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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说,“要不是你摔了,爸爸恐怕会被砸到……”他说着,意识到事故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脸色大变,霍然起身拔高了声音冲刚赶来的服务员大喝,“负责人呢?你们酒店的负责人呢?!我选择你们酒店是信任你们,可你们看看你们这安全事故!” 他这一声暴喝引起了在场不少人共鸣,大家一边远离事故地点,一边叫着让负责人出来。 气氛瞬间紧张,连刚刚直面危险的纪教授和凌律师都皱起眉头,唯有钱卓笑嘻嘻的,发现余清冬在看他,还冲余清冬吐出舌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余清冬冷冷盯着他,凌厉的目光落在他领口的长命玉锁上,眼中全是了然。 表面上看,刚才钱卓突然摔了一跤,却让钱总避开了安全事故,这是一件幸事,但从余清冬的观测中可以发现,早在钱卓摔倒之前他附近就晦气暴增,接着烧窗帘的举动因为那块玉锁莫名失败,后来同样因为玉锁摔倒,晦气又从纪教授身上爆发。 这一连串反应如果存在因果,只能说明钱卓影响的不是钱总,而是纪教授。 联系纪教授的面相、钱总的面相、钱卓的存在、借运改命的成功和那块在余清冬眼中存在感十足的长命玉锁,答案呼之欲出—— 长命玉锁应该是借运改命的媒介,钱总从纪教授身上借走了气运,改变自己无儿无女的命运;钱卓依托于纪教授的气运存活至今,反馈给纪教授的却是灾难;钱总这次举办老乡会多半不安好心,或许和钱卓莫名其妙的倒霉有关。 借运改命代价和限制同样巨大,按照规律,为求后代强行篡改命运,通常免不了为后代劳心劳力的结局,钱卓长成个惹事精在情理之中。 余清冬不意外这个结果,却免不了感到不快。 很明显,纪教授什么都不知道,本来顺遂的生活受到影响不说,如今甚至还有了性命之忧。 难怪说明要提示“不要小看熊孩子的威力”,照目前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纪教授迟早会被钱卓害得死无全尸。 无辜之人惨遭横祸,是余清冬最不愿意见到的。 他自觉是个很有原则的人,遇到这种不该存在的潜在威胁,通常会悄无声息地帮人处理,哪怕过程再复杂再危险也不会放弃。 好在这次的情况不麻烦。那几位归隐的大佬都有自己的底线,不可能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帮钱总借运改命的多半是个误打误撞的普通同行,因此只要毁掉重要法器纪教授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在一片sao乱中,余清冬冲钱卓挑起唇角,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钱卓的鬼脸僵住,像炸毛的猫一样弓起身子。 余清冬视而不见,扫视一周,随手从附近餐桌的牙签盒里取出一根牙签,手腕轻轻一抖,纤细的竹制牙签激射而出,瞬息即至钱卓脖颈边,精准地划破挂着玉锁的红绳。 钱卓仍在害怕,根本没注意到小小的牙签破空而来,只觉得脖子凉了一下,紧绷的神经直接断裂,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钱总本来在呵斥服务员,听到儿子大哭,吓得一个哆嗦,急忙抱住他,慌里慌张地问:“小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你跟爸爸说!” 钱卓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管坐在地上拼命扭动身子,嚎啕大哭。 钱总急的不行,只能自己下手检查儿子的情况,但钱卓不配合,他很快就出了一头汗。 肢体碰撞间,那块长命玉锁被蹭来蹭去,红绳不堪重负,很快断裂开来。 啪的一声脆响,玉锁落在地上,当场摔了个四分五裂。 钱总呆住。 钱卓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迷茫,旋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爸爸”的呼唤连绵不绝,如魔音贯耳,震得钱总脑仁直疼。 余清冬八风不动,作壁上观。 在钱卓的头顶,那行歪七扭八的说明已悄然发生变化:爸爸爸爸,凡事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 酒店大堂喧闹无比,一群人挤在一起吵吵嚷嚷,活像棠湖市最大的那个菜市场。 负责接待贵客的经理陪着几位老板从包厢里走出,脸上虽然坚强地带着温和的微笑,额头上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一位矮胖的老板满脸郁闷:“你们锦官阁怎么回事,不是说环境出了名的好吗,就这?我是信任你们,才选了你们家宴请岳总,你看看你们办的事情!” 他身边一个中等个子的老板也很不悦:“溯洄科技的岳总不好请,我亲自跑了六七趟才请到人,要是这次因为你们不成事,我是不会轻易算了的!” 剩下几位老板连声附和。 经理头上汗更多了,等候在包厢外的服务生看几人出来,本就惊慌的眼神更加无措,战战兢兢上前两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大堂里响起尖锐的小孩哭声,令几位老板烦躁不已。 还在包厢里的岳靖渊岳总听到声音,到底带着自己的员工出来查看情况。 几位老板忙陪着笑脸上前,你一言我一语搭话,就怕这位岳总一句“太吵不吃了”就直接离开。 要知道,即使是在棠湖市这种跨国大企业繁多的地方,溯洄科技的竞争力也首屈一指,毕竟人家握有多项居于国际尖端的核心信息技术,背后还有有关部门扶持,放眼全球,多少大型跨国企业都持能交好绝不得罪的态度,他们这些本地普通商人要不是占个地利,还真不一定能搭上关系! 岳靖渊无动于衷,跟在岳靖渊身边的梁特助推了推眼镜,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服务生下意识看了一眼经理,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经理已经从吵闹声中判断出一些东西,此刻有些为难,回了服务生一个眼神,转身看向梁特助,和声细语试图为酒店辩解。 岳靖渊没管他们的语言官司,几步走到栏杆边上,从二楼向下看去。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余清冬。 无论气质也好、长相也好,余清冬都是最特别的那个,不可避免吸引了岳靖渊的目光。 也正是因此,他才没有错过余清冬以牙签为暗器、切断玉锁红绳的那一幕。 岳靖渊瞬间走不动道了。 手指瞬间收紧,一把握住走廊的硬木栏杆,他眸光发亮,定定望着气定神闲的余清冬,虽然表情没变,但梁特助还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nongnong的兴趣。 从没见过自家老板这样的表现,梁特助迟疑片刻,向楼下一打量。 老板在看的,好像是个挺年轻的小帅哥?看年龄,应该还是个大学生?难道这人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不太确定地想。 岳靖渊根本没注意到下属态度的古怪,他全部心神都在余清冬身上,一时间兴奋得要命。 他想:原来传闻中地球人不用精神力,就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事情是真的!瞧这位高手脸色发白、神情困顿,身体似乎不大好,身边的人也没什么特别表现,难道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