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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在祝寻的身上,哪里还有闲心去管那个鬼物。 “——吱。” 寄澜冲了回来,急切地围绕在宁越之的身侧。它的剑柄时不时地贴近对方怀中的祝寻,却又怕伤害到怀中人一般,不敢真去触碰。 “言儿,把那柄桃木剑收起来,我们先回去。” “是。” …… 宁越之将昏迷的祝寻小心翼翼放倒在床上,动用灵力逼出他体内闯入的戾气。祝寻闷哼一声,紧蹙的眉心暗含痛苦。 “乖,忍着点。”宁越之眼中难敛心痛,贴近他温柔低喃。 喻言握着桃木剑站在一侧,垂眸不做事,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他早已清楚地认识到——师父只有在前辈面前,身上才会多出几分人情味和烟火气。 几分钟后,宁越之收回自己的灵力,将一侧的被子轻柔地盖在祝寻身上。 “师父,前辈这是怎么了?”喻言见他停下动作,这才低声担忧。 或许是此事关系到了祝寻,宁越之难得得多了些言辞,“他的体质特殊,戾气极易附在他的体内。若是他修为过高,倒是可以cao控体内的戾气。可他现在命魂尚弱……” 遇到比自己修为更强劲的戾气,就随时有被反cao控的可能。 “方才前辈是被这把桃木剑控制了?”喻言低眸注视着手上的木剑,给出猜测。 “此剑名为断魂,原先的拥有者是铸剑世家的历代掌门。它斩杀了无数鬼物,剑身上自然聚集了浓重的亡灵和戾气。” 它被收在纳灵袋里,尘封了近千年。今日被随手取出纳灵袋,剑身上的戾气重度爆发,所以才伤着了重生后修为尚浅的祝寻。 喻言颔首,又抛出一个疑惑,“师父,前辈的纳灵袋是他自己的吗?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灵器?” 最开始的不尽木罗盘,后来的缚鬼鞭,再到现在的断魂剑……每一件都来历不小。 宁越之望着祝寻睡时恬静的侧颜,瞳中泛出深沉的苦涩,“有段时间,修行之人以杀他为己任。” 喻言一怔,显然没想到真相的开端如此匪夷所思。 “前辈吗?怎么会……” “那时候的他修为深厚,喊着要打杀他的人,到最后反而会被他耍得团团转。”宁越之陷入久远的往事中,语气轻缓,“阿寻对他们从不下杀手,每次到最后,只取了他们的灵器。” 喻言睁大眼睛,忽地从心酸中微微抽离,掩住唇角的笑意。 谁不知道修行之人最看重自身的灵器?前辈没要他们的命,却取了他们的宝贝灵器,还有什么比这事更rou疼? 前辈果然是前辈,教训起别人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后来,他就玩上瘾了。”宁越之略作停顿,眼角袒露细细的无奈,“前前后后搜集了一堆都收入了纳灵袋里。” 宁越之侧眸,沉沉望了一眼断魂剑,正色吩咐,“但他现在修为尚弱,这些灵器属性不定,还是少用为妙。言儿你跟在他身侧,以后切记这事。” “是,徒儿谨记。”喻言应话,随即想起一事,“可是师傅,若是前辈没有灵器伴手、只依靠符纸防身,若是遇到危急情况……” “这点你不必多虑。”宁越之明白徒弟所想,从容应话,“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寄澜还给他。” 寄澜是灵剑,它听懂这话,立刻飞旋在床边,剑穗的啪嗒声伴随着它的‘吱吱’,总让人听出几分莫名的欢愉。 喻言愣了愣,“……寄澜不是师父你的佩剑吗?” 从喻言有认知开始,他便知道寄澜作为灵剑的威力。这么些年,宁越之一直将它带在身侧片刻不离。 “寄澜是他的佩剑,一直都是。”宁越之扫了一眼止不住飞腾欢脱的寄澜,发令,“别吵他。” 寄澜‘蔫’了一瞬,乖乖落在祝寻的身侧。剑身泛出红色灵力,温柔包裹住身侧人的手掌,闪了闪。 作者有话要说: 祝·收集灵器专家·寻寻儿√ 寄澜: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又回到阿寻身边了~耶嘿![剪刀手.jpg] -- 【感谢】伊然雪洛和Meatball的地雷;Meatball*2和清酒甜*1的营养液~谢谢大家支持,本章评论还是抽/送红包哦~ 第022章·怒06 祝寻这一觉睡得很沉,再度醒来时已到了次日下午。他从床上爬起,垂眸看见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裙子,思绪斑驳了一瞬。 喻言小心推门,看见他呆坐在床上,轻声问道,“前辈,你醒了?” “嗯。”祝寻揉了揉自己突突作疼的太阳xue,蹙眉问道,“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和宁先生赶过去的时候,前辈你已经晕倒在地了,边上还落着一把桃木剑。”喻言走近,将一早就想好的说辞讲出。他抿了抿唇,刻意补上一句,“前辈,昨晚发生什么了?” 祝寻合了合眼眸,只从简开口,“我用阵法封住那个鬼物后,就从纳灵袋里随意搜了一把桃木剑。没想到那剑上戾气过重,我一时大意没能控得住它。” “不仅让鬼物趁机逃走,还弄晕了自身。”祝寻无奈叹了口气,将目光移至旁侧的桃木剑上,“还好我晕倒后,这把桃木剑没脱离控制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话落,他便挥动灵力将静置的桃木剑重新装回纳灵袋中。 “宁先生呢?” “好像出门了。”喻言回答。 祝寻从床上起身,一袭红裙飘飘。昨晚喻言还没太注意,如今一看,竟是忽然闹了个耳根子通红,移眼不敢再看了。 前、前辈扮女人,怎么还有点好看呢? 祝寻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只觉得自己在带坏小孩子,“那什么,我先去换套衣服。迟点你同我一起出门办点事情。” “好。”喻言不做多想,便应了下来。 …… 祝寻和喻言来到酒店大厅时,远远就瞧见观景台上两道熟悉的身影。 “前辈,宁先生旁边的人好像是……”喻言眼尖,一下子便认出了来人,“是我们上回在档案局遇见的尤先生?” “好像是。”祝寻脸上闪过惊讶,干脆快步走近,喊道,“宁越之。” 两人听见喊声,同时转过身来。宁越之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祝寻的身体状况,确认他安然无恙后,冷然的表情才略有松动。 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尤忘率先迎了上去,“祝寻,我们又见面了。” 尤忘还是穿着一身黑衣,显得身材卓越。他目光轻垂,稳稳当当地落在祝寻的身上,狭长的眼尾透出细碎却真切的愉悦。和第一次见面相比起来,倒是少了许多的冷肃感。 “尤先生,原来真的是你。”祝寻勾唇,视线朝四周的石屋探了探,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