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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出手扶了一把。 老者看着清作又看着花辞,额头上全是从头顶淌下来的汗。 “你们是谁,白先生呢?白先生何在啊?” “我们是白伶的朋友,他有事情出门了,大概要三五日才能回来。” 老者一听花辞的解释差点两眼翻白晕过去,掰着指头喊:“三五日?三五日!哎呀呀,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花辞看老人家挤得满头大汗,有些好奇的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不是出事了吗,妖怪,村子里进了妖怪啊!而且……”老者长叹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妖怪专挑有孕的妇人吃呐。” ☆、34 老者带着花辞他们朝村里走, 穿过竹林又过了一道石桥才依稀看见山脚下有一片青灰色的房顶。 按理说也该到生火做饭的时候了,可却没看到哪家的烟囱上冒出炊烟, 想来是村里闹妖怪的事已经传开, 妖怪的行踪尚不明确,还没谁敢在这节骨眼上做出吸引妖怪注意力的事情。 刚才来找他们的那位老者自称是榆槐村的村长, 平时掌管着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琐事, 小到偷鸡摸狗,大到作jian犯科, 可就是没管过妖怪。 不过这榆槐村风平浪静了几百年, 还是第一次闹妖怪, 老村长手足无措时, 正好想起上个月搬到附近竹林里的白公子花蛤。 听闻白公子早年修习过道术, 对这斩妖除魔之事略懂一二, 于是一出事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求救, 可没成想却这么不凑巧, 白公子正好有事出门了,只有他的两个朋友在家。 不过看这两位公子的模样,也是仙风道骨飘逸出尘, 而且听到村里有吃人的妖怪还敢前来察看, 说不定也是个除妖驱魔的行家。 唉,白公子不在, 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二人身上了。 花辞亦步亦趋的跟在清作后面,这一路走来,小路崎岖不甚平坦, 清作余光见他在身后走到小心翼翼,打算伸出牵他一把,却被花辞心惊胆颤的拂开,好像被揪了耳朵的兔子,就差蹦出去三尺远。 有这么可怕? 清作看着自己抓空的指尖,茫然之色一闪而过,继续面无表情的朝前走,花辞以为他生气了,赶忙凑上去扯了扯对方的袖子。 小声道:“白伶说在凡间男子间相爱被视为异类,让人知道会被人耻笑。” 清作双唇未动,心音却清晰的传到花辞那里:你怕被耻笑? 花辞被清作那目光盯得视线乱撞,心跳得 砰砰快,“我怕,怕他们笑你。” 他就是个无人可知的小妖,以前在乞灵山的时候都没人把他当回事,早就被欺负惯了,耻不耻笑于他根本无所谓。可恩人不行,他是万人景仰的帝君,是救苍生于水火的破夜神大人,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被耻笑,谁都不许笑他。 正恍惚的功夫,自己的右手一紧,已经被清作抓到了手里。花辞连着挣了几下也于事无补,只好作罢。 他红着眼看清作静如止水的侧脸,心里恨恨的想:天下还真有这种人,做了什么强迫别人的事也一脸问心无愧。 他怎么就不行呢,趁着恩人睡着时偷亲几口,结果醒来打招呼时紧张的差点把舌头咬掉。 白伶说他就是个天生不能做坏事的,一做坏事自己就得先把自己供出去。说不定前世是个做尽坏事的jian徒,这辈子才会被老天惩罚托生成这副模样。 等老村长带着花辞进了村子后,花辞就感觉这里好像有点奇怪,环顾四周房屋错落,却连一个人都看不到,可能是闹妖怪大家都躲起来了吧,可是至少也该有声鸡鸣狗吠才对啊,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 偌大的村子连点声响都没有,实在不正常。 想到这花辞警惕的拉紧清作的手,小声提醒,却被前面的老村长听见了。 “这位小公子有所不知,下午发现被妖怪杀害的村民后,我就召集大伙去了村口的祠堂。虽然咱们凡人不及那妖怪法力高强,可还是人多力量大,总比自己在家要踏实稳妥些。那些养在院子里的狗啊鸡啊也被一并带了去。狗的眼睛比人灵,能看到很多凡人看不见的东西。鸡也是,有些品种特殊的鸡有驱邪效果,想了想我就让村民都带上了。” 花辞听了村长的解释点点头,怪不得听不到家畜的叫声,原来是都被带去祠堂了。 清作突然问村长:“之前这里也曾出过妖?” 村长被问的一愣,赶忙摇头,“没有,我祖祖辈辈在这定居几百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我只是好奇,你为何知道狗和鸡有驱邪探灵之效。” 老村长嘿嘿一乐,摸了摸花白的发髻,“都是在书上看的,老朽没别的爱好,平时就爱看些书,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比旁人懂得多些。哎呀,当初若不是家里贫苦定要去试试那科举之路。” 说到此处,老村长一脸惋惜,好像若是家境允许,如今坐在朝堂上的状元郎就是他了一样。 花辞佩服的点点头,“原来鸡和狗还有这种效果啊。” “没有。完全是无稽之谈。” 村长:“……” 那你刚才说什么说! 老村长把花辞他们带到被杀害村民的家中,一进院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迎面扑来。 花辞恶心的捂住了口鼻,这味道怎么如此臭啊?老村长也被熏得站在一旁干呕了好几下,强忍着才没吐出来。只有清作依旧面不改色,叫花辞留在此处,自己径直走上前去。 推开小屋的门,只见灶房的水桶旁正躺着一具妇人的尸体,双手还维持着紧扣地面的姿势,指骨僵硬发白,可见死前非常痛苦。 不过周围并无打斗的痕迹,桌椅整齐,灶台上摆的碗筷也没被打翻。说明这妇人对杀害她的妖物并不恐惧。 清作撩起衣摆俯下身,望着妇人下腹划开的七寸长的血窟窿,伸出指尖悬在上空轻轻一探,并未感受到一丝妖气。起身要走出屋子时,花辞已经捂着鼻子跑进来了。 两人迎面撞个正着。 “到底是什么妖怪啊?” 花辞在旁边蹲下,看着妇人大睁的双眼,魂魄已经被抽空,定不是凡人所为。不过妖怪就算拿人进补,也是**气,不然就是喝血,像这种将肚子里的婴儿掏去吃的确实闻所未闻。 而且若是为了吃人rou,为何只吃婴儿的却不吃大人的呢。 花辞凝神屏气用灵识探了探,疑惑的皱起眉头,“这屋子里没有一丝妖气,难道是我鼻子不好使了?” 他曲起食指蹭了蹭鼻尖,有些不解。 清作却道:“这屋里确实没有妖气,不止此处,方才一路走来,整个村子方圆百里