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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认下慧颖与沈虞余情未了的事。因为我不能将所有的事都推得一干二净。推得干净,太假,不可能什么都不认的,需得真真假假混着来,元皓才能相信。” 阿桃闹不清燕珩所谓的真是什么,假是什么,唯懂了一点那就是他并不会真的将于慧颖抛尸野外。 终于说通了这一点,燕珩再道:“我已经查到是谁引慧颖去观文殿了。” 阿桃从他怀里探出头来,问:“是不是蔡婕妤?或是顺美人?” 倒是不笨,居然猜到了。 燕珩揉揉她的头发,道:“你放心,我都会处理的。” 处理?!怎么处理,就算杀了这二人,昭仪也回不来了不是吗。 阿桃想着想着,眼圈又红了,燕珩心疼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要抬手去擦,可又觉得自己的手太粗糙,没得弄伤了瓷人。 燕珩便是这么地将阿桃放在心尖尖上,他像个少年人一样,慌乱地吻上阿桃的眼睛,道:“别哭了,别哭了…” “可我,可我,就是忍不住…”阿桃不住地抽泣,想着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待在燕珩身边,好似变得特别废物,遇到点事就委屈得不行。出了事,整日坐在宫里什么都不能做,就只知道哭鼻子。 她不喜欢自己这样,可燕珩无条件地包容,让她能肆无忌惮地撒娇任性,阿桃又忍不住沉沦,放任那股子娇柔劲儿生长。 那个举着小弓漫山乱跑的阿桃,那个大喇喇躺在冰河上傻笑的阿桃,那个能撸起袖子满世界追羊赶牛的阿桃,那个充满了生灵野性的阿桃仿佛要渐渐消失了,就要变成一个合格的娇滴滴的闺阁姑娘,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再看燕珩,他没察觉阿桃的变化,只一味地怕她哭,怕她不开心,也是前世记忆太深刻,让今生的燕珩倾尽所有去满足阿桃,见阿桃这么伤心,燕珩凑近她的耳边,哄着她道:“…我悄悄地问你说,其实慧颖并没死…她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就跟着我,看珩郎要编多少个谎话出来,看他怎么一步步疯魔。 周四再更~ ☆、纱窗影 “真的吗?” “我会骗你吗?” 燕珩已是炉火纯青了, 为了哄阿桃不伤心,谎话脱口而出。 他道:“我当时冲进火场,给她吃了一颗药…” 阿桃要开口说话,燕珩抢先道:“放心, 只是会让她昏迷, 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阿桃坐起来, 头探出床帐观察了一会儿,又缩进来, 趴在燕珩胸口道:“那她现在人呢?” 总算是不哭不闹了, 燕珩想了想, 回答:“慧颖在个很安全的地方, 等这阵子风波平息了, 我送她去见沈虞。” 听到这里, 阿桃才终于破涕而笑, 跪坐在床上, 向着西边,双手合十, 口内念阿弥陀佛,“真真话本不欺我,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眷属。” 燕珩嘴角那丝勉强的笑意,在这一刻终究笑不出来了, 他偏过头去, 不让阿桃瞧见自己泛红的眼睛,赶紧叫芸娘等人进来伺候梳洗。 阿桃去了浴房回来,坐在梳妆台前整理湿发,燕珩歪靠在她身后一张椅子上瞧着。 铜镜中阿桃的脸还和前世一样,卸去残妆, 匀净脸面,更显得如出水芙蓉,光彩照人。 青丝半湿,水汽晕透背脊一块底衣,露出内里白皙鲜嫩的皮肤,一寸肌理都不差,就是那个阿桃。 可又有哪里不对劲,燕珩撑着头,强行睁着眼,可人却疲惫至极。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燕珩百感交集,悲愤难当,心里千万句话堵着,就是不能说,他憋屈,他难受,但燕珩已经习惯。 燕珩这样的人,夏国以为他是叛臣,景国对其不信任,两边都要斡旋应付,是必定要被世人戳着脊梁骨唾骂的,是注定要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的,经历过两世,这些对于燕珩都能忍受。 可对于阿桃,他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眼前的明明就是前世的妻子,可是方才有一瞬,燕珩觉得并不是那个人。 阿桃还在梳头发,得知于昭仪并没有死,她眼中恢复了神采,甚至还能冲一旁的宫女笑一笑。 她一笑,燕珩觉得心里更加堵得慌,他站起来,走向阿桃,阿桃听到脚步声,回头也冲他一笑,道:“珩郎——” 燕珩眸色越来越暗,脸色并不好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整个人气压极低,乌云密布的。 阿桃感受到他的气息,怔怔地说了句:“怎么了?” 燕珩突然伸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撅着肩头,逼着阿桃与自己面对面。 芸娘见状,迅速将宫人们都带了出去,关上房门。 “怎,怎么了?”阿桃有些莫名,伸手揪了揪燕珩的衣袖,“你说话啊?” 燕珩没有说话,只是神经质地挤进阿桃两腿之间,仔仔细细地看她,看她的眼,看她的鼻子,看她的嘴巴。 阿桃以为他想要亲热,心里总有些不愿意,毕竟昨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就算是于昭仪死里逃生,现在也不适合做风花雪月的事。 是以,阿桃将手撑到他的胸膛上,忍着腿心衣料摩擦带来的灼热,轻声道:“你,你出去…” 她越推搡,燕珩越是逼得紧,并上手掰开她的腿,继续往里进,阿桃的身子支持不住要往后倒,她退后两步,人不自觉地靠坐在梳妆台上。 仓皇之间,阿桃碰倒了几瓶胭脂水粉,器皿哐当当滚落下来,掉在厚厚的织锦地毯上。 燕珩急匆匆压下来的吻,没来由,没声响,吓得阿桃一哆嗦,忙不迭地被他送到台子上,挨着身后的铜镜坐着,前面热,后面凉,阿桃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燕珩撬开她的唇舌,舔舐樱唇的香甜,自我确定了一把,就是阿桃没错。 他在这里自我陶醉,阿桃却不好受,她心情确实没先前沉重,可回想燕珩跟她说的那些,含混不清,逻辑不通,她想不明白,自然也没心情做那档子事。 故此,她趁着自己还没脑袋发晕之前,想要摆脱燕珩的控制,与他再问问,定要把某些事情问个彻底。 此时,燕珩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将她圈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