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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戏有万分期待。 “盛临。” “嗯?”她扭头。 “你还没告诉我,想在哪里办婚礼。” 盛临眼睛转了转,停下来,看了看大荧幕,又转过来趴到他身上去,手心抓了抓他的衣服,“嗯……在伦敦。” 易渡颔首。 他捧起她的脸,“那我在那里准备了。” 她眼睫轻颤,咬唇不说话,他低语,“或者,还有哪里,再办一场,两场。” 盛临一头栽进他胸膛,“别说了,我觉得不办婚礼也可以,明天去领证也可以。” 易渡笑了开来,看了看大荧幕里的男女主,心猿意马去亲,她小声可爱地呢喃,“在影院。” “忍不了了。” “不行。” “那你还看爱情片,扫一眼我就控制不住想想我的爱情了。” 盛临瞬间脸红如晚霞,抬眸对视三秒,在他黑如点墨翻涌着某种情绪的眼睛里,犹豫着要不要提前离场。 他还是亲了下来,半天分开了她都被他带得,也忘了这是影院了,她悄悄问:“那你的爱情里,有什么呀?” 易渡默了默,脑海里闪过初见婚宴上,她黑色礼服低调着却夺目的动人心魄;伦敦街头在他眼前偷拍他后,在他目光下脸红;第一次去他那里,离开时在傍晚夕阳下暧昧撩他;偶然遇见的她拿了一千块听一首卖艺人弹的,他在听的歌。 他喉结滚动了下,觉得,胸口被什么吻了一下,湿漉漉的。 “什么都有,你填满了我全世界。” 盛临提前离场了。 六月初回到伦敦,盛临意外看到隔壁门口停着车牌熟悉的车,一愣,她哥哥在? 她马上拿出手机,发过去:“晚上一起吃饭?” 应谈:“没空。” “……” 易渡没回他走之前住的房子,一晚上在她那里后,清晨醒来,跑完步从浴室洗漱完换了一身白色运动服,额头几缕碎发,显得人帅气又年轻,边擦边下楼准备去做早餐。 刚做好,蓦然门口有门铃声。 他挑了挑眉,一顿后勾了勾唇,一笑,随后缓缓恢复平静神色走过去开门。 盛临也听到了,小五分钟后,迷迷糊糊醒来踩着软棉地毯到了楼梯口,瞥见她哥哥正在解袖口,盯着易先生眼神如刀。 第66章 盛临裹着她粉色散开着裙摆的长外套站在那儿, 身后是通道后窗户明媚的日光, 照在她身上,神圣又浪漫。 这么一对比起来,显得楼下宽大的客厅中央,乌云压城。 “你们,干什么呀?”她轻咬着唇瓣,踩一阶楼梯拉拢着衣服就要下去,一身黑色休闲装长身玉立的应谈眸都没动一下, 冷声道:“回去睡觉。” “……” 盛临刹住脚步,抬眼看着, 下一秒还是要继续迈开腿下来, 易渡慢条斯理地扯了一角唇边, 侧身抬眸看她:“别动。” 盛临再次刹住, 他温柔悠悠道:“洗漱好了吗?好了就下来吃早餐, 没有就回去洗漱, 待会儿下来刚刚好。” 待会儿下来……刚刚好?? 盛临远远看着明亮的客厅下,应总那俊朗英挺的眉眼上凌厉的神色, 觉得呼吸困难。 你们…… 易渡眼神压了压她,温柔诱哄,示意回去。 盛临抓狂地不敢动, 感觉下去应谈也该把她带上来锁门里了,可恶…… 她再次扫了眼一身白色运动服对她一副温柔无害的男人, 可是他那副缓缓转着手腕活动手筋骨的模样, 让她透过了那层温柔目光, 看到了里面的冷与寒。 深吸口气,盛临转身回房,门关得很响,砰的一声,下一秒,下面传来一声沙发被踢到的闷沉声。 她抓狂,跑到床边趴下钻入被子里埋住半个脑袋。 谈了也有那么四五分钟吧,没谈拢,所以,不打不行,一听到楼上房门关上,应谈修长的腿一脚就踢了过去,易渡往旁边让了一下,仰头轻轻冷又血性地扯了下唇角。 放开刚刚在活动筋骨的手,再次避让了他毫不留情地就送来的一拳后,自己也挥了一拳出去。 他有多厉害与灵敏,曾经各种上山下海都在一起的应谈绝对分毫不差,不到半秒就反应过来避开,下一秒反手一掌握住他的手腕,但易渡没客气,抬腿扫了过去。 沙发砰地一声,客厅一阵回响,远处尽头从落地玻璃外照射进来的大片阳光好像也晃了晃,荡了荡。 软棉的材质,没有一下子散架。 还没收回脚,应谈已经又招呼了他,易渡淡淡薄唇轻抿,似乎不紧不慢却又迅速地一手挡住,一手挥了过去。 应谈推开再踹人,茶几咯吱一声,易渡继续拳头凑过去,加上一脚,哐当一声,像晨曦时分万分清晰的晨钟,桌上杯子砸落一地。 盛临闭上眼睛,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不要了啊啊啊,她两个都不要了不想认识,不需要哥哥不需要男朋友,一个人走走停停不是万分潇洒。 谈什么恋爱,要什么亲人!不需要!!! 庾柯,当初干什么要让她去弹钢琴,拉黑再也不见了!五年前那场电影谁是导演,谁请了她又非要她去赴宴的!!谁!再也不拍他的戏了!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捂住耳朵。 白色运动服被茶水溅了几滴在裤腿上,易渡退了一步后扯起袖口,露出两截修长又肌rou匀称力量若隐若现的小臂。 应谈扯开衬衣领口一两颗扣子,手掌裹住他扫来的拳头按在手心,另一只手去挡这小子同一时间往身侧送来的狠招,不然肋骨怕是要断。 他那一秒眯眼,手掌一用力,想让他再滚去医院把上次受伤的手回炉,他感受到不行,又冷静万分反应超级灵敏地一秒震开抽身。 接着两人都抬起来脚,碰撞时震动力过分大后,双双一个翻倒,他还没客气,应谈看都不看地也没留余地,起身拳头加长腿都扫过去…… 另一张沙发又一声很疼的闷沉声,悠悠转动飘起,撞击移位的回声在偌大的屋子里震荡。 那么软又厚重的沙发,生生被一来一往接连两脚下来,移了半米。 盛临想换个房子,钱花了不少,隔音不行,她难受得不行,昨晚凌晨几点才被他放开睡下,这会儿还困倦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脑袋也一片混沌。 趴着一会,她一个恍神从疲惫中惊醒,都忘了刚刚是什么时候,几秒过去,好不容易想起来她哥哥来、应总来了,楼下好像,没有声音。 刚要兴奋开怀,一阵玻璃哐当被砸的声音恍若在耳边平地炸起,接着一句隐约的“靠”传来,听不清是谁的声音,再一秒,不好听的问候咒骂声隐隐在屋子里回响,沙发边放报纸的柜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