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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丰富,一眼就认出青鸟是善尸的传信之物,而善尸如今正在天都。这传信恐怕是天都出了什么事。天都出事哪有宗主独自去解决的道理。于是一众长老传信的传信,划破虚空的划破虚空,最后有一半的人都跟来了。 谢怀尘发现自己居然还认识其中几位,比如那个穿灰袍、话最多的长老不就是当初抓他的慎行堂长老? “宗主,可是出了什么事?这片林子……” “无事,都解决了。”天衍宗主回的风轻云淡。 问话的长老当场就差跪下了。都解决,宗主您的解决方式就是全!灭!吗? 鉴于赶来的属下们连个碎渣都没见着,天衍宗主开口:“释昭尊以一道灵身带着五十余魔众擅闯道门,还意欲夺阎罗,杀善尸。此事乃天都守卫之责,穆宗玄,你就是这样替我管理天都的?” 白衣仙人声音冷淡,穆宗玄却听出对方的怒意。天都乃道门重地,青龙衢里更是藏了无数道门机密。这样重要的地方,魔主却能来去自如,不用想都能知道其中潜藏了多大的危险。于是这位副宗主缓缓跪下,解剑向前:“此事是我失职,望宗主责罚。” 天衍宗主:“责罚回去再议,先把人带回天都。” 穆宗玄一怔,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幸存者。除了昏迷在地的小阎罗,唯一活蹦乱跳的就是谢怀尘以及他护着的谢洛衡了。 穆宗玄自是认识二人,看见谢洛衡闭眼不醒,皱眉道:“他这是……” 谢怀尘扶着谢洛衡:“他在悟道。我留在这给他护法,副宗主不必担心我们。” ** 谢洛衡悟道,一坐就是五天。 老实说,谢怀尘没见过从天上掉下来还能安心悟道的。所以一度怀疑伪君子在装昏迷。然而对方身上层层攀升的境界却清楚地告诉他,这就是在悟道。 道心一直悬停在谢洛衡眉间,光华流转,散发着温和却强大的气息。 谢怀尘看着它略有所思:“九九,我哥居然是用道心来战斗的。”这件事他一直不知道,直到释昭尊来杀谢洛衡,他才第一次见识谢洛衡的出手。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让九九摸不着头脑:“啊?是啊,怎么了?” “我记得这个玉光,剑魔破坏画中境时,我哥用过它。”他眼中划过疑惑,“如果我现在拿走道心,那七百年后为什么还会有道心出现?” “额……”九九觉得宿主有点杞人忧天,“其实是这样,如果你现在拿走道心,那我会换一个假道心替代。这样谢洛衡就不会察觉了。” 谢怀尘愣了愣,“原来是这样……”随即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但是,你换了假道心那我哥怎么办?他七百年后会遇到真正的柳厌青,如果他拿的是一个假道心,那他打得过剑魔吗?” 九九也愣住了:“好像……应该……打不过……” 这回答让谢怀尘心里一惊,某个不好的念头串了起来:“如果他打不过,那他之所以死在画中境是不是因为没有道心?是不是因为我在七百年前拿走了道心所以他才打不过?!” 九九觉得宿主的想法有点危险:“不要瞎瘠薄乱想!谢洛衡的死跟道心没关系!他本来就活不长,他……”他用的是续命阵啊…… 谢怀尘却抿起唇:“但是有了道心他可以活更久。” 九九:“???” “现在想来,当时道心散发的威压远远不及仙人威压,所以那时候的道心很可能是假的。那么如果我不拿道心……”谢怀尘眼睛亮了起来,“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过去?等我回到现世,我哥是不是就还活着?” 这时候九九才发现,宿主不单思想变得危险,还特么聪明起来了! “不行!你忘记了吗,时空线是不可以随意篡改的!会崩溃!你这样和谢洛衡有什么分别?” 谢怀尘顿了顿:“说到伪君子,他之前跟我说过,世上有平行时间线,他就是通过抹除所有多余的时间线才回到最满意的时空。这是不是说明,过去是可以篡改的?我也可以回到想要的过去?” 闻言,九九惊呆了。不就是不想拿道心,想和谢洛衡待一起吗?宿主居然扯这么多理由,还谈起了时空理论! “你……” 就在它张口要吐槽时,一阵强烈的灵气波动,两人皆是一愣。荒地上空突有万丈霞光倾泻而下,仙乐飘飘,无尽道意从谢洛衡身上通达云霄。 其实这是很奇怪的。因为谢洛衡并没有突破化神期,只是到达洞虚中期。按理本不该有雷劫,也不该有声势如此浩大的悟道。但他的的确确渡了雷劫,也的的确确悟了无上道意。天道可能是怜惜这位困于心魔万年的善尸,于是在他勘破心魔之日给了最盛大的道礼。 清澈的玉眸睁开,迎面便是谢怀尘翘着腿笑得一脸灿烂。 谢怀尘:“终于醒了。悟到了什么,说给我听听呗。” 谢洛衡眉间一挑:“想听?叫师父。” 第95章 释昭尊的灵身被驱逐,小阎罗被天衍宗主直接带走。清河村的事暂时压了下来,天衍宗主决定先让阎罗开启六道轮回再论罪罚。至于谢洛衡,成功晋升洞虚中期之后便与谢怀尘一道回了天都。 再次回到天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虽然现世只过去了几天,但对他们来说离开天都已有几个月。 不过这种感观很快就被现实冲散。 谢怀尘一回家,家里一片愁云惨淡。他什么嘘寒问暖都没尝到,先被自家娘拧着耳朵跪到了列祖列宗面前。柳家祠堂很大,里里外外围了一圈家仆。他一个人跪在最中央相当于当众处刑。 柳夫人将他的罪状一一斥责,什么独自逞能去救善尸,什么不知天高地厚叫板魔主。总之谢怀尘是个无情无义的不孝子,天天在外惹祸,徒留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在家提心吊胆整日茶饭不思。谢怀尘全程垂头听训,说啥应啥,态度完美。 终于,柳夫人训得有些累了,于是咬了口吴锦记的芙蓉糕,抿了口雾山的龙井茶,顺便用茶水抹了抹眼泪,抽噎道:“你……认不认错?” 谢怀尘看得眼皮直跳,心说娘啊,你的眼泪装的挺像,但你这嘴边的糖渣子能抹了么?我一看见它就出戏! “认……认错。”谢怀尘低着头,语气沉痛,“我再也不乱跑了,以后天天待在家孝顺您!如果出门一定给您买百年杏花酒,淮扬狮子头。遇到敌人先给您传信然后再逃跑……” “去!”柳夫人一扬手打断他的检讨书,“儿子,你还是没明白为娘的苦心。” 谢怀尘小心翼翼地问:“……什么苦心?” “唉,”柳夫人叹一口气,“你说你,一遇到善尸就失去理智。可善尸是谁?那一位的分魂!凡是跟那一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