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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了暗杀,有伤在身,恐不能为阿衡姑娘祛除巫咒了。”说着露出几分懊恼之色。 谢怀尘见他受伤心里不但没有半分担忧反而有几丝幸灾乐祸,心道果然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这魔主也有受伤的一天。 哪知这个念头刚起,滴地一声,扰人的电子音又开始找存在感。 “滴!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任务:成为云释的幕僚,为其清除暗杀者。请宿主即刻完成!” 谢怀尘惊了,这是什么系统?这分明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天天要他帮魔主,他根本不想帮甚至想一剑砍死这个未来魔头好吗? 然而电子音发布任务后就没了声响,只有九九心虚的传音。 “宿主……想开点!云释是目前唯一可以解除巫咒的人,而且我们现在住在人家府上,主人有难,于情于理都得帮嘛!” 话是没错,但他们的落魄处境分明就是面前人一手造成!谢怀尘不杀云释已经是看在对方为谢洛衡治疗的份上,现在居然还要帮他? “这个世界的修道体系远远不够完整,整体实力也远不如以后的修真界。你的金丹修为在这里几乎是一流高手,所以处理这件事也只是举手之劳。”系统君苦口婆心地劝道,“而且万一云释死了谢洛衡怎么办?哪怕云释受伤过重,谢洛衡的苏醒也会推迟啊!” 这话让谢怀尘微微动容,不管怎么说谢洛衡的苏醒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捏着鼻子做出十分关心对方的姿态:“是谁要杀你?伤的重吗?” 云释直摆手:“不必担忧,我来帝都之前早就有心理准备。” 谢怀尘:“知恩图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救了阿衡,那么你有危险我也要帮你。” 云释叹了口气:“唉,不瞒柳兄弟,我其实只是做客帝都的质子。如今朝局危重,质子之命便如草芥。” 谢怀尘愣住,万没有想过这番答案。 云释也料他不懂,于是简要说了一番。 如今当位的行王为了维护王权,经常让各诸侯派出质子前往帝都。一来是为表示诸侯对王室的妥协,二来也是方便王室了解各地实力的深浅,以作制衡。 来帝都的质子大多被限制自由甚至稍有不慎引来杀身之祸,而云释恰好就是诸多质子中的一个。 听到这,谢怀尘在心里拍手称快,嘴上却道:“若不嫌弃,我愿为公子分忧。虽然我不懂朝政,但挡住那些暗杀者还是不成问题。” 闻言,云释皱眉:“这……你还带着伤,不妥……” 谢怀尘气得咬牙:“公子受此危难,我怎能坐视不理?!” 当然他气的其实是对面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都说了要帮忙,此人还推来推去磨磨唧唧,简直想一剑砍了这张脸。 云释终于大喜,对着谢怀尘长揖一拜。谢怀尘也连忙回礼,表达了自己愿为幕僚的诚意。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相谈甚欢,云释甚至带伤为谢洛衡又祛除了一次巫咒。 然而谢怀尘没想到,第二天,云释就又遇到了暗杀。 其实在此之前系统君已经明确告诉他,这个世界的修为实力,金丹已经可以算巅峰。也就是说谢怀尘在之前的世界是废物,到了这里就是绝世大能。 甚至为了防止界面失衡,他最好适当压制一下修为。 然而壳子再好,本质还是不会变。谢怀尘遇到真正的暗杀者时,满心满念只想跑路。 他虽然有修为,会剑法符术,但实战几乎没有,危险来袭本能还是抗拒战斗。而唯一一次的杀人也是在无意识的情况,可以说白纸一张。 所以暗杀到来,他一个绝世大能反倒被一群相当于筑基期的武者追着砍。 刺客的衣服上有大厦王室的绣纹,出手却是南闽的巫祝。谢怀尘对这奇奇怪怪的祝文十分忌惮,抬手便是几道符意拦下。可符意遇到祝文居然如纸包火,瞬间湮没。刺客又分作四人封住谢怀尘四角,眼看便要将他劈做四瓣。 谢怀尘无奈,水寒剑出鞘,混杂的魔气附于剑身,一剑砍去。 这一剑原本只是用来抵挡,若在邵月面前,可能连对方的手指都伤不到。但暗杀者不是邵月,只是堪堪入道的凡人。 水寒剑划下,鲜血淋漓,刹那间其中三人尸首分离。 那剑划下的触感就像割菜一样。 谢怀尘头脑一空,死去的三人摔在他脚底,鲜血溅上他的红衣。 最后一人见同伴丧命,手中巫祝瞬时一变,在谢怀尘背后划出长长血痕,然后借力向外逃。 这时候,一旁的云释才眉头一皱,巫祝出手将逃跑之人倒绑在地。 “柳兄弟,你怎么样!”云释急急忙忙跑过来。 谢怀尘站在尸体旁无动于衷,显然并未从杀人的阴影里回神。背后衣衫浸湿一片,他也浑然未觉。 云释眼中却跳跃着惊喜。 其实他能看出柳青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修者,修为极高却没沾过血,是张等待染墨的白纸,这也是他为什么收留他的原因。但他没想到柳青的实力居然如此之强。 本来见对方畏缩不愿应战的样子他还有些失望,但当长剑出手,那一刹那蕴含的威压竟比族中长老还要强!云释的胸膛里有野心在鼓鼓跳动。不明世事也好未沾尘俗也罢,总之是一把好剑,若没见过血,他完全可以为他开刃! 然而谢怀尘根本不知道身边人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杀了人,沾了血,那一瞬间三人死去的惊恐眼神把他吓得一哆嗦。 “走,我们先回去处理下伤口。”云释知道他此时心情激荡,需要平静。 然而谢怀尘仿佛触电般避开了他。 云释有些不解,谢怀尘哑声道:“我没事,先问清这些人的身份,他们会巫祝。” 的确,暗杀开始云释就注意到了这一点。这群人会巫祝说明来自南闽,穿着大厦王室的衣物说明想伪装成王室的死士。这样拙劣的做法,除了他族中那群蠢笨的哥哥们,应当也再无他人。 “不用问。我是庶子,并非巫族的正统嫡系,嫡系一脉的都想对我赶尽杀绝,要不然也不会推选我来做这个质子。如今各地诸侯都想脱离王室,我那些哥哥们估计也想趁机抹杀我。”云释说的风轻云淡。 这时候听了这种话,应当说几句宽慰之言。然而谢怀尘没法作出什么反应,因为他现在全身血液都似有沸腾之感,心中嗜杀的欲望越来越强。 他意识到这和之前在清河村一样,是魔性发作,但这也……太不对劲了。据他所知,一般只有走火入魔或者心境陷入癫狂才会使人魔性大发。而他虽然错手杀了人,却也不至于激发魔性。这更像是身体有问题,或者说自从喝了小阎罗的血这身体就有问题了! 谢怀尘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