题。” 黄桦点点头,姜启拍的照片的确很不错,最主要是他最近心情也变好了,一扫前些天的颓唐和丧气,事业心和自信感又回来了,人的精神气也就随之提振。 “那你发给我,我要发条微博。”丁达追上来之前,黄桦坚持每天都发几句游记外加几张游客照,这个行为因为丁达前几天的捣乱而被迫中断,现在是时候重提。 姜启说着话就开始给黄桦传照片,尤为特地地叮嘱黄桦:“我挑出来的都是我觉得不错的,你都要发哈。” 黄桦仔细一看,有一张姜启的自拍,和自己的背影。 第37章 三十七 姜启的那张自拍只有他半张脸,是黄桦走到车前的时候他拍下来的,镜头后边就是黄桦的背影。 原本半张脸是看不出那就是姜启的,只是姜启戴着墨镜,墨镜的反光映出了他的整张脸,稍微熟悉姜启的观众就能一眼认出他。 黄桦对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对姜启说:“你好幼稚啊!” 姜启大言不惭,颇为自得:“怎么了?不愿意?” “倒也不是不愿意。”黄桦的手指在几张照片里无意识地切换,“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要在这样的事情上在意。”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躺在车里,车被停在一片凉爽的阴影下,两个人把座位放倒,准备按照方才的计划小睡一会儿。 睡觉前他们靠在车里讨论照片的事情,空调的凉风不舒服,他们把车的天窗打开,休息区隔得有些远了,只能遥遥听见人流往来、嘈杂交谈的声音。眯着眼睛的时候能听到那种独属于夏日静谧的午后的细微声响。是一种俗套的岁月静好的感觉。黄桦忍不住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但姜启的嗓门很快盖过了这种声响,他大惊小怪地说:“我怎么能不在意!我恨不得昭告天下!” 他们在性格上的反差过分明显,姜启在旁的事情上是完全不爱多说多谈的性格,对着黄桦却愿意说很多事,也乐意张扬外放地去秀恩爱。黄桦其实是爱玩爱闹话多又活泼的性格,真的有什么事了总喜欢瞒着忍着,连感情也低调为上。 别的事姜启可以理解黄桦,也愿意尊重黄桦,但感情这事不行。通过丁达姜启算是看明白了,黄桦招来的不仅是情种,更有可能招来疯子,不论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还是出于情人的占有欲,姜启都不愿意再沉默退居二线,做黄桦背后的男人。 他得站出来,首先宣告自己是黄桦的正牌。 黄桦被他吵得不行,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说:“姜启,你小点声,你读书的时候不是又清高又寡言少语吗?现在话怎么这么多?” 姜启又吵嚷起来:“我清高?我在你面前清高吗?我每天都跟你的狗腿似的。” 姜启龇牙咧嘴的脸快要贴到黄桦脸上去,黄桦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把他推远了点,嫌弃道:“你别把自己形容得这么美味。” 看见姜启莫名其妙的眼神,黄桦解释道:“你说狗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