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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建立,新的秩序,新的格局,没有仙族魔族之分,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这样不好吗?” “平等当然好,可那些被你毁灭的人怎么办?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有这么好的运气死而复生。” “牺牲在所难免,为了能让更多人能过上平等的生活,他们死得其所。” 花辞看着应阑被黑雾渐渐遮蔽的脸,点点头重复着他的话:“好一个死得其所。应阑,你不是觉得,这世界只要不推翻重建魔族就永无翻身之日吗,那我们现在就打个赌吧,如果我向你证明,就算这个世界不毁灭,我们魔族也可以跟仙族一样堂堂正正做个拯救苍生的英雄,你就交出引魂灯跟小百,就此收手。” 应阑听着花辞的话,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为什么这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跟别人打赌,当年就是因为他跟夜东篱打了一个赌,输了,他们才成了莫逆之交,可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输。 “好啊,那如果你输了,你就助我一起毁灭六界。” “可以。” 听到花辞答应的如此爽快,好像证明这件事就跟证明牛吃草一样简单,非闲跟白伶对视一眼,都是忧心忡忡。 只有清作站在花辞身后,将身上的云纹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花辞挣扎了两下,想说不用,又被他按了回去。 “听话。”说完还摸了摸他的耳朵。 花辞转头看着他,忽然坏笑起来,“帝君这样rou麻,叫天下人看见了传出什么谣言可如何是好。” “……” 清作被他这副狡黠的目光盯着,四目相对愣了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不禁轻笑出声,伸手牵住花辞。 “你我夫妻是事实,怎能称为谣言,让他们看看也好,帝君大婚确实该普天同庆。” 听到他的话,花辞骇然的瞪大了眼睛。不禁啧啧道:“隐藏够深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还挺厚的。” 花辞跟清作施法将聚集在天界的黑雾驱散开,就见九州大地上皆是密密麻麻的朝拜者,他们朝着天界的方向,每人手中都捧着一盏祈福的天灯。 在天光破晓,阳光照亮六界的瞬间,他们纷纷将手中的天灯放飞,星星点点的暖光摇曳在整个九州的上空,飞向九重天的各处。 天灯飞到了他们的面前,所有灯上写的都是夜东篱的名字。 感受着一盏盏在面前飘过的光亮,应阑苦笑一声。 “怎么可能……你作弊?” “怎么不可能。刚才我在结界外恢复了记忆,首先就给夜无拘发去了消息,告诉他带着魔族去人界守着,防止一旦你招魂成功带着魔兽进犯人界。我们两个用魔族秘术昆虚镜在人界跟天界做了两个镜面,以便相互传递消息。所以从我闯入结界的那一刻开始,这九州大地上的所有人就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公道自在人心,谁也不是傻子。” “哈哈哈……真不愧是你夜东篱。” 应阑大笑过后叹了口气,将小百跟引魂灯都轻轻放在了地上。 “不过也只有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伤害后,还能继续坚持着自我,这些福报都是你应得的。” 他一步步后退到了梵天河的岸边,眼看着两只脚已经有一半悬空在河岸上,花辞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跑上去想要拉他一把,不想应阑却抢先一步向后仰倒,像一条飘然而下的云,伴着风声坠入乌黑的梵天河深处。 花辞望着那双曾经无比清澈明媚的眼,忽然对着快要河水的应阑大喊:“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水面噗通一声巨响,溅起千层高的水浪,将没入其中的生命吞噬殆尽。一滴泪沿着花辞的脸颊滑落,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 看着窗外的天终于亮起,夜无拘感觉怀里的小崽子好像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小千正睁着眼冷飕飕的看着自己,娘的,这么一看跟清作那家伙更像了。 难道真是花辞跟清作生的? 可那俩人都是男的,男男生子也太耸人听闻了。 小千一睡醒就看见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陌生男人正抱着自己,他皱着眉头动了动,“你是谁?” 说话还挺哼。 夜无拘想要掐死他的手抖了抖,最后忍住了。 “……你舅舅。” ** 把应阑的事解决后,花辞他们就打算打道回府回人界的小家,不然待在那十二个夜叉一样凶神恶煞的上神面前,花辞感觉饭都快吃不下去了。 清作自然也跟他同去。他是帝君,就算其他人不满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可非闲不行,他只是个一大堆上神压在头顶的小神仙,哪个他都得罪不起,碍于上级施加的压力,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劝清作他俩。 “就算要走也别现在就走啊,这梵天河的水还没治理干净,太阳神的伤也没痊愈,你们总不能让小雪球一个人照顾他吧,而且七星君的长女还寻死腻活的,好歹她也是名义上的天妃,你……” “没有天妃,我只有花辞一位夫人。” 花辞拉着清作点点头:“人界的冬天快到了,我已经让雪一带着太阳神下凡去养伤了,再说你们天界这么厚的瘴气,早该集体下凡通通风了。至于梵天河的水,更简单,你去半泽荒挖点绿魔兽种到沿岸,不出个三年五载肯定还你一个锦绣家园。” “绿魔兽?那怎 么行!怎么能把魔兽带到天界呢?” 花辞呵呵一声,拉着清作头也不回,“那你就自己带人下河去净化吧,熏死可不关我的事。” “别走别走啊,花哥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无情!” 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弥散着一股焦糊的怪味,花辞跟清作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满脸惊慌。 “糟了!我让夜无拘在家照顾小千,他不会把孩子放在锅里煮了吧!” 花辞吓得赶紧跑进灶房去看,踹开房门后,却见夜无拘跟小千一大一小围着锅台手忙脚乱的摆弄着什么,走近一瞧,铁锅底摆着十几个煎糊的荷包蛋,冒着滚滚白烟,两个人都被呛得直不起腰。 花辞拉着衣领把他们俩拽到了灶房外。 “干什么呢你?” 夜无拘抹了把脸上的黑烟,“煎鸡蛋,糊了。” “废话你煎鸡蛋不放油不糊才怪!不会煎就别煎了,你整个放水里煮不行吗?” 夜无拘被他说的脸色通红,张着嘴嗫嚅了半天。 他小时候是魔宫里锦衣玉食的王子殿下,做饭这种事哪用得着他动手,后来魔宫败落后搬到外面,也都是夜东篱下厨,他能去吃一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要他亲自做饭,休想! 可这个小崽子想他娘非要吃煎鸡蛋,一脸吃不到就绝食的样,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煎了,哪成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