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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孤独,没有我也是孤独。你不敢问我的事,其实是怕失去我;你怕死,其实是怕和天道一样陷入长眠,那种意识被冰封的感觉,你害怕是不是?” 温和的语调下,他怔怔看着无名,没想到无名比他还了解自己。 无名做出虚抱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触感,只有形式上的安心:“别怕,你并未中毒,只是余性未消,忍一日便好。你也不必怕失去我,我确实会死,但那是千万年之后的事,我保证,只要你在一日,我便不死。” 他听得眉头皱起,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对我好?” 无名在天道沉睡之时陪他,在人间帮他,在他不安的时候哄他,世间会有这么好的人? 无名默了默,反问:“你又为何如此看重我?” 他:“……毕竟只有你。” 不老渊的络水镜中,宇宙洪荒三界六域只有无名会回应他。 无名:“是了,我的回答和你一样。” 他睁大眼睛。 一样?什么意思?难道无名也只有他? 无名:“你可能不知道,虚空里有无数界面,每个界面一般只有一位仙神,大部分仙神终其一生都无法探知到其他界面,而你我就是大部分中的一人。” 无名的声音虚渺又温和,他总能从无名口中了解隐晦而浩瀚的外界。 “所幸我们比较特殊。”无名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你我本是一界,但十万年前界面崩溃,一分为二,一界成了两界。分裂的两界之间由空间乱流相连,所以当断未断,互为双生。我们各处一界,凡人感知不到神文,只有我能感知你的神文,同理,我的神文也只有你能看见。” 似是为了印证所言,无名写出一行淡金色的复杂难懂的神文。神文飞至他眼前,他一抓,将其攥在手里,随后一股温和而强大的力量也猛然涌入他识海。 “呃……” 识海被入侵的太突然,他一时承受不住,但他知道这是无名的元神在通过神文建立连接,于是没有阻拦,任由对方闯入。 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颤抖,元神直接接触,他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 “等等。”他一惊,没弄明白无名要做什么。 “别怕,我帮你梳理药性。”清凉的语调闲闲悠悠。 哦,梳理药性。浑浑噩噩的脑袋放下戒备,他安心躺在了床上。 但很快,冰凉的手开始向下游走。这种感觉十分怪异,手指所过之处绵绵痒痒,他羞愧地想阻止,想将识海里的某人驱逐,可对方神魂比他更强大,他抓住对方的手,对方反将他按倒,他挣扎起身,对方反将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以侵略的姿态吮入他的唇舌。 他睁大眼眸,终于意识到无名在做什么,却看见白衣白发的无名竟然生出一双鲜红的眼睛。 “无名……你怎么了……” 对方将凉凉的手指伸进他嘴里,他顿时说不出话,另一手解开他的衣扣,让他一副衣襟大敞的模样。无名气息很凉,他被对方激得不停喘息,脸红得能掐出水。 最后无名捂住了他的眼。他脑中一时极乱,一边想无名是不是魔性大发,一边又想无名是不是喜欢他所以如今做出逾越之举?若是魔性,那待会无名清醒了会不会羞愧万分两人从此生疏?若是喜欢他,那他要是太过抗拒,伤了无名的自尊心,无名会不会一走了之? 百般念头划过,对方却似不满他的走神,重重咬了下他的耳垂。 他疼得一闷哼,神魂顿时一阵挣扎,却被对方压得死死无法动弹。神魂比身体敏感百倍,无名与他如此亲密接触,一时间他承受不住,只能本体缩在床上,随着无名的动作偶尔颤抖两下。 ** 柳双将所有人支走,师父的屋外没有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他守在屋外,屋中十分安静,只偶尔能听到泄露的沉沉低喘。 他面色如常,甚至还在院子外支使小弟子准备热水和饭食。 但他心里是复杂的。师父进屋之前,他看见了师父的手。那是一双没有老茧没有皱纹很年轻的手,师父果然使用了易容术,他平日侍奉的人原来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但他并没有什么难过,毕竟师父就是师父,是师父将他从周家买回,也是师父教导他成人。不论师父何种模样,他都不会不认。 屋中低喘渐渐平息,师父好像睡着了。他又静静听了一炷香,确认师父的确已经睡着,才一拂衣袖,缓缓进屋。 进门之后,屋中有淡淡的暧昧气息。他小时候见惯腌臜事,对此神色如常。屋中昏暗,他先点灯,然后开窗通风,最后来到床榻前。 床上躺着一少年,身子蜷缩,偶尔轻颤。他皱皱眉,掀开床帘,少年的容貌顿时暴露。 在看清少年的相貌后,他大惊失色,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碰倒烛台。但很快他就压下震惊,小心翼翼探过身,仔细看对方的脸。 进屋前他想象过师父的脸,但他万万没想到师父居然和无名师叔这么相像,只是无名师叔是青年,师父是少年。看师父的样子和自己年岁相差不大,怪不得师父不让自己看真面目,恐怕是觉有损威严吧。 思及此,柳双暗暗一笑。 师父脸上还有残留的红晕,眼角微微湿润,整个身体半躬,似是惶惶不安又似疲惫至极。床榻上一片凌乱,好像被师父抓挠过。目光再向下,师父的裤子已经湿了,他目光一躲,退出床榻。 随后拿来热水毛巾给师父擦脸,默默将被褥换掉。又重新给屋内点上熏香,把那些暧昧味道都冲散。做完这些,再给师父摆正睡姿,盖上被褥,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睡觉状态。 一切事毕,他悄悄关上屋门。想了想,握紧剑朝后院而去。 第186章 界主成神记录 ** 某天衍观主睡了一天两夜,直到第二天清晨还没醒。道观大小弟子都以为他生了病,看望之人络绎不绝,全被柳双挡在门外。柳双说师父老人家正在闭关,不便见客,这让一众讨要颜如玉的外门人也讪讪而归。 而他此刻倚靠床头,双手抱臂,门外动静是听得一清二楚,耳尖微微竖起,耳后根可疑地红了。 有人低笑:“不用偷听,柳双是个好孩子。” 他立马白了对方一眼,继续屏息凝神。 门窗早就紧闭,衣服早就换了,他今早一醒就知道徒弟进屋过,顿时窘得耳根发红,神术一挥,将屋门设了三道屏障,谁也不准进。装络水的盒子就攥在手里,无名也早从识海里出来,正与他床头对坐。 他眉头紧锁:“徒弟进来过,肯定也看到我真身了,他要是从此不认我师父咋办?” 无名:“柳双品性温孝,既认你作师父,肯定不会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